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从阁子出来,见外面还有散落的士兵,于是回到自己攀爬的那个围墙,找到了自己丢下的那双刺绣鞋子,又顺着墙根原路返回,回到了西门口,发现那个老者还在酣睡,自己此刻忍不住噗哧一笑,正要离去,听到老者道
“别走!”李师师一惊,发现这个老者还在熟睡,小声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醒了呢,刚要踩着这双刺绣鞋离去,听到那老者睡梦中道
”事情办完了?“李师师一怔,心想,此人是真睡还在装睡,此刻听得那老者道
”办完了就赶紧走,不要耽误我在这睡觉!“李师师来到老者面前,发现他还在闭着眼睛,心想,看来此人非同一般,见他年过八旬,我还是走吧,说着离开了这老者。
李师师路上还在想着那老者,此刻心想,自己的行径已然被兵士得知,所以也无关紧要了,这次看来皇上势必是要找自己了,不知觉已然来到‘琼华阁’,李师师见到‘琼华阁’与‘芬芳阁’不同,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孤立的建筑,且官兵紧紧把守,数量也不比‘芬芳阁’少到哪去。
李师师思索半天也想不出办法,顿时觉得看来此刻也只有一个法子可用了,想到这里,李师师不禁摇了摇头,便向宋徽宗的寝宫赶去。来到寝宫,发现外面的御林侍卫站着笔直的身子,正在把守,李师师见此,上前道
“我是来找皇帝的,可否行个方便?”这时的其中一个士兵上下打量了下李师师,喝道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闲杂人等,给我抓起来!”之后,身旁涌上两个人便将李师师反拿,李师师痛苦不堪的道
“我要是闲杂人等,能这样来让你们抓吗?你们弄疼我了……”两人见此,这才将李师师拿得松了些,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一旁之人厉声道,
“我是李师师,是来找皇帝的!”那人听得李师师的名字,道
“我不认识!先把她关到牢笼,等圣上醒来再说!”
随后不管李师师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被官兵压至牢笼。李师师在牢笼焦急的心想
“我的名号谁人不晓,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要是等到清晨,再过半个时辰,段凌霄就会没命了!”想到这里,便向外呼喊,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面圣!我要面圣!”
牢笼外把守的士兵听到了李师师的呼喊,走近身来,冲李师师道
“小姐,我知道你是李师师,你就别呼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现在皇帝就寝,谁也不敢惊扰圣上。”这时的李师师心想,我哪有时间等你们到天亮,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金牌,是以前皇帝说要想见自己或者自己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拿这个金牌帮自己,李师师此刻见已经别无选择,当即从腰部拿出金牌,冲狱卒道
“你可识得此物,我要你把我放了!”狱卒见到金牌要钱去拿来看看却被李师师收回腰间,狱卒道
“上次就因为有人晚上惊扰了圣上,被打入大牢,师师姑娘你就放过我吧!”李师师呵呵一笑道,
“你怕进大牢,就不怕掉脑袋吗,持金牌者犹如圣令!你自己拿捏着看吧!”狱卒见此,忙道,
“好!好!好!我愿受师师驱使!”李师师回道,
“不是受我驱使,而是受皇帝驱使!”李师师见狱卒退去,心想,听晓彤讲段凌霄那时只有一个时辰,月到中天就会没命了,现在还有将近半个时辰,我得抓紧时间才是!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狱卒归来,赶忙将李师师放行,冲李师师道
“都是小的大胆,把您关到了这里,圣上说了,叫你即刻前去面君!”李师师听此道
“那好!你来带路吧!”
