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合镇在很久以前就是个普通镇子,只不过那时候镇子的面积要比现在大得多,大概是现在的一倍大。
事情已经过去在十几年前了。
月合镇的人都很是很单纯质朴的,每一代人都靠着捕猎为生,每个月的月初会有人进入镇子收购大家猎取的猎物,深山里头的野味向来很受欢迎。
喜欢的人多了,名气也就打出去了,来得人自然也就多了。
于是月合镇到了后来就变成了旅游景点,有点像是书上记录的古地球时代的农家乐,只不过这农家乐的规模比较大罢了。
计白来到月合镇的时候还是跟着计爸计妈过来的,那时候计爸所救的小姑娘就是在这里救的,这事就要另外说了,这里暂且不提。
因为这边环境好,而且十分适合计白他们这一类人居住,周围的气息很适合修行,所以一家三口便定居了下来。说是定居也不定然,而是时不时地过来住一段时间,其中计白自个待的时间要长很多。
“你姥姥也是住在这边吗?”听到计白说到这里,迟旭突然出声询问道。他想起了自己手里的那张照片,上面记录的照片的拍摄地点和人名。
照片背后所写的地方正是月合镇。
而这照片是和计白的资料一起到达他的手上的,这资料又是计白的姥姥给他家长辈的,所以迟旭想来,计白以前应当是和她姥姥一起住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迟旭不免就有些想偏了,这么久以来,他好像都还没有带小姑娘回家去看看长辈,等回去了,这件事可以提上行程了。
以前迟旭没把两人的婚姻当真,现在嘛,自然是一门心思让自己的身份更牢固一些,免得其他烂桃花围着自家小姑娘转悠。
“等回去后,我们回家一趟吧。”
计白:?
计白正欲开口说话,就被迟旭这么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止住了,她有些不解,他们回去自然是回家去,难不成是有其他的家?
计白的想法都表露在她的眼里,迟旭看明白了计白心中所想,但他却没有给计白解释,而是示意计白继续之前的话题。
计白“嗯”了声,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回答了迟旭之前的问题,“不是。”
月合镇是计白一家后来才选择落脚的地方,在这之前,计爸家的人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居住地方,而且人都是恋根的,在哪里住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肯定还是要住的。
如果说搬家那么容易,那又哪来那么多的人要去寻家乡的根?
更何况,迟旭又不是没有在计白的姥姥家住过。
“唔,我以为这里是你们后来搬的。”迟旭解释了下,他在计白姥姥家住的时候计白还很小,而照片上的少女已经是长大了,说不定是人家后来搬过来了呢。
面对迟旭的解释,计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只继续说下去,“姥姥不知道这里,因为这里没几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计白顿了顿,“而且我爸我妈就是死在这里的。”
后面的话一出,迟旭的面色便变了,他收起嘴角的笑容,担心地瞅着计白。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这些。”
计白摇摇头,她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感触了。
以往她只以为父母是因为任务出了意外才去世的,因为是为了公务而牺牲,所以她在伤心之余,更多的还是敬佩,将他们当做榜样。
因爱生恨怨恨管理所?不存在的。
计白也是一点一点地接手管理所事务的,随着时间的迁移,她知道的越多懂得也多,也更加明白计家肩上扛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份责任。
所以她理解自己的父母。
月合镇因为来得人多了,其特殊性也被暴露在人们的眼中,其中不乏有些人像计白父母一样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因此就动了歪心思。
本来计白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的,她一直都以为月合镇发生的事情是意外。
“早些时候,我们妖怪管理所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要管的地方太多,难免就有了疏忽,所以人类世界里是有不少的黑户的。”
经过先前计白的科普,迟旭懂得她口中所说的“黑户”是怎么一个意思,所以他没有打断计白的话,继续安静听着。
黑户分两种。
一种是像龙女这样的,安静生活不惹事的。另一种就是不服管理,自我感觉良好,追求所谓的自由的。
若是前者倒还好,几百年不会出什么乱子。可要是后者,那就跟有危险分子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蹦跶,悬着心要时刻担忧着。
月合镇太过特殊,就连计爸计妈他们的修炼都能够得到好处,那么纯天然的妖怪就更不用说了。普通的妖怪无需担忧,有了居住证自然可以在月合镇住着,但是没有登记的妖怪乱来,那就要出事。
月合镇就是因此才出事的,这是计白在听到老头说在月合镇发现过他们在妖界发现的那种由妖怪形成的石头之后才意识到的。
“月合镇发生的意外,在管理所上的记录是有小妖修炼发生了偏差造成了暴动。据说小妖有着上古血脉,所以暴走之后的破坏力就成几何形上涨了。”
计白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没有给迟旭描述记录上的情形,,而是说起了月合镇的地形。
目前月合镇的特殊地形就是因为那次形成了,至于为什么月合镇还存在,完全是因为管理所在事后给料理的。
而月合镇里的普通人由于这场事故发生了异变,每个活下来的人都出现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能力。
能力不大,但却稀奇,放在外面就是异类。
所以为了能够让这些人好好生活,管理所索性就给打造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小镇。
“说不准,你所说的超能力就和镇子上的人差不多也不一定。”末了,计白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作为话题的终结。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迟旭微微皱起眉,心中不知然划过一道波澜,但没等到他来得及反应,这道波澜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