这些佳人,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沉迷美色的昏庸,却也出现了早朝迟到的接连反应,一朝美人侧,君王不早朝,谣言止不住的蔓延,大同朝臣也纷纷上奏,禀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其后的话却谁也不敢点明,只能担忧的静观其变,只希望这一代枭王可别毁在了女人手里。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在于素来受皇上器重的青峰丞相,面对大同帝这一连串反常举动,采取了缄默以对。
只要丞相没有失去理智,那么这大同帝国也还不至于混乱,故而虽然大多朝臣为此担忧,但是却也还未到无措的地步。
就在这风云莫测的氛围中,大同境内陆续出现了大规模的暴乱,赫然是楚国余孽意图复辟。
五年的时间,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也给了他们凝聚力量的机会。
本就散若沙般的势力慢慢的凝聚在了一块,声势越来越浩大,势力也越来越壮大。
面对大同帝的日趋昏庸,对于帝位的渴求,楚国余孽再也无法忍耐了,他们需要发泄,需要振奋,需要战斗,振臂一挥中,各方势力闻声相应,大同顿时失去了原本安居乐业的安宁和祥和,原本繁华喧闹的市场也只是昙花一现般,人样瞬即散去,只为采购必需物品,马上回家关门,就怕遇到战祸大同帝王也随之派兵围剿打压,只不过所到之处,虽然能够给予叛军以打击,但是却远远达不到镇压的效果,而这似乎有些异于大同帝的一贯作风。
如今的大同帝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天子,更不是那个如天神一般的君王了,他也走上了历代帝王的最终归宿,沉迷于酒色。
就连战乱连连,却也没有看到拿出强硬的态度来斩除祸乱,反而醉心于挑选新一批的秀女,朝政也如同以往一般系数丢给了青峰丞相。
青峰丞相理政,这并非新鲜事,可是不同的却是,之前的丞相理政那是在帝王远离的情况之下,丞相能够没有束搏的着手,可是现在,君王在朝,虽然不理朝政,但是毕竟他在这里,他坐在这龙椅之上,有些事情,丞相就素能够放手处理,却也得敬重帝王几分,因而,虽说是丞相理政,却也少了之前的刚毅果断,多了几分犹豫和彷徨。
这种变化,细腻但是却逃不过大同的朝臣们,对于此,他们暗自担忧焦虑,却无能为力,只一心希望之前圣明的君王重回大殿之上。
“丞相大人,叛军作乱如不及早镇压,恐怕这朝堂之上,也将不在安宁啊。”
“丞相大人,一旦叛军得势,我军势必士气大损,到时候就怕后果不敢设想啊。”
“丞相大人,还请丞相大人直谏吾皇,请吾皇远离女色,重振我朝纲。终于,在一群纷杂的口舌之,终于有人点出了墨良最想听到的话语。
“吾皇正值血气方刚时节,先前忙于朝政,疏于侧妃立后,而今,吾皇终于有了开枝散叶的想法,各位臣工怎的又不赞同了?”青峰故作疑惑的问道。
“皇嗣殷厚,社稷稳健,这不是大人们一直强调的吗?”青峰的话无疑是一句耳光煽到了在场臣子的脸上,脸上的凝重和不解却没有让人感受到丁点的鄙夷。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天下稳定之时,吾皇为我朝诞下皇嗣,乃是社稷稳定的基础,可是如今,天下动荡,战乱纷纷,平定夭下方乃当务之急,还请丞相大人禀请吾皇,重回朝堂,正我朝纲,复我山河。”
“请丞相大人禀请皇上,重回朝堂,正我朝纲,复我山河。”一时间,附和声齐齐响起,他们此时怀念那个无心女色的年轻帝王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却无人胆敢真正的面对帝王,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青峰身上。
“各位大人忧国忧民之心,青峰铭记在心,目前,动荡不休战乱不止,还请各位大人齐心协力,各司其职,不让叛军有机可趁,青峰感激不尽,吾皇定不会忘了各位大人的功绩。”青峰话题一转,似有若无的转移了话题,脸上凝重的神情却又让在场的朝臣们知道,他不会劝皇上,即使劝了,却也是无济于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无疑给大同的朝臣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素来和皇帝走得最近,最受皇上器重的青峰丞相大人在皇上面前也失去了影响力这大同眼看就危在旦夕了。
担忧和恐惧在大同朝臣们心中滋生蔓延,无形中接受着从未有过的考验是否继续跟着这样昏庸的帝王还是顺势而就,成为新一个天下的开国功臣?
