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的时候一颗流星刺破苍穹,坠向东方,然后在东海上空便出现了一颗比启明星还要明亮的星,虽然只亮了一旬(一个月分上中下三旬,一旬十天)便消失了,却已经引起老夫的兴趣……我于是便开始关注江南的异事,于是便自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你经历过的事我都知道,虽然老夫很看好你,不过我收你为徒之事你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我绝不会承认,甚至会将你杀了灭口,你可明白?”
段飞吓了一跳,忙到:“恩师自有主张,徒儿谨尊师命,绝不对别人说就是。”
“嗯。”王守仁说道:“你知道我为何严禁你说出去么?”
段飞摇摇头,王守仁道:“这是因为我不准备教你心学,也不想教你施政为官之术,我见你杀倭寇杀得挺起劲,还到处求师想学武艺……我最恨的就是卖国求荣之徒,其次便是不断侵扰我大明国土的鞑靼与倭寇,我打算将我的兵法传授给你,再教你弓马箭术,还有你梦寐以求的武功,希望你能学有所成,将来可以靖清国土,杀光那些窥伺我大明的敌人!”
段飞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晕去,说实在的,王守仁的心学虽然有名,不过从后世穿越来的段飞对它却不感兴趣,但是王守仁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心学,在这个时候心学还不是很有名,倒是他的兵法,他的箭术名震一时,至于他说的武功,段飞倒是没有很在意,王守仁一代名儒,能教他什么高明武功呢?
不过王守仁接下来的动作和说的话却让他更加不敢置信,只见王守仁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随手便将它揉面粉似的捏了个小金人出来,王守仁将那小金人丢到段飞怀里,说道:“为师三箭定京军,走马擒宁王,孤身诱残鲨授,凭的是真本事,你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吗?我挂在墙上的那把弓只怕天底下没几个人拉得开呢。”
段飞接住了小金人,拿在嘴里咬了一口,是真金的!大儒王守仁竟然文武双全,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王守仁喝道:“接下来的话我只许你记在心里,幸好你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否则可就难办了,为师不是普通人,你也办过几个涉及武林任务的案子了,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个被人称之为魔门的组织……”
“恩师……你是魔门高手?”段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角几乎流出口水来,他对苏蓉教他的先天功不太有信心,若是能学会魔门什么神功的话,嘿嘿,修为一日千里不说,甚至还可以有很多附加的好处,譬如采阴补阳什么的……穿越来古代的男人有几个不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
王守仁说道:“嗯,不过你在没人的时候应该称之为圣门,或光明圣教,自太祖朱元璋立国之后屡屡打压,本门早已不复当年了,为师实际上并非圣门正规弟子,而是圣门护法,每当圣门式微,便有寻找弟子重兴圣门之责,而你,就是我选中的人,你现在知道为何我要给你下禁口令了?”
段飞明白地点点头,大明朝立国的事情段飞也有所闻,据说太祖就是明教出身,借明教力量建国之后又努力打压明教势力,明教遂转入地下展,衍生出白莲教、弥勒教等等教派,因为一直与朝廷对抗,加上行为诡秘,教徒良莠不齐,名声都不怎么好。
段飞点头之后忙道:“恩师,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破破案打打倭寇还行,让我带人去造反……那是绝对不成的。”
“谁让你去做那些事了?”王守仁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收你为徒是想让你替我当这个圣门护法,将圣门的精神与武学保存下去,直到需要再次传承或圣门式微时,再秘密授徒,让他们去做圣门的门主,造不造反就是他们的事了,与你何干?”
“这我就放心了。”段飞喘了口大气,然后又奇怪地说道:“恩师,您是大明的重臣,却任由圣门旁支那些人造朝廷的反,这……是不是有些我不知道的道理?”
王守仁赞许地道:“你能这么问我就放心了,不拘礼法、不拘小节,这正是我看中你的地方,那些满口道德文章的人我才懒得看上一眼,你只看到造反对大明和百姓的伤害,却没看到造反带来的好处,事实上宁王造反,你是从中受益了的,难道都没有一点想法么?。”
段飞哦的一声,说道:“恩师说的是我一跃而成五品官的事,以及威逼淮王擒恶徒的事么?”
“不错,这只是其中两点好处,但凡某地造反,若非天灾,便定然是因为当地官僚恶霸横行,民不聊生之故,若任由其展至自然爆,这变乱将一不可收拾,有白莲教、弥勒教这些人伺机而动,到处寻找机会展教众挑动造反,就可以让变乱提前爆,而此时事情还未展至不可收拾的地步,要剿灭叛乱便容易得多,譬如宁王之乱时山东青州便有白莲教徒趁机造反,然而其势未成,从者寥寥,不一日便被当地官兵剿灭。”
段飞听得连连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这个道理我懂,不过……倘若朝廷处置不当让事态扩大,甚至倾覆了朝廷怎么办?”
王守仁道:“万物生长枯荣皆有其道理,倘若朝廷已**得连这点小火都扑不灭,反而让它燃成了滔天大火,那样的朝廷留着也是继续祸害百姓,还不如一切都推倒了重建,护教法王的责任是传承教义与神功,其余的能做就做,不能做的就任其展便了。”
段飞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王守仁道:“你先不要打岔,有时间我再和你辩论,刚才说到造反的好处,但凡生叛乱的地方官员多半都得受过裁处,新换的一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