两人来到皇帝的寝宫,刚才捉拿李师师的御前侍卫赶忙下跪称错,李师师道其也是奉命行事,尽职尽责,何罪之有,便一人直奔宋徽宗的寝室,李师师来到宋徽宗的寝宫,见宋徽宗刚刚穿好衣服,李师师跪地道,
“师师夜晚惊扰皇帝安寝,还望圣上恕罪。”宋徽宗揉了揉双眼道,
“这么晚了你来见寡人肯定是要事,什么事你就说吧。”李师师踌躇了下,直到现在李师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么晚来找皇帝,
“我就是想皇帝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心情怪怪的。”宋徽宗听此好奇的道,
“哦?赶紧起身,你何奇之有?”李师师站起身子,来到宋徽宗身畔,用手揽住宋徽宗的腰间柔声的道,
“这些天不知怎么了,怕您不要我这个红尘女子了。”宋徽宗听完呵呵一笑道,
“咱们不是事前说好了么,只要我们开心就好,此刻怎得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李师师听此,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戏难过,放下搂抱,低着头道,
“可是我发现,发现……有点爱上你这个皇帝了……”宋徽宗听完此话,心中不禁一甜,一下子把李师师拥入怀中,道
“只是你是红尘女子,我何尝不喜欢你,只是碍于国法祖纲,不过你放心,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这还不够吗?”李师师此刻抽泣起来,用手背抹了把泪水道,
“我知道皇帝的难处,也理解这些年皇帝的辛苦,我心里有陛下,所以我这些年都是心甘情愿的!”宋徽宗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冲李师师道,
“你是不是因为前些天我抓来的哪个姑娘来找我,怕我以后冷落了你啊!”李师师见此不言语,显然是说中了她的心,宋徽宗见此道,
“今晚朕也非常想念你,这一夜也是辗转反侧也难以入眠,你我之心正好同心,你来找我,只是这个地方是皇宫,要是传扬出去,会……”李师师听此捂住了宋徽宗的嘴巴,道,
“这些年我都很理解你,但是我和陛下你想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来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有一次……”李师师首先确实是这么想的,其次,是他不想再因为换地方而耽误更长的时间,宋徽宗听此,犹豫了下,突然将李师师扑倒在床,笑着道,
“那好,今天寡人就答应你,不过不能是这里,我们得换个地方……”
“去哪里?”李师师睁着她那好奇的眼睛看着宋徽宗。
“咱们一起出去不好,一会儿你先出去,要是问你你就说出皇宫,然后在西城门的巷子林等我,我会去那里找你,听明白了吗?”李师师点了点头道,
“咱们去林子不好吧……能不能换个地方?”宋徽宗回道,
“那里山清水秀,还在宫外,我们趁着这月夜岂不是更好?”李师师低着头道,
“陛下真是好兴致,搞了半天还是在外面偷鸡摸狗……”宋徽宗见李师师低着头撅着她那红润的小嘴,上前便是亲了一口,道,
“乖!听话!”李师师见此犹豫了片刻道,
“那你得把钥匙带好,别再乱放地方让人家偷了!”宋徽宗一怔,道
“什么钥匙?”李师师此刻突然上前主动去亲宋徽宗,潺潺的道,
“钥匙丢了也好,那样就没人跟我抢我的陛下了!”宋徽宗见李师师突然上前一痛亲吻,心中以为她是吃了袁萍的醋,顿时感到李师师的情愿,很是感动,便从腰间取下钥匙道,
“你看!钥匙不是在这呢么?”
李师师随后出得寝宫,来到宋徽宗事先说好的巷子林,不久见宋徽宗骑着一匹白马出现在李师师的眼前,李师师宛然一笑,跑到宋徽宗跟前,伸手去扶宋徽宗下马,宋徽宗下得马后,看了看旁边一块一丈长,半丈宽的山石,不由得道,
“你瞧,这石头就是为咱们量身定做的!”李师师回头看了看青石,心想,皇帝不愧是风流天子,竟然拉着我在外面打野战,这也是够够的了!宋徽宗看李师师在沉吟,戳着李师师的鼻子道,
“你……又在想什么呢?”此刻李师师见得此状也不好说什么,宋徽宗见此连忙搀扶李师师,李师师依旧跪着,
“其实陛下不知,师师心里也是很喜爱你的,只不过我不想陛下……,算了……”宋徽宗听此,抱着李师师道,
“寡人知道,寡人知道,寡人也很喜欢你的,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李师师听此道,
“你还这么说,前些天你抓的那个姑娘,师师害怕陛下不再要师师了呢!”
