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暗杀的,不可能?
海马王立马否定,让牛头人做为肉盾部队层层推进,大陆上所有军队都非常头疼,但让他们去悄无声息的杀掉某个人,却是绝无可能,莫非螃霸和鲨平另有阴谋。
可是他们胆敢如此明目张胆招惹自己这位堂堂大魔圣好像也说不过去,究竟怎么回事?
正当海马王沉思之际,螃霸与昨日后来汇合的鲨平也赶到此处,二人也奇怪是何人在这个时候大呼小叫。
待看清海马王真身之后,两人步调都不由一滞,对望一眼,他老人家怎么会在这儿,他儿子死的事还没派人去通知啊,尔后均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深深担忧,“他儿子身死之事该如何交待?”
但是,既然已经来到此处,不过去参见说明更是不像话,最后螃霸二人都是齐齐叹口气,快步走到海马王身旁,高声道:“参见大师!”
“嗯!免了!老夫正有话问你二人!”海马王也不回头,冷冷道。
螃霸与鲨平交换眼神,心头一颤,果然这位魔圣大人已经知道儿子已死,只求不要太过怪罪就好。
“不知大师所问何事?”螃霸躬身道。
“老夫的儿子可是已经身故离去?”海马王继续冷声问道。
“此事还望大师恕我二人护佑不周之过,小王子的确已被牛贲手下所杀!”此刻答话的是鲨平,说着用手一指对面的牛贲。
“哼!我儿分明不是死在此地,不知你俩又作何解释?”海马王皱眉道。
“回大师,小王子的确不是亡于此处,是……”鲨平赶紧将他与螃霸如何商议将牛贲与牛宏分而歼之,遂带着小王子去了十牛谷埋伏一事前前后后说的一字不落,“小王子就这样被他们暗杀!”
海马王眯着眼,将经过听的明明白白,等到鲨平说完,这才睁开眼道:“如此说来,我儿是在被你的手下严密保护之下还被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刺客所杀?”
“正是如此,而这也是此事蹊跷之处。”鲨平说道。
“嘿嘿,是不是你们二人认为老夫年老痴呆才如此欺瞒?我儿施法布雨,身边只有你鲨平皇子的手下,而后他毫无防备之下就被人所杀,现在却是凭空捏造出一个不知道如何出现的刺客?老夫就是奇怪,你们鲨族难道连我海马族也容不下了吗?”海马王声音不高却是阴气十足的看着鲨平道。
鲨平和螃霸怎么也没想到这位魔圣大人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地,有着对面现成的杀子仇人不去报仇,怎么就把凶手推算到自家人身上了,转念又想到一个大魔圣恐怖至极的实力,背后冷汗直冒。
螃霸脑中飞转,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大师息怒,您有所不知,当时小王子正面向十牛谷施法,他的后脑受突遭暗器袭击,并且从前额突破,暗器极为细小,但是速度极快,应该还是远距离施放,因为后来在十牛谷的二十几位我蟹族偏将副将都是脑袋爆裂离奇死亡,在现场的确找到了疑似凶器的东西,而昨日,我的这条胳膊也是被某人用这种武器击中致残。”说着,动了动只剩不到一尺的断臂。
海马王经过自己分析,又听完鲨平述说的经过中的确有很多漏洞,不自觉的联想到鲨族独断排外的习性,认为很可能就是鲨族针对自己的一次行动,然后借机将仇恨引到牛头人身上,自己复仇心切之下十有八九会打破海陆协议,出手对付东海镇,而凭自己水系大魔圣的实力,要灭一个区区东海镇还真是干净利落,之后顺利引发海陆再一次的战争,鲨皇趁机将自己牢牢拴在攻击大陆的先锋战车上,借以对付大陆的大魔圣,最终获利的自然是鲨皇,想到这里他都差点出手杀掉鲨平。
但紧接着螃霸说到自己儿子是被什么武器所杀时,又看看螃霸的断臂,心念一动,冷冷道:“哦?还可能有这样的武器?”
螃霸暗松一口气,急忙道:“的确如此,不知牛贲如何得到的这种武器,端的杀伤力惊人,我部章墨参谋两个月前曾被这种武器击瞎一只眼。”
海马王脸色阴晴不定,缓缓转向牛贲,用不容怀疑的声音问道:“牛贲小辈,你可持有什么特殊武器?”
牛贲本来一开始经过与海马王的谈话已经大概知道他的儿子应该就是在十牛谷被荆军杀掉的水系魔法师,正自思量该当如何才能躲过一个大魔圣的雷霆一怒。
不想这时螃霸等人迎来,详细述说海马王子身死的经过,不过中间他们都没有见过荆军的面,更别说见荆军用枪的情形,眼看海马王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海族方面,很可能还当场来个为子报仇的重戏。
哪知以往给自己印象都是莽夫一个螃霸竟然在这时说开了伤口以及子弹,甚至还将自己中枪的经验分享给了海马王,这老家伙也不笨啊,如此一来东海镇岂不是要面对一个大魔圣的怒火!
“呵呵,您老人家哪里的话,您看我们牛头人像是玩弄暗器的好手吗?”牛贲赶忙一躬身。
“大师,他们牛头人可能不像,但最近东海镇来了两个像又不像的猿族人,其中一人手上老拿着一种奇怪的东西,我怀疑暗器就是那个东西所发出,嗯,您请看,就是那个人!”
螃霸不待海马王继续问牛贲,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并且还认出了不远处人群中的荆军,向海马王指道。
海马王顺着螃霸尖尖的手臂看去,一群兽人中的确有一位体型瘦弱,看起来确实与猿族似是而非的人,那个人的手上还真有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
到此海马王看向牛贲,咧嘴露出尖细黄牙,阴恻恻道:“小辈!果然留你不得,竟敢戏弄老夫!看老夫如何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干如枯骨的右手抬起,五指微张,对着牛贲虚空一握,口中喊道:“凝!”
牛贲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口干舌燥,嘴里似乎都能喷出火来,想说话,嗓子却是沙哑难耐,一个字也说不出,而身体上的干渴还在继续,但他的身周却慢慢形成一个水茧,逐渐将他自己高大的身子包裹,最后整颗牛头也被水茧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