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哈,咱这些年,不都是靠着这些关系活着的么,咱手里的那几家实体,咋起来的,你不知道啊?”
看着堂兄此时后悔的脸色,加上刚刚华子那不可一世的神色,咱的华哥,莫名其妙的急了,手指弯曲,狠狠地敲击在茶几的台面上,歪头看着老帅哥:“当初咱啥身板啊?啊?一文不值,所以那些大佬都严打进去的时候,咱还能在夹缝中生存,一步步走来,不都是你一直算计着别人的产业,咱徐徐图之,才有了现在这点产业么?哦,现在遇见一个大点的公司,整死过俩人,你就缩缩了?我说你胆子咋那么小呢,咋地啊?我手底下没有亡命徒啊?”
看着江华那激动的神情,一声声质问,老帅哥心底很不是滋味儿,面无表情地看了江华一眼,摸摸索索地摸出一根烟来,想要点上,却发现拿在手上,生不起一点吸烟的兴趣,最后还是悻悻地放在了茶几上,留下一长串的叹息。
他说得没错,要是当年严打期间,自己等人有现在这个规模,早被抓进去蹲笆篱子了,当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时候,各方的目光都会注意过来,甚至一个很不经意的动向,都会断送整个团体的未来。
因为,看在你身上的目光,实在太多。
就好比当年东北的那位全国知名的大佬,你说当年他要不那么嚣张,不那么摆谱,他后来是啥结果?
那我告诉你,肯定也差不多。
因为当你的团体走向一个巅峰的时候,不可能再逾越出国界省市,他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有的团体更是民怨沸腾,即便没有巧合,最后还是一个结局。
当然,你要是披着一层合法的外衣,那就另说。
好比八里道的陈氏家族,一个市值百亿的大集团,大家族,一时间能调动起来的资金,甚至是其他上市公司的好多倍,但为啥,他的董事长一天天地就缩在八里道,养养花,喝喝茶,看看书呢?
当初金刚在广州召开的慈善晚会,他儿子来了,他却不来,这不是有意培养他儿子早点接班,而是降低自己的曝光率。
一个有价值的集团,私企,而且还是不上市的家族公司,里面的利益更是庞大得惊人,没人眼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那这么大的集团,仅仅依靠当地政府的扶植就能保证自己的百分百利益么?
我看,那不见得吧。
他弟弟开的那个爱在两腿之间的会所,低调,出事儿了却能瞬间拉出几十号战士。
陈一波被我们搞死,陈国鹏为啥在一票否决了家族内部其他人的提议,而是不惜重金要整垮我们呢?
他是真的痛了,心疼。
一个是为了一奶同胞的弟弟报仇,二个是,陈一波死后,家族的一部分利益就得不到保障,要想安稳下去,就得拿出一部分出去,而除去拿出去这部分的,剩下的利益,还不如一块儿拿出去,说到底,还是个利益问题。
这么大的集团,全国各地都有朋友的陈氏集团,尚不敢大张旗鼓的站在外面,你一个手里握着几家娱乐夜场的老板,还敢高调地这儿开店,那儿抢占利益,你说,这是不是找死的节奏?
作为一个团体的智囊,他考虑的,肯定是大家的利益。老帅哥沉默半晌,再次扫了一眼依然气愤的江华,身子靠在沙发上,无语地叹息一声:“可能,可能我是真的错了吧。”
“你没错,就是胆子小了。”江华斜了他一眼:“许文在咱身上,撒下一个店,这是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就是霍出去,砸进去两个,咱都能剩下很多。”
说到钱,他就双眼放光,拍着老帅哥的膝盖再次说道:“你放心吧,咱的江山,必须越做越大,开玩笑呢,宏泰要是真牛逼,我特么就他们回来,谁手里还差人啊?”
“恩,你能干!”
听得耐烦的老帅哥,见他不听取自己的建议,脸色铁青地说了一句,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唰!”
他站在门口便,犹豫地转头,抿着嘴唇说道:“我劝你,好好调查一下他们的恩怨,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
“哎呀,你睡你的吧。”江华无所谓地摆手,低头抽烟。
“砰!”