这无疑是某些臣子心中最为纠结,也是最难以取舍的选择。
然而就是在这种看似平静,却又弥漫着不安的气氛中,大同帝依然不闻不问,沉浸在后宫的温柔乡中,醉生梦死。
只听闻,年少气盛的军中小将仇子云,冒死进谏,只为心中那不灭的希望。
却只落得一个死无全尸,全族流放的下场。
本该是九族当诛的罪贵,在青峰丞相及时的劝解下,这才改成了流放。
此事一出,全国哗然,对于大同帝王,再无半点希冀。
一时间,叛乱,谋反笼罩了整个大同,青峰丞相的手中,却已经陆续收到了不少臣子拥戴的进言。
青峰顿时成为了拯救大同的首当人选,内忧外患,大同帝王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第229(一)章
“皇上,是否该收线了?”本该是奢华淫靡的后宫里,却有着一贯的清幽和自然,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昏庸帝君大同帝此刻却是细致的描绘着桌上的画卷。
“青峰,做好准备吧,大同也是该大换血的时候了。”建国的功臣以及之前良国,齐国,楚国的余臣,占据了大同朝堂的半壁江山,这些人动不得,杀不得,更留不得。
之前江山初定,社稷不稳,为了稳定人心,不得不留守任用,而今,这些人却已经成为了朝堂中固守陈规,阻碍帝国发展的最大力量。
若是无缘无故的撤换他们,那么必然会引起反弹,造成的后果不会比亡国余孽叛乱轻多少。
故而,还不如破釜沉舟,趁机清理朝中腐臣以及怀有二心之辈,这就是墨良在绕一天下之前的最后一步。
这次暴动,远不止楚国余臣那么简单,之前的齐国余众趁乱发展势力,意圄浑水摸鱼在揭竿而起。
前朝余众,当朝腐臣,内忧外患之下,墨良的脸上却看不到该有的担忧和凝重。
之所以不速速解决的原因,就是要让这些异势力慢慢凝聚,好一网打尽。
“皇上,臣担心的是奉天趁机发难,我朝能否安然?”青峰虽然大致已经猜到了墨良的意图,但是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大同的兵力有限,一旦被牵制,那么……
“青峰,朕等的就是这一天,只要他胆敢发兵,那么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兵奉天,直捣黄龙。”对于青峰的担忧,墨良给出了最好的答案,他为的就是这一天。
这一天,他踏出统一天下的最后一步,也是他一洗前耻,找回尊严的最后一步。
“皇上,恕臣愚昧,若是奉天坐视不理,按兵不动呢?”对于此,青峰其实心中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奉天不动的话,大同的内乱相对来说就容易解决的多。
“青峰,奉天不会不动的,就算他沉得住气,不动,那么朕也有办法逼他动手,他不动也得动。”墨良对此并没有担忧,他既然等到了现在,那么就绝不容许出现这种如果。
“皇上圣明,臣定当谨遵圣偷,死而后已。”不管墨良有何打算,不管他们面临的会是什么,青峰不变的就是对墨良的忠诚和服从。
“青峰,朕所做的一切都离不开青峰,若不是你,朕怎会有今日。”不是感叹,更不是试探,只是事实的陈述。
“皇上言重,当初若不是夫人,又怎会有青峰的存在,青峰此生只为报效皇上,尽忠皇上。”青峰正色答道,之前的他是为自己而活,为夫人而战,自从跟了墨良之后,他就是为自己而活,为墨良而战。
为自己而活,是表明,他们同样有生存和生活的权力,而为夫人和墨良而战,那是感恩和报答。
这并不冲突,或者说,两者之间,能更好的共存和互相促进。
“青峰,有你是联此生的幸运。”墨良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发自内心的赞道。
“皇上,夫人才是皇上今生的幸运。”闻言,青峰会意一笑。
于皇上,于他们,夫人的存在何尝不是幸运。
她给了他们生命,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更给了他们能够生存下来的本领。
遥想当初,今日的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他们今日能拥有的一切,堂堂正正的身份,权高显赫的地位,贤妻骄子,他知足了。
