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娇指着在那躺尸的李沐阳“那还一个怎么办?”
“怎么办?中了我夺命血镖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既然是好友自然是同赴黄泉路,一起溶了吧!”
“呸,真是卑鄙”傅泊晟浑身乏力四肢酸软,也就能动动嘴片子,他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持刀。
那宝贝一样的尺刀斜插在牛粪上,心疼死他了,那可是傅泊晟看的比命根子还重的东西。
阮玲娇对傅泊晟之言嗤之以鼻“呵,卑鄙?杀人还讲什么光明磊落,我们兄妹俩可不愿意做什么大侠”
“小妹别跟他废话,这单生意算是黄了,溶完了事咱去接下一单,凌白邀我们往法郡走一趟”
“法郡?大哥,法郡此时高手如云,我们不过是后天中期武者,这?”阮玲娇心有疑虑,她是狂妄自大可也能分的清实时务不是。
“后天武者怎么了?那也是武家子弟,没事,我们也就是去走走过场,见的多了比枯守蛮练强”总是要看看别人的招式想想应对之法才行。
“若是空想,不去做,不去看,不去试试,注定一事无成,只因,空想它毕竟只是空想,那成不了事实,如果不去有所行动的话”
这是阮皓澜的义父曾告诫他的话,一直以来他都牢记于心,再者说人生在世不过百十来年,玲娇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听你的大哥”阮玲娇从袖口拿出一瓷瓶,拔出傅泊晟的尺刀“我让你死个明白,你的至交好友朱有德出八百两买你狗命”
李沐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很是不解的问“既然是买他狗命为什么要杀他呢?”
“你没死?”阮玲娇很是诧异,难道说又遇见药人?
至于他那愚蠢的问题她不愿回答,若是说出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蠢蛋,莫要和愚蠢之人打交道会降低武格。
“死?不好意思,我即便是想死也死不了”李沐阳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阮皓澜当成了挑衅。
“小子你太狂了”阮玲娇拔起一棵
有她腰粗细般的垂柳欲要痛扁那药人。
阮皓澜出言阻止“小妹,我们还有要事得离开了”
她阮玲娇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立即离开,不过她大哥既然说了,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等等”李沐阳叫住想走的那两人。
阮皓澜拦住小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佯装不明“还有何事?”
“他的狗命你们不要了?”李沐阳指在地上翻白眼的傅泊晟。
阮玲娇很是不满“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戏耍?你们能玩?我正好缺仆从,你们挺不错的,不如做我仆从如何?”
李沐阳正好缺打下手的奴仆,换着话说,有几个跑腿的,也乐的自在悠闲。
“我说仁兄先救救我好吗?”傅泊晟也是醉了,同酒友此刻不该是斩杀坏人出手相助吗?
李沐阳瞟了他一眼“你已经中毒了,按他们所说的,死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看来你被自己连了”
傅泊晟话也不想说了,什么叫因狗丧,命昂?气到吐血。
“看吧,我就说你快死了,行,好走不送,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让你回归尘土养化天地”李沐阳也不会让自己酒友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我看这药人定是伤了脑子,药人无惧毒物且身怀剧毒,依我之见我们还是撤吧?”
阮皓澜揽住小妹“我看也是”
“想走?这可不行”,李沐阳是不可能放他们离开的,他也不跟傅泊晟瞎嘚嘚了,银针漫雨摆甩而去。
阮皓澜从背后拿出铁扇驾风呼啸,银针掉落在地“呵,这般小儿科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还真是高看了你”
阮玲娇跳坐在树上,她晃着双腿取笑李沐阳“咯咯咯,早就听闻药人凶残,没想到不过是银枪蜡头不过如此”
“义父说的对,做什么事情总是要试试才知深浅,别人说的都无用,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才行”
阮皓澜深信义父之言,最初他和小妹不过是行街乞儿,冬寒雪厚,他高烧不退如若不是义父和小妹,想必现在尸骨还在荒宅里扔着。
“没有用?也是,这玩意也该不好用了”李沐阳甩掉身上带的银针。
“小家伙别睡了,你说你吞了那么多东西也该出来干活了”李沐阳拍拍自己的瓷瓶葫芦。
“吱吱”
“贪得无厌会死的很惨”
“吱吱”
“蛊王?呵,你还不是,冰蚕蛊浴血也不过是血柒蛊,乖乖听话,食物享之不尽”
“吱吱吱吱”
“没错,现在不行,我没摸底,找人多的?再议,听话,我再养一条蛊虫也不废什么事”
“吱吱”
“什么?人跑了?”李沐阳抬头一看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无事,他们跑不了”
“我说人已经跑了,您老高抬贵手救救我?”傅泊晟觉着自己还能被医治一下,他试着挣扎不想放弃。
话说,谁活的好好滴想寻死呀?都说神仙好,死了能成仙,也没看着谁跑去坐化成仙。
人与其他牲畜草木之间并无什么太大的不同,七情六欲也是人之常情。
傅泊晟他内心此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他不想死,人说临死前会想起自己最牵挂的人,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救你?凭什么?”李沐阳上下打量一番不是很满意,救一个必死之人纯属是在浪费他的药丸。
“我”傅泊晟气的险些昏厥过去,他从未见过这般无情绝义之人,方才不是还在一起喝酒吗?
“我什么?你是谁?”李沐阳从瓷瓶葫芦里引出蛊虫“小家伙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吱吱”蛊虫已经变得通体血红。
“想吃蛇?”李沐阳问奄奄一息的傅泊晟“你知道哪里有蛇吗?”
“喂喂,别装死昂,我看到你有起伏了,死也死的像点好不”李沐阳拿脚踢了踢傅泊晟。
如若不是毒气攻心伤及肺腑无法动力,他傅泊晟早抡起尺刀砍上去了,眩晕无力之感充斥在体内,运气一成便痛苦万分。
“咳咳,我也不求你救我,你老放我安心上路可好?总不能死也死的不安生吧?”
想他傅泊晟堂堂七尺男儿,常年奔波于外,空有一副热心肠,平生最爱结交好友,没成想折在自己兄弟手里,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