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要偷东西(1/1)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般严厉骂过她,他真像位慈父一般,既怕自己伤痛加重,又怕自己身体虚弱晕倒在外。

心里心疼的要死,但是嘴上把你骂到生不如死,这个人叫父亲。

虫儿知他并非自己的父亲,心里也是温暖非常的,这种关爱和男女之间的爱慕不同,这种爱更加深沉而急切,成熟而博大。

虫儿突然真诚希望四破就是自己的亲爹。

四破见她苍白无力的神色,很是自责地与虫儿道歉,说是性子太急口不择言。

虫儿笑道没有关系,被关心自己的人骂也是种福气。

伤她的另有其人。

四破知道是谁,在感情的问题上,他或许比虫儿还不如,或许又比虫儿通透。他只选择默默端来补身的汤药,悉心督促她喝下。

心头热乎乎地喝完药汁。

四破说那三个帅哥被他赶跑了,怕吵吵吵得很耽误虫儿休息。

虫儿感激地说:四破您就是我亲爹。

还想问一问关于自己的生世之谜。

千目撅着一张小红嘴悄无声息地钻进屋来,四破摸过碗吱溜地钻出门去。

虫儿看千目心情不好低着头,估计和浅华玩恼了,温柔勾起他圆乎乎的下巴,一道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将他一半的小脸拍红。

“他敢打你!”虫儿气不过地吼出声来,如今千目就是她弟弟,只有她可以欺负,别人休想动根手指。

虫儿的脾气一暴躁,胸口的火涌蓄势待发,瞬间再冲过整条胳膊,顶至指尖。

指尖瞬间变得红彤彤得吓人。

虫儿我一把捏住怒火风涌的食指,心想这玩意儿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千目泪眼婆娑道“今日本来玩的好好的,我说去撒尿,他说也要撒尿,我说那就一起尿,见他不张嘴,我就说哥来帮你脱.裤子,结果……”

“他怎么没抽死你啊?”听了千目的解释,虫儿简直哭笑不得道“挨了打也好,以后不许再跟浅华玩了。”

千目眼里委屈的泪水瞬间蒸发,很是气恼道“凭什么?”

看他居然急成这样,脸都憋涨到通红如霞,好气又好笑道“凭你和他的身份天差地别……

“凭你的真身是毒灵翱炽,而他的祖神是龙灵九尾,你俩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千目倔强地努努嘴道“九尾那家伙九条尾巴,我才一条,干不过主要是因为我不会高飞罢了……哥让它的……”

千目的回答嗫嗫濡濡,虫儿“切!”的一口笑出声来。

千目这家伙也太没心没肺,听青芜讲过它做翱炽的时候,五灵相争是何等威震四海,叱诧风云,几乎毁缺整片幽幽古国,只是可惜成王败寇,翱炽最终被九尾大败后,汲取灵力,抛下凡界。

才成了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小胖子。

扭住他受伤的小脸蛋,怒其不争道“你不能和浅华玩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千目你有属于自己的脸吗?你现在这张小胖脸,我记得是樱祭夜暂时借给你的吧?”

或许是虫儿一语中的,或许是他真的很痛。

千目哇哇悲催哭泣道“我就是因为没有脸,我就是看浅华长的好看,我就是希望有妈妈来爱我……哇哇哇!”

千目伤心地嚎啕大哭,阵阵悲惨地声浪从他的嗓间直上屋梁,天地粟,鬼夜哭,震撼地整座小房子摇摇欲坠,粉白的墙皮层层脱落。

虫儿一把捂住他咧开的血盆大口,真心悔改道“好弟弟,对不起,姐姐错了,人没有脸多好啊!不是古话有云人无脸则无敌吗?你看你多无敌啊?”

“姐姐头发长见识短,居然看不出翱炽大神神功盖世,连哭腔也带着摧天灭地的霸气,令姐刮目相看……”

“好弟弟,你想和浅华玩就玩吧,姐姐绝无二话……”

眼看着千目快把墙根哭到断裂,虫儿操.着老脸好言乖哄着,万一他把整个行风给哭塌了,这辈子她就甭想再靠近斩月一分一毫。

“真的吗?”千目转而抽咽,委屈地撅起小嘴道。

“比珍珠还真……”虫儿高举五指发誓道。

“可是……我脸疼……”千目娇道。

虫儿赶快翻出上好的活血化瘀清凉膏,蹑手蹑脚给他抹擦在脸蛋上。

“嗓子也有点疼……”

虫儿飞快倒好润喉的温茶,恭敬地双手递上。

“玩了一天,身子有些累……”

虫儿贴心将他扶在床上,脱去鞋袜,给他掩好被角。

“姐姐……”千目撒娇道“一起睡嘛……”

虫儿警觉,照着他的发根里摸了细摸,一道闪电形的疤痕隐藏在发色中,果真是千目。

自从被樱祭夜骗睡了那么许久,只要谈及睡觉的问题,都要摸一摸千目头上的这道疤痕。

这是斩月赐给千目的剑痕,终身的创疤。

虫儿放心地钻进被窝,搂住小胖子睡觉的感觉真舒服。

“姐姐……”千目瞌睡地闭上眼睛道“姐姐要和主人在一起,这样姐姐就永远是千目的姐姐了。”

虫儿心疼地摸摸他的头,柔情似水道“不管如何,姐姐永远是千目的姐姐啊!”

背脊轻拍着千目,千目渐渐沉睡入香甜的梦境,他迷迷喃喃道“浅……华……”

虫儿心里咯噔一声,默道“傻瓜……”

入夜,千目酣睡。

虫儿提着鞋子,鬼鬼祟祟溜进药奴的卧房。

上次探查过他的药房,没有见到什么珍奇的药材。如果那个赤炎火莲真是绝世秘宝,贴身藏匿才最保险。

翻窗,滚身,摆尾,关掩。

潇洒的入室行窃,动作流畅无阻。虫儿深感自己该是个武学奇才,拖着坏腿竟然还可以如此落地无声。

得瑟几秒。

早察觉药奴不在房内,四处搜查房间各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只差掘地三尺,推倒重盖。

药奴的卧室陈设简洁而典雅,跟他脸上的面具一般毫无缀余的镌刻。

想他是该回来了,随眼再观察一遍他的房间,看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没有关注到。

仔细盘查,果然发现异象,他居然将医家祖师的画像供奉在卧房内,而不是祭供药房的正位。

直觉告诉虫儿,画像上面肯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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