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喧嚣依旧,各自忙碌着身体与身体,酒碗与酒碗的碰撞。
进入密道,将洞口封住,三人带着两人向着密道深处走去。走了一会,房子易道:“好了,这里已经够远了,就在这里吧。”
春月被放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三人。房子易将带出来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扔,道:“听着,别叫,我让你将衣服穿上。你要是不听话,我只有杀了你。”
被点主穴道,春月不能动,不能说,只是眼睛眨了眨,表示听懂了房子易的说话。房子易伸手解开春月穴道,春月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一个女子,早已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只要你听话,不乱叫,我绝不杀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封捕头,是你!”
穿上衣服,稳定了一下情绪,春月认出了封不扬。当着房子易的面,被春月喊出名字,封不扬有些尴尬, 他已前也是春月的主顾。
其实在封不扬清楚指出春月房间的时候,房子易已经猜到,这个西凉第一捕快也是一个风流人物。房子易不是古板的人,即便是位高如高拱徐阶之辈,也时常到青楼**,又何况一个捕快。
将目光移到钱老大的身上,钱老大两只眼睛正狠狠地瞪着房子易他们,房子易也不在意,凑到钱老人身旁,缓缓蹲下,笑眯眯地说道:“别瞪我,瞪是瞪不死人的,你还是省省吧。只要你配合,我可以让你舒舒服服地死去,不然……”房子易笑眯眯的眼光由上而下,最后落在了钱老大命根子上,玩味的盯着那里。
钱老大恶狠狠的眼光逐渐消失,他现在是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虽然眼前之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笑起来很友善。但他总觉得全身发毛,尤其是下面早已经萎缩回去的兄弟,更是感觉凉飕飕的。
虽然对火神的恐惧深入骨髓,但火神毕竟不在这,而眼前却有一个小煞神,他敢肯定自己不配合的下场,绝对会无比的惨。
他赌对了,面对敌人,为了达到目的,其实连房子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狠,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错,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绝对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命运就是这样,当他不眷顾你的时候,死其实也是一种奢望,需要去祈求。刚刚还在逍遥快活的钱老大,现在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有了前车之鉴,为了防止钱老人寻死,房子易只是解开了他的哑穴。
“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想知道什么,问吧,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第一个问题,火神教到底有多少人?你们为何甘愿听从于他?”
心里防线坍塌,钱老大已经一心求死,干脆利落地就说道:“到底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西凉附近十几伙人马都被火神教收服,大概有八百多人。不听他命令的人都被杀了,而且死的很惨。”
说到此处,钱老大眼中露出了嫉妒的恐惧。
“看得出,你很害怕他?为什么?你们应该早就有死的觉悟了。”
“死我们不怕,但害怕被折磨死。起先火神答应我们,只要攻下了城,城里任由我们抢掠。抢完之后,就有人准备逃走,可全部被火神抓了回来。火神说他们背叛了神,应该受到惩罚,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些人被烧了整整一天才死去,那些人凄惨的叫声,我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
看来火神早就知道这些人桀骜不驯,难以管教,故意让这些人目睹了一下惩罚的过程,震慑住了所有人。我说,这些一盘散沙的马匪,为何甘愿为他效命。
“除了你们这些人,你可还知道火神身边有什么人?”
“我们下面还有一些城中的百姓,这些人将火神奉为神明,甘愿受火神驱使。另外,跟随火神的还有十二神使。这些人身体完全被遮盖在衣服之下,我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火神一直居住在狐雀山的兴安寺,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些。”
“十二神使的功夫如何?”
“我只见过一个人出手,一招就将人给化成了灰烬。”
“火神不在城中,谁在城中镇守?住在哪里?”
“十二神使都在,住在知府衙门。”
“此地受灾严重,缺少粮食,火神是从哪里得来那么的粮食?城中粮食还有多少?都放在那里?”
“粮食都放在狐雀山,至于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问完这些,房子易停了下来,仔细思考,还有没有什么没问的。看房子易不问,钱老大主动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们,明天火神会降临城中,为死去的灾民做法事,超度他们的灵魂到火神殿,另外还会惩罚一些人。”
或许是担心房子易不相信,钱老大接着说道:“今夜十二神使让我们出来快活,就是为了让我们明天好好干活。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该动手了。”
“你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火神明天要来城中?”房子易盯着钱老大的眼睛问道,想从中看出什么阴谋。
“哼,我若告诉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信吗?”
“不信!所以你还是告诉我,我这个人不喜欢多问。”
“哈哈,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我想你死,也想火神死,只要你去了,你们必然会有一战,到时候你们一定会死一个,这个你信吗?”
“信,不过怕让你失望了。”
“好了,我说完了,该给我一个痛快了。”说完,钱老大缓缓闭上了眼睛,坦然地等着着死亡。
房子易手往钱老大头上一拍,钱老大嘴角鲜血溢出,倒在了地上。见到死人,春月差点喊出来,幸亏封不扬早作准备,伸手捂住了春月的嘴巴。
拉起衣服,将钱老大的尸体盖住。房子易转头看向了春月,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大麻烦,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房子易一时为难了。
“别……别杀我,求你们了。别杀我,我啥也没看见,啥也不会说。”春月拼命摇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公子,怎么办?”
抬了抬手,房子易终究还是放下了,“算了,我答应过不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