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英素挣脱两人,在段宇凡尸身旁握起大刀,反手将剑刃置于喉咙便要自刎,袁家邵见得此状,赶忙右手去抓程英素手中大刀,而此时鲜血也顺着刀刃划过,于最低点滴滴渗入程英素那白皑的丝绸上,丝绸上那血迹愈来愈大,袁家邵此时哪里还知道痛楚,随即用力将刀拨开,还好是刀背,才保住他那五颗手指。
“你这是要做什么!”情急之下的袁家邵喝道。
“你冲我吼什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家相公为你疗伤,与你结义,你却要他性命,我跟你拼了!”说着手中长刀向袁家邵左肋扎去,袁家邵此时万念俱灰,也不躲闪,“嗤”的一声,刀片左肋进,右肋出,血肉顿时喷溅的程英素满身都是,程英素这时也傻了,怔怔的问
“你!你怎么不躲!”
袁家邵气语游丝的道
“我……我失去理智杀害了大哥,我也不想活了,我对不起大哥,大嫂,我……我……”说到后来竟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程英素情绪难当,抱起段宇凡泪流满面的边哭声哀嚎,边向场外悬崖边跑去!
贺美萱见得丈夫深受重伤,这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知道丈夫是失手,此时又身受重伤,怎么能不叫她难过?袁萍也是一直吓得哇哇大哭,贺美萱赶忙上台欲帮其包扎伤口却被袁家邵一手推开
“不要管我,赶紧阻止大嫂去!”
同仁和尚见得程英素向悬崖跑去,怕再伤性命,飞身将其拦下,程英素突感脑子昏厥,晕倒在同仁和尚怀里,同仁口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将程英素和段宇凡带回队中,让程英素平躺在同仁脱下的袈裟上。
袁家邵见得程英素和段宇凡安全归来,心里总算舒了口气,缓慢的挪动还插着剑的身子来到程英素身盼,见程英素紧紧冥币着双眼,再看一旁躺地不动的大哥,撇了撇场下觉得大家都在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心中难受,眼泪夺眶而出。
“是谁在呼喊!快放开我!”原来此时的范郎中听见外面有人悲呼,听出是袁家邵和程英素的声音,知道出事了,由于心系他们安危,便设计逃脱了看守自己的人跑了出来。
正当陆云霸为见自己计划完美完成之际,突然见此情形,突然慌乱起来,因为他得知范郎中的医术,江湖也号称“华佗在世”,如若范郎中搭救段宇凡,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全部功亏一篑了,于是赶忙叫手下的人去捉拿范郎中。
范郎中见得有人来抓自己,顿时惊恐的道
“快来救我!”
“爹,你跑出来啦,段大哥好似中剧毒了,你快来想想办法!”
袁家邵见得如此,心中好似有了希望,赶忙强忍剧痛便向范郎中奔去,虽然袁家邵身受重伤,还是将阻拦自己的士兵一一打退,陆云霸眼见范郎中便要救出,情急之下跃身而起,飞身来到了范郎中身前,伸手便要将其劫持,同仁方丈见得如此,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径直向陆云霸弹去,由于同仁方丈内力深厚,陆云霸虽然用剑挡格,但石子还是向陆云霸腹部而去,陆云霸登时口喷鲜血,陆云霸见自己受伤,而身子已然比袁家邵先靠近范郎中一步,由于陆云霸害怕范郎中毁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拔出长剑便向范郎中刺去,由于范郎中丝毫不会武功,又因这一切都是白驹过隙,袁家邵同众豪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范郎中惨遭屠刀之下而束手无策。
范笛亲眼见到相依为伴的父亲惨遭毒手,一时间脑子全懵了,跑着奔向父亲,却被场上偏胖和偏瘦的两人拦下,此时的袁家邵也已然来到范郎中身盼,陆云霸和偏胖偏瘦的三人便要上前去抢夺范郎中,场下的群雄见陆云霸如此胡作非为,对一个毫无反手之力的郎中惨遭毒手,更有曾经因范郎中而捡回性命的,登时场下有人叫喊
“你这匹夫,伤害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们要伸张正义!”
话语刚落,场下顿时沸腾起来,一下子五六个汉子飞驰而上,与三人厮打起来,场下士兵见得如此,也纷纷上场参与起来,在场的人再也按耐不住这所发生的一切,一时间成为敌对两面与陆云霸这边厮杀起来,范笛挣脱了束缚,来到袁家邵怀抱着的范郎中身盼,只见范郎中伤口处不停的涌着血,嘴角的血也时时流出,范笛哭着道
“爹爹,爹爹,你没事吧,你是医生,一定知道该怎么办的!”
“我是不行了,我这也是医者不能自医啊,呵呵……”
范笛听着父亲的说话越来越微弱,悲痛的道
“爹爹!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就这样撇下笛儿不管啊!”
“爹爹最希望看到你能成婚,恐怕是看不到了,我也没什么能留给你的,袁家邵也不是坏人,是陆云霸给你下了毒你才失去理智杀害了恩公,所以你也不要自责!”