“哈哈,是,所以朕不会再让幸运从朕的手中溜走。”墨良豪爽的笑容传了开来,却又成为了和后宫女子嬉戏调情的又一证据。
“臣也希望这一次,皇上能和夫人一同携手,齐家团聚。”青峰看着墨良这明显流露的愉悦和那夺人心魄的霸气,祝福到。
只不过,这一天,是否能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如期而至,美满团圆。
“青峰,这皇后和公主的寝宫也该筹备了。”环视着这从住进来之后,就未做过改动的皇宫,墨良头一次有了改动的念头。
“皇上放心吧,臣一定让夫人和公主满意。”闻言,青峰会意的领旨。
虽然不知道夫人和小姐的喜好,但是,他却有那个自信,为未来的皇后和公主准备称心如意的寝宫。
只因为他有一个同样不凡的妻子,她在这方面会帮上很大的忙的。
乌云响起惊雷,就在这内乱不止的特殊时期,大同帝居然大兴土木,只为宠妃兴建寝宫,消息一出,大同上下一片黯然。
大同帝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让人敬畏,让人臣服的帝王了。
原本彷徨不定的人们终于下定了决心,而揭竿而起的人们也在这消息中越发的振奋雀跃。
大同的三军将士,虽然对此有不解和疑惑,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能做的就是服从。
他们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只要将军没有下令撤军,那么他们必然不会有任何的松懈。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场是他们的归属,他们宁愿战死疆场也不愿屈辱的亡国。
只不过,他们最不懂的就是,明明可以一举拿下的战场,为何要这么耗着,不能败,却还不能大胜。
只知道,这仗打得憋屈,缚手搏脚,不痛快。
只希望在亡国之前,能够放开手脚,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让满腔的热血洒在疆场上,无恍于天地良心,无愧于乡亲父老。
混乱不堪的战场,胜负不明的战绩,一边是士气高涨的前朝余孽,一边是默默坚守的大同将士。
狂热对上憋闷,躁动对上内敛,看似一边倒,可是却是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然而,假象却比事实更让人信服,叛军以为胜券在握,一鼓作气势不可挡。
随着这必胜的消息蔓延开来,大同上下暗流涌动,叛军的势力日趋壮大,各大势力派系逐渐彰显头目。
亡国之君萧一寒无疑是其中最为醒目也是最为有力的一人。
而另一边相对突出的就是齐国的一脉皇嗣,当初的受到排挤远离皇室,躲过了国破家亡的厄运,而今却又被余留的臣子们拥戴步入这政权斗争的不归路。
两方势力,加上乱世窜出的各类枭雄,朝堂中人的相继倒戈,大同的天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
“父皇,儿臣请旨出宫。”清脆的声音在后宫中响起,墨良看着站在眼前的儿子,那一脸的坚毅,让他倍感欣慰。
“你可知道,这次出宫将要面临什么?”墨良看着一脸坚毅的儿子,沉声问道。
此等乱世,作为大同唯一皇子的君悦,虽然并没有向天下公开,但是他的存在又怎么能瞒得过有心之人呢。
权谋之手居然已经伸向了君悦,而这也是他们引蛇出洞的最佳时机,只不过,君悦的安危却远比这个国家,这个夭下来的珍贵。
“儿臣知道。”释然一笑,君悦那让人赏心悦目的小脸蛋上流露的是一种儿郎的气概和胆识。
他并不畏惧危险,更不会害怕死亡。
“活着回来。”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也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一辆马车在夜晚时分,晃晃悠悠的驶出了皇宫,若是没有看到马车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