“这怎么会?寡人很喜爱你的,这不是寡人很依你,把钥匙都带着呢么?”说完宋徽宗从腰间将钥匙拿在手里给李师师看,李师师见此,道,
“我看是陛下怕把钥匙丢了才带在身上的吧!”宋徽宗听此呵呵一笑道,
“师师别怕,那我把它丢了也好!”说完便将钥匙向一旁掷去,李师师见此,冲宋徽宗微微一笑,随后哭着脸不再言语,宋徽宗见此,忙道,
“怎么了师师?又不开心了?”
“陛下对奴妾这么好,师师还误会了陛下,师师真是不该……”宋徽宗听此冲李师师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呀,寡人不是至今也才知道师师对寡人的情谊吗?”
随后两人趁着这漫漫月夜,在这竹林中度过了他们这辈子都难忘的情境,四周的鸟儿似乎读懂了他们,在旁边叽叽喳啊喳叫个不停,完毕后,李师师突然噗哧一笑,宋徽宗见此,不由得道,
“师师奈何做笑?”李师师柔情的看了看宋徽宗道,
“陛下挑的这个地方还真是雅兴之极,叫我更加爱陛下了,叫我相忘都会忘不掉你的。”宋徽宗听此很是尴尬,忙道,
“你居然还有忘记寡人的可怕想法啊……”
“哪里,师师是给陛下开玩笑的!”
随后两人穿好衣服,宋徽宗走到刚才将钥匙扔到的草丛里寻找可怎么也寻得不来,着急的摸着头道,
“咦?跑到哪里去了?”李师师见此,冲走到宋徽宗身畔道,
“陛下在寻找什么呢?”宋徽宗疑惑的道,
“咱们来的时候我把钥匙扔到了这里,可是,怎么不见了呢?”李师师此刻皱着眉头哭着道,
“怎么?陛下还是舍不得那个姑娘吗?”宋徽宗见此,指着李师师道,
“嗯!一定是你偷了去!一定是你偷了去!叫寡人搜搜你的身子来看看!”李师师见宋徽宗顽皮的嘴脸要搜自己身子,不快的道,
“我跟陛下一直在一起,我哪里会拿钥匙呢,要是拿的话,陛下乃是圣上,岂能不知?”宋徽宗听李师师这样讲,道,
“都是寡人糊涂,不过丢了就丢了吧,这钥匙还有备用,再说这钥匙里也没有‘芬芳阁’的。”
“啊?”李师师此刻甚感惊讶,没想到宋徽宗竟然如此狡诈,把自己都给骗了,这时宋徽宗见李师师惊讶的表情,呵呵笑道,
“你怎么这种表情?”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那姑娘!拿着钥匙是哪里的?”宋徽宗笑了笑冲李师师道,
“这是关押段凌霄的‘琼华阁’的。”
“那‘芬芳阁’的呢?”李师师不解的问,
“在林灵素那里,他说这钥匙很重要,要他自己拿着,我想他说的也对,就给他了啊。”李师师这时指着宋徽宗的脑门,撇了撇嘴道,
“袁萍姑娘那么美貌,你就不怕他要这钥匙有什么意图么?你这个笨蛋!”宋徽宗没想到李师师此刻竟然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皇帝,对自己竟是这般动作,但心里也很受用,道,
“这不是正如了你的心愿了吗?”随后见李师师扎着头不再说话,宋徽宗见此,道,
“不要不开心了,朕该回宫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改天再去找你!”
李师师见宋徽宗从一边的树干上取下缰绳,上马离开了李师师,李师师抬头看了看月亮,心想,我现在暂时不想和皇帝见面了,现在事不宜迟,我现在应该赶紧先把段凌霄救出来再说,随后向皇城再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