“你说什么?”袁家邵不敢相信的问。
“只是我不知他怎么给你下的毒?你想想你在失去理智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对了,陆云霸给我送上一束白花,我闻见花香,突然脑子昏沉,神智错乱,而后见得陆云霸嘴唇喊了个杀字,我就不知怎么了,持剑向大哥刺去!”
“这就对了!我让你们吃得那红果你吃了吗?”
“没,还没来得及吃。”
“那你现在赶紧吃了,还有笛儿!”
两人吃下后继续听得范郎中道
“你们见段恩公吃了吗?”
“没有吧,怎么了?”
“这下坏了,我跟你讲,这是五毒教的失心散,咱们前面已然中毒,如果吃了红果便没有事了,没吃的话,后面配什么药物就会有什么症状,你刚才闻得那白花香为无色香粉,此花粉配前毒才致使你癫疯发作!”
袁家邵听到此处,气愤难当,拿起剑便要结果了陆云霸却又被范郎中拦下
“我快不行了,你且听我说,这毒有救!”
“什么?”
“你现在由于受到刺激且毒入不深,所以你才此时暂时清醒,你必须服得解药才可解毒!还有……”
范郎中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段宇范咳嗽了下又道
“段恩公口眼歪斜,真是太惨了,都怪把我掳走时的迷魂香,咳咳……迪儿,段恩公由于已经中毒,再者没有服用红果,所以要遇到麻烦了!”
“中了迷魂香服用红果有事吗?”
“无碍!”
“那我现在就给段恩公服下!”范笛急忙道。
“没用了,现在他已经中剑不醒,浑身血脉已经封闭,但是你听我说恩公还有救,剑伤不是致命伤,毒才是,在咱们家主卧的东南角靠墙向北数的第三块木板下有按钮,你拨动它东墙就会打开一扇门,里面是咱们范家祖宗和我留下的医书,共计七十二本,有一本在第二层的中间放着叫‘释毒本经’的,里面记载着各种毒的解除,第一百三十二页有对这解黑石夺命油的记载,但是配方很是难得,在这石屋的最后面的柜子里有本叫‘圣丹秒药’的,它记载着怎么配制一个叫‘解毒灵丹’的配方,并在旁边有五颗解毒灵丹在小瓶里,这个解毒灵丹每服用一颗段恩公便可续命一年,如果五年内找不到配方治好,你就再制解毒灵丹用来续命,等制好解黑石夺命油的配方你给恩公服下,一日后便可苏醒,而这解黑石夺命油的名字我忘了,书上写着呢,你好好去看看!”
“爹爹,我记下了!”范笛哭继续着道。
“爹爹,你当时说中了此毒者不能被利器所伤,所以段大哥才会如此,而袁大侠为何无恙呢?”
“袁大侠因受伤之前有那白花转为其它的毒所以才没有跟段恩公一样,还有……”范郎中继续道
“袁英雄,那解毒灵丹你到时也吃一颗,便会解了你这失心散的毒,还有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要答应我保护她的安全,让她找个好人家,咳咳,再把段恩公和我女儿救出重围……来救恩公性命,你能答应我吗?”
“范郎中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最后……最后”说到后来范郎中已然奄奄一息。
“最后,笛儿,你找个如意郎君,最好生个儿子,然后把咱们范家……范家……”说到后面,只见范郎中脖子一扭,手也垂地的过世了。
深秋的季节总是让人满目伤感,除了寒冷的天气,还有那满地的落叶,虽然在北方有麒麟山这么一块净土,四季如春,春暖花开,但这里却透着比外面还令人刺骨的寒冷,这里虽然不吃枝叶,但是吃人的本事却叫世人永世不能磨灭。
范笛止不住的哭泣,袁家邵禁不住的愤恨,这片水深火热的土地,众豪杰尽是浴血奋战。
突然,天空中飞来一黑衣侠客,步伐奇快的向场中央靠近,袁家邵定睛一看,自知大事不妙,赶忙向段宇凡尸身赶去,待得来到段宇凡身盼却没想到被黑衣人一招打败,黑衣人携着段宇凡向西南而去,袁家邵赶忙去追,而黑衣人已然不知去向,袁家邵悲道
“大哥!大哥!”
袁家邵突然觉得自己还称得什么南地煞,连一招都没打过人家大哥就被抢去,说着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此刻突然听到
“哇哈哈哈!你们把老子惹毛了!听我口令,掩护!”
令人恐怖的笑声过后,突然场上沉寂下来,随后听得陆云霸道
“放箭!”
只见万支箭矢突然四面八方拢来,这箭一拨又一拨,好似下雨般,再看场上血流成河,真可谓尸横便场,这时的袁家邵,少林等武功卓越之人依旧苦苦支撑。
“放炮!老子不惜毁了我的偌大家业!”
随着震耳的轰隆声,这里已然满目狼藉,剩下的豪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这时的同仁方丈冲着袁家邵急道
“这里除了入口可还有别处?”
“没有了!你可知这峰下面被云遮住的是