房门被关上,江华冷冷地嘀咕道:“草,都特么怕死,你一年能包养三个大学生啊……”
是的,到现在的江华,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年这个表哥怎么帮助自己的,眼里只看见眼前巨大利益,将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全部选择性地无视。
甚至,他在埋怨,堂哥每年在自己手里拿到的钱,多了……
……
话说华子回来之后,将见面的情况告诉了我:“酒店一层被包下来了,粗略估算一下,至少三十往上的团队了。”
“都是他的精英啊?”我仰头问道。
“差不多吧,我看了,都是青壮汉子。”
“呵呵,特么的。”我邪笑着摸着脑袋绕了一圈,吩咐道:“小开,给翔子打电话,让他们整出来点响。”
“好嘞。”小开翻身而起,带着兴奋。
“你让咱们的朋友,一队一队的,去酒店转转,我就不信,他看不清形势。”
“行。”
……
凌晨一点半,区里的华天娱乐总店。
这里的经理,照常地开始往外面送客户,但今天似乎生意很好,又都是一些熟悉的老板,经理有些忙,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有些晃悠地走出总店大门。
“江总,要不我送你啊?”一个主管扶着他的胳膊,轻声来了一句。
“不了,我自己能开。”
“呕……”
经理的脑袋有些眩晕,主管连忙拿来两瓶矿泉水,他喝了之后,摇摇脑袋:“行了,你们收拾完毕,也早点回去吧。”
经理拿着车钥匙,上了自己的途观。
不一会儿,途观驶离总店,并且一点不带摇晃的,看样子,经理也仅仅是稍微喝多了点而已。
“跟上。”翔子坐在副驾驶,开车的是老四,他刚才已经接到了小开的信息,所以有些兴奋,舔着嘴唇,目光死死地看着前面的途观尾灯。
两辆车,一直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老四急了:“大哥,还不整啊,马上到小区了,小区都有摄像头,在里面整,不好。”
“我知道,我记得前面是一片绿化带,监控都是下一公里才有,咱就在那儿干。”
“呵呵,咱昨天就来一次,你都记住了?”后座的老二,揶揄了一句。
“那你看看,咱干的不就是这个活儿么?”翔子傲然地回头,咧嘴大笑。
而老三,似乎经历过几次被兄弟的不爽之后,就变得稍微有点沉默,其他兄弟说话的时候,他基本都不插话,拿着一瓶瓶白酒,慢慢喝着。
“老三,马上动手了,你就别喝了,草,全身都是酒味儿。”老二撇了一眼身旁的老三,劝了一句。
“恩。”这次老三没反抗,而是规规矩矩地将瓶盖扭上,将酒瓶塞在了靠椅后面的夹兜里。
半分钟后,车子驶入绿化带。
“加速!别住他!”
面包车,一个猛地加速,行驶二十米后,将途观别住,而且途观的左侧轮胎,已经挤上了左边的绿化草坪。
途观车内,经理有些蒙圈地看着右边下来的几个汉子,大脑可能还稍微有点眩晕,伸出脑袋骂道:“麻痹的,会开车么你?草拟……”
“啪!”
还没骂出来,一只大手薅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从驾驶室拉了出来。
“噗通!”
经理屁股着地,摔得生疼,他仰头看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四个壮汉,顿时醒酒了:“哥们儿,啥意思啊,为钱而来啊?”
他问过之后,没人回答。
他的心脏有些突突,看着面前的汉子,双手抓着草坪:“我堂哥是江华,如果是以前的恩怨,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否……”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让他的身体趔趄地晃悠,并且晃悠一般,又被大手薅住头发拉了回来。
“能否个**!”
翔子一手耗着他的头发,一手伸出手指指着他,脸色严肃地看着他:“麻痹的,江华是你堂哥啊?”
“恩,恩,啊。”经理被打得有点懵逼,显然看出几个人不是一般的混子,眼珠子转着,寻摸着咋逃离出去。
“呵呵,那就对了。”翔子一咧嘴,低吼道:“给你表哥,带句话,让他把伸在外面的手,往回收收,别特么太嚣张,不然,一大家子人,死了也白死!”
“老二!”翔子大喊一声,老二走了出来。
“唰!”
一刀白光闪过,在经理的哀嚎声中,传来面包车发动的声音和警告声:“告诉他,再嘚瑟,削他,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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