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地处华夏西南的边远地区,城市不大,几百万人口,但是这里自古民风彪悍人才辈出,许多历史上有名的军阀悍匪就是来自广元地区,使这个小小的城市在华夏的发展史中占了重要位置。
广元的自由搏击大赛是近年才兴起的,官方的自由搏击大赛秋天开始筹备,初冬开始,大赛二十天时间,在这二十天里搏击高手各显神通。
自由搏击大赛开始只是广元地区为了发展旅游业搞的噱头,没想到几年发展下来全国各地的高手都来参加,逐渐变成了一个全国性的民间搏击高手大赛。大赛的报名很简单,只要带着身份证登记一下姓名和年龄就行,至于你是干什么的没人关心,而且在挑战赛的时候采用擂台的形式,任何人都可以在现场登记上台比试。
广元除了官方的这一次比赛之外地下黑拳更是盛行,小小的城市有七八座地下黑拳场,拳场在广元形成了一个地下世界,不仅仅广元,连周边城市的大混子、黑社会老大们都喜欢来广元赌拳,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广元的拳场最刺激,各路高手层出不穷。
黑子他们进入广元是在初冬季节,官方的搏击大赛已经开赛,每天广元各个武术学校的临时赛场都有比赛进行,比赛是进级式的,只有达到 三连胜才能进入广元体育场的主赛场,十天初赛结束选出来的选手将在主赛场进行最后的搏斗。
黑子带着哥儿几个下飞机后才知道,现在的广元已经人满为患,想找旅馆住根本就不可能,这下大家犯难了,总不能大冬天立交桥下睡觉去吧。
“黑哥,要不咱们租间房子吧。”王鹏程提着两个旅行包从后面跟过来说。
“租房,难,我看能租的房早就租出去了。”走在五妹身后的祝小飞说。
邝天龙刚从部队回来,对社会还有些不适应,来到广元他看什么都新鲜,黑子他们说话的时候邝天龙到处张望。
海曼最后一个赶过来,他手里也提着一个旅行包:“黑哥,咱们要不打听打听看看谁家还有地方能临时住几天。”
“这倒是个办法,大不了咱们多给他们倆钱儿。”走在最前面的五妹说。
出了机场打车来到市区就用了三个多小时,路窄车多人多,到处堵车,疏通道路的警察忙的不可开交。
下了车黑子说:“哥儿几个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吧。”
祝小飞扫视马路两边,看见不远处有个饭馆儿说:“哪儿有个小饭馆儿,咱们过去看看。”
饭店很小,就七八张桌子,黑子他们进门发现,所有的桌子都有人,服务员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几位,想吃饭得等会儿。”
从小饭馆儿出来沿着街道又走了几家都是人满为患,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看来想在这个时间吃饭都很困难。
吃住是个大问题,他们正在为难的时候,街边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儿走向五妹问道:“姐姐,你们是找住宿的地方吗?”
小女孩儿**岁的样子,长的很单薄,粉嫩的小脸儿上挂着微笑和期盼,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太冷,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被冻坏了,身体有点儿抖,一只手揣在兜里。
五妹看了一眼小女孩一种怜悯从心地升起,她上前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女孩儿在发烧,五妹蹲下身子说:“小妹妹,你冷吗?”
小女孩儿使劲点点头,五妹又问道:“你家有住的地方?”
小女孩儿看了看黑子他们又点点头说:“我家的房子够住,每人每天二十,就是床不够,大家得挤一挤。”
小女孩儿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儿颤,黑子见五妹摸了小女孩儿的头问道:“姐,她是不是发烧?”
五妹站起来说:“黑子,这个小孩儿真可怜,反正咱们也没处住,要不就去她家看看?”
几个人打车先找了一个诊所给小女孩看了看病,当大夫给拿药的时候小女孩儿却生生的说:“大夫,我没药钱。”
黑子逗小女孩儿说:“我先给你垫上,以后从房钱里扣。”
小女孩儿犹豫了一下说:“大哥哥,咱们走吧,我不看病了。”
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很低,五妹瞪了黑子一眼,掏出钱了付了药钱说:“别逗她了,她够可怜的了。”
在诊所给小女孩儿吃了药,出了诊所上车五妹问身边的小女孩儿:“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梅。”小女孩儿说完圆溜溜的大眼不停的端详五妹。
按照小梅提供的位置,两辆出租车拐进一个小巷,在小巷的尽头一间大院儿前停下。
大家下了车,黑子奇怪的发现,小梅的手自从见到他们就一直揣在兜里,现在还没掏出来。
大家跟着小梅进了大院儿,院子类似京城的四合院儿,住着五六家,小梅家一大一小两间。
推开小梅家的小房子,房子里一股药味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床上躺着,小梅进了屋就说:“妈妈,我找到来咱家住宿的了。”
女人见黑子他们进来急忙从床上下来,走路有点儿晃,好像快倒的样子,小梅急忙扶住她母亲。
五妹上前扶着女人坐在床上说:“大嫂,别客气,我们是实在找不到住的地方才……”
女人叹口气说:“谢谢你们。”
五妹待在女人的屋里,小梅带着黑子他们看了看另外一间房子,房子不大,大约十五平米,屋里放着两张床,一张很明显是临时搭起来的,坐在上面嘎吱吱直响,好像随时要塌了似的。
“黑哥,这这么住人,这张床睡两个人肯定得塌。”王鹏程用手按着床晃了晃。
小梅听王鹏程这么说急忙说道:“大哥哥,你们就住在这儿吧,求你们了,房钱还能便宜。”
黑子看着小梅期盼的目光说:“小梅,我们不走,不过房钱吗,有点儿太少了,这样吧,每天五十。”
小梅听了高兴的说:“谢谢大哥哥。”
在小梅家住下后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小梅的这个母亲并不是她的亲娘,过去小梅父母非洲工作,两年前母亲死了,小梅的父亲带着她从非洲回来,为了给小梅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小梅的父亲娶了小梅现在的母亲。
去年小梅的后娘得了重病,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完也没能治好,无奈小梅的父亲到地下黑拳场打拳赚钱,今年年初,小梅的父亲受伤不治身亡,丢下了小梅和她的后娘,没了收入母女两人的生活越来越困难,现在别说看病,要不是有低保她们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