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结成联盟道心清明
齐晨只是喝酒,假装好像没听到。刚才行偲和尚引大家入局,对付蜃龙。齐晨就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这天地之间,冥冥之中有一股意识。如果这些大圣修士放任蜃龙去往死界,不做任何阻拦,那么蜃龙造出来的杀业有一部分会算在这些修士的头上。
业力越重,天劫也就越猛烈。
这也是修士们为什么喜欢隐居深山老林,不喜欢和人接触的重要原因。只要不和人接触,就能减少增加业力的可能性。
但是对于齐晨来说,业力最大的来源不是杀了多少人,而是修炼的进步速度太快。
突破的境界越多,魔障也就越多。这些魔障累加在一块,然后变成了天地不容的天人五衰大劫。
几乎同样的年龄,宋依儿就不会遇到这样恐怖的大劫。
虽然同样是大圣级别修士,如果大圣级别的修士分为上中下三等的话,毫无疑问齐晨是最上等,几乎快要摸到天花板的那一种。而宋依儿则是下等级别。
既然已经是最残酷的天人五衰了,再来一点业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打什么蜃龙,不如回家玩老婆。
现在又说什么开仙门啦,逆天啦,和仙人拼死拼活地打架啦……
听起来就像是要炸掉山峰,摧毁河谷,毁灭一切的套路……
真是精力过剩。
不如回家玩老婆啦。
大巫祖看到齐晨的样子,就知道齐晨心里想的是什么,道:“齐教主。我不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别人也就罢了。天人五衰的大劫,才应验了其三,如果我没算错,第四劫马上也要到来了。两劫同时加身,你要怎么应对呢?还是说你准备闭目等死?”
齐晨道:“人都是要死的嘛。我还是想要舒服一点的死法,你说的什么人与天争,打开仙门和仙人作战这些,说实话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成不成仙,对我来说,真的是无所谓的事情。”
在大巫祖看来,齐晨是典型的耽于安逸了。
除了齐晨、元卿,所有的修士都对仙门有浓厚的兴趣。能修炼到这一步的,都是天赋异凛的修士。既然可以更进一步,真的羽化成仙。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
连龙神也不理解地看着齐晨。
齐晨只是喝酒。
打开仙门的钥匙在大巫祖的手中,只要仙门打开,大家朝着化仙池而去。只要化仙成功,就寿与天齐,不必担心天劫加身了。
这是何等的诱惑?
龙神问:“我等都是人间的修士,怎么能和仙人抗争呢?”
大巫祖道:“仙人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宇宙六怪当年作为蛇族的客卿,也和仙人战斗过,老大星河道:“如今仙门不开,没有了仙门接引。这里的修士,几乎都超越了地仙的修为,直逼天仙……区别并不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在于身份。”
老二异魔道:“我们也曾经手刃过仙人,那些上古成仙的修士未必有多么强大,只是生在了一个灵气充沛的好时代。如今灵气稀薄,如同末法。能修炼到这一步的,都是人瑞。不是那些普通仙人可以比拟的。要是放在以前的时代,说不得要成就仙王的道业。”
元卿担忧地看着大巫祖:“小花,你当真又要逆反仙界吗?”
大巫祖道:“姐姐,就算你不参与,这件事我也要这么干。从得到西王母不死药配方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是心如死灰。”
大巫祖又道:“以我们这些人的力量,还不太够。还需要联络四大洲部和诸多小世界的高强修士。八百年后,等我炼成不死药,仙门必然开启,那时候我们杀上仙界,只要占了化仙池,也能称一方仙王!”
除了齐晨、牧石、释空,其余的修士都对这件事是热心。
成仙这两个字,对于修士来说,本来就是天大的诱惑。
释空已经入过化仙池,在仙籍上有名有姓。虽然只是一介散仙。对于大巫祖的话,他一直不发一言。这件事干系太大,他根本不想被卷进其中。
牧石一心一意想的就是恢复蛇族当年的荣光,除此之外,对别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而齐晨,不知道怎么地,对于成仙这件事,心里就没什么热情。还不如看到一壶好酒,来得有趣。
但是看大巫祖的锐利的眼神,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反正不死药的炼制,还有八百年时间呢。八百年后,说不定齐教主都做了古人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管它呢,先喝酒再说。
齐晨喝得很醉,醒来的时候,看到雨萌眼睛红红的,不用说一定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
雨萌轻声地回答:“行偲师叔他走了。”
“送蜃龙去死界?”
这是一趟单程的旅行,也是有去无回的旅行。
“人都要死的。”齐晨轻声地说。
“先生,你变了。”雨萌道。
“是吗?我哪里变了?是不是变得更加英俊了?”
“不是。总觉得你好像变得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是吗?有时候我怀疑人生只不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又很真实的梦。虽然我富有四海,又有绝世修为,可是在梦醒之后,什么都不会剩下来……”
雨萌看着齐晨,是一种很惊诧的眼神,她想不到嬉皮笑脸的齐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齐晨笑起来,“你应该高兴啊,手中又多了一件能够逆转因果的佛宝。这样的法宝就是我们魔教也没有一件半件呢。”
雨萌道:“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傻瓜!行偲去的时候开不开心?”
“行偲师叔是脸上带着笑容啊。”
“他从此可以和蜃龙双宿双飞,还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人打扰他们,你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
“可是行偲师叔是出家人啦,出家人是不可以……不可以那个的啦!”
“傻瓜,说你单纯吧,你的行偲师叔是不是喜欢喝酒吃肉?”
“是啊。”
“那他再谈一次恋爱又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本来很悲伤的,现在被你说得好气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