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修炼神通(1/1)

无名山谷。

姒癸盘腿坐在地上,混沌钟在他头上盘旋,一呼一吸皆与混沌钟震荡的韵律应和。

体魄、窍穴、经脉,全身上下滋生出来的巫力,皆保持同样的频率,呼吸之间,扩散至身体最细微之处。

皮肉、筋膜、骨骼、五脏六腑无不受巫力的震荡,或变得厚实,或韧性提升,或越发坚硬,或充满活力。

原本已提升至阶段性极限的体魄,硬生生挤出一缕缕杂质,并对外散发一阵压迫之力,宛若脱胎换骨。

这种蜕变持续接近一个时辰,在本命巫宝混沌钟的淬炼下,姒癸不仅体魄显著提升,一身巫力经过淬炼后,精纯了将近一倍。

相应的,他体内的巫力耗费过半,不得不暂时停止蜕变。

超凡脱俗的蜕变,非一时之功,需长久持之以恒,不能急,也急不来。

晋升鼎巫境,不只是意味姒癸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往后可驱动本命巫宝发出高于自身数倍乃至百十倍的攻击,更是他由凡转向超脱的起始。

相比天巫境,鼎巫境不仅寿命长达三千载,可飞天遁地,还具备修炼神通的资格。

神通有许多种,强如传说中的开天辟地,能演化一方世界。

弱如神足通,神手通,只是某个部位比之前强一些。

当然,神足通若能练到深处,或许有一丝丝机会修成咫尺天涯这种高级神通。

需要注意的是,就算是比较弱像神足通这种神通,也不是想修就能修的,需要符合相应的条件。

其一,除了天生神通以外,所有后天修成的神通,一定要有对应的法门。

不得其法,难入其门。

其二,具有承载神通的体魄,依旧拿神足通举例,腿不行的,永远别想练成。

其三,悟性,能领悟到神通的真谛。

比如咫尺天涯这种高级神通,若没足够的悟性,永远无法入门。

这些条件,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障碍,对姒癸算不上什么。

对应的神通法门,通读古籍的姒癸,掌控的虽然不多,十几个还是有的。

论体魄之强,根基深厚的他,不止同阶无出其右,估计连玄巫境比他强的都没几个。

悟性的话,姒癸不敢保证,但将前世练成的那些神通修炼回来,应该不成问题。

大多数巫者突破鼎巫境后,不管是受制于体魄还是悟性,很长时间内能且只能修习一门神通。

等第一门神通修炼成,或经蜕变体魄再一步增强,才会考虑第二门。

因此选择第一门神通尤为重要,可能一辈子也就练成这一门了。

姒癸虽然自信强于他人,但也不会分心去修习多门神通。

对于第一门神通的选择,他早有准备,一门用于斗战,号称可无限提升战力的神通——法天象地。

不得不说,大夏皇朝几万年的收藏,的确令人惊叹。

姒癸盘腿坐好,脑海里浮现记载着法天象地法门的神篆。

五心朝天,意在法天。

意念下沉,感悟象地。

一股玄又玄之的韵味在姒癸身上浮现。

正当他将进入佳境时,脑海里的祭坛忽然闪了一下,传来一道意念:“你在修炼神通吗?”

就像镜子突然被打碎,姒癸直接从近乎悟道的状态中退了出来,有些恼怒:“你在做什么?”

祭坛:“我在帮你。”

姒癸一阵无语,帮倒忙吗?

祭坛自顾传来意念:“除了天生神通,后天修炼第一门神通,往往有本命神通的说法,选择越强,对你未来越有利。”

姒癸闻言眼神一亮,顾不得计较祭坛打扰他修炼,连忙问道:“你有比法天象地更好的神通法门?”

祭坛:“那当然,法天象地固然数一数二,但他斗战胜过悟道,我将传你一门当世最顶尖的神通,以你的根基,倒也勉强有资格修炼。”

姒癸面露期待之色:“好啊。”

他很期待,极限突破的他,也只是勉强有资格修炼的神通,究竟有多强。

祭坛散发出的七彩光芒,一阵流转,渐渐形成四个大字:“元始金章。”

姒癸只觉心跳慢了一拍。

倘若这世间有圣人的话,倘若这圣人与他看过的神话传说恰好能吻合上的话。

祭坛传的这门神通,绝对担得起当世最顶尖的称号。

可元始金章是一门神通吗?

姒癸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七彩光芒形成的四个大字崩碎成光光点点,变成另外四个大字:“斡旋造化。”

而后化成千余神篆,融入姒癸脑海,无数陌生的感悟,在他脑海里沉浮。

姒癸眼神空洞,思绪沉浸在天地至理中,难以自拔,双手顺着感受到的天地至理想结出一道陌生的手印。

然而这道手印并没那么容易结成,第一次,刚起了个头,便宣告失败。

第一百次,堪堪成了形,但距离结成,还差十万八千里。

第一万次,手印开始趋向圆满,误差越来越小,但总差了那么一丝。

经过无数次失败后,姒癸突然脸上浮现一抹极致的伤感,原本结错手印的双手扭了一下,一股浓烈的死寂气息从他身上爆发。

所到之处,花草枯萎,虫鸟死绝,河溪断流,就连石头山都腐化,仿佛死去一般。

姒癸对此一无所觉,开始结第二道手印。

又不知过了多久,第二道手印成。

原本枯萎的花草重新焕发活力,虫鸟复生,河溪恢复流水潺潺,石山傲立。

一印死,一印生。

姒癸依旧遨游在天地至理之间,试着结第三道手印。

脑海里的祭坛爆发猛烈的七彩光芒。

“速速醒来。”

姒癸眼睛恢复神采,向前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伸手准备去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忽然一愣。

这枯瘦如干尸爪子的玩意,是我的手?

姒癸看向另一只手,一般无二。

不仅如此,身上的衣袍变得无比宽松,代表他整个人都形容枯槁,宛若埋在地下,风干了无数年的干尸。

姒癸摸了摸自己,坚硬如神铁,敲打两下,没有半点知觉。

体内更是空空如也,不剩半点巫力。

姒癸在想,若非祭坛提醒,他是不是就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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