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分出去了,亲们为小冉加油啊!求收藏,推荐和点击!
李小冉听了再一次对老太太失望了,她佯装茫然不解的问李义河,“……没啥坏心眼为啥骂我是贼丫头,我后背都打坏了,可痛了呢……”
她偷眼瞅了眼李老实,嘀咕道:“她还说我应该扔了的,省的那药钱给大伯买肘子。接着又哭着“爹,你别让大伯母扔我,我以后多捡柴卖钱,给大伯买肘子吃。”
屋子里的人的目光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张氏,张氏有些慌神,忙道:“这小贼丫头偷我给相公留的肉吃……”
李义源重重的冷哼一声,来到李义河面前,“二弟,你嫂子是个有口无心的,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个妇人一般计较。”
李小冉生怕老实爹再一次妥协,既然闹到了这份上,分家的话已经出口,再留下,那可说不准真就没命了。
这个大伯好算计,竟然说李义河跟妇人一样吗?
她拉着李义河小声的道:“爹,你没计较啊,我都让她打让她骂了呢,咱们只是想求条活路都不行吗?”她说着又天真的问:“大伯,我爹没钱了,你看我们和我娘穿的,都是破袄,风一吹就透。可大伯家哥哥姐姐穿的却是厚实的新衣,大伯,你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你都有那什么米了,让我爹也照顾一下我们吧!”
她说着说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又泣不成声了。
李义源臊的脸上火辣辣的,李老实和田氏也脸上发烧,满屋子的儿孙,竟然只有老二一家穿的是旧衣,补丁虽然补的整齐,但已经洗的发白了,一看就是好几年的破棉袄了。
李义海从始至终也觉得二哥一家付出的太多了,对这个大嫂十分不喜,心里倒觉得二哥家做的对。哪有自己的妻儿都不能照顾好,反而去供养兄弟读书的。
他虽然一直念书,却因有个好夫子,并没有学的迂腐不通情理。可这种场合他不能说话,说了就会惹怒父亲。爹娘做的虽然偏心,但偏的是大哥和他啊,二哥可以说这些话,可他,是不能说的。
李义河怜惜的看了眼小女儿,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爹,求您老成全。”
李老实叹了口气,又打起了亲情牌,“你要走,我也不拦着。只是老三马上要下场,还有你大哥,明年也要去考举人,你可想好了,这些年你大哥读书有成,这里面可有你的一份功劳。可若你分家出去了,以后你大哥做官,你可就借不上光了。”
田郎中既然躲不出去,也就跟着劝道:“你爹的话虽然直白,却是事实。有个举人老爷的大哥,你家几个孩子不仅能读书有好的前途,就是你家的女儿,将来大了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不是?老二啊,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就别……”
李义河听了果然有些犹豫,他不因为别的,而是那句“儿子能读书有好前途”和“女儿能嫁个好婆家”刺激了他。虽然冉儿已经订亲,可若他分家出去,一穷二白的,难免大姐会下人看菜碟。这些年,她已经明确表现出不喜冉儿了,若跟大哥借不上光,这些年他的付出倒没什么,怕是冉儿的婚事也会出现波折。
李小冉紧张的盯着他,看他果然动摇,忙拉着傅氏哭道:“娘,为什么别人家都能穿新衣,就咱们没有啊?是不是爹挣的银子都给大伯花了?那大伯母为什么还总是骂我打我啊?”
李义河一个激灵,愕然的看向女儿。
他怎么有种感觉,一到他要动摇的时候,这个女儿的话都会戳到他的心窝子,让他难受自责的厉害。
傅氏也哭着道:“我们也不敢沾大哥的光,大嫂说了,将来大哥考了功名也与我们无关,我们休想沾上一点光。”
李老实阴沉着脸瞪了张氏一眼,觉得老李家没开眼,竟然娶了两个能搅事的儿媳妇。
李学坚也哭道:“大伯母还张口骂我娘……”
李义源的小女儿李小巧撇撇嘴,尖酸的说道:“那是你娘自己说的,就是要饭也不会要到我们家门前的。有本事说就有本事……啊,大姐你掐我干什么?”
真瞧不起他们,弄的跟谁欺负了他们一家似的。穷鬼就是穷鬼!
田郎中都说不出话来了,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坐回了炕上。被人欺负到如此程度,一个侄女都能尖酸刻薄的损他们,这李义河也是好样的,忍受了这么多年。
李义河突突然呵呵的笑起来,霍地站起来,指着张氏头上的银钗恨声道:“这钗是我卖了一只孢子大嫂才买上的吧?”
他又指着李学文道:“我打了一只狼,被狼咬的三天下不来炕,狼被爹卖了,拿了银钱供学文上了学堂。还有你,”他指着李义源道,“我每天辛苦劳作,供你读书,不求你对我家多有照顾,可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蓦地转身,拉着几个孩子,沉声道:“峰儿,你去把村长爷爷和你长生叔找来。坚儿,你去找李家太爷爷和五爷爷过来。”
找了外人来,家里的丑事可就遮不住了。
虽然已经被田郎中看到,但一个人可比一大帮人好说话啊!
李老实想要拦,可那两个孩子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孙学文,他们整日在山上地上的跑来跑去干活,身体灵巧的很,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也不知道李老实是说二儿子,还是说的张氏,或者,还有这个如今不肯隐忍的傅氏。
事到如今,分家已是势在必行,李义源安排妻子,“你带着几个孩子去把咱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他说的犹豫了一下,“恐怕要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傅氏却十分激动,她摇头道:“不,大河哥,跟着你我不怕苦,要是没有你,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这话倒让李小冉对这软弱的包子娘有了更深的看法,她不是没有怨,不是没有恨,可在她的心里不仅是以夫为天的,更重要的是,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丈夫。所以,只要是李义河要做的事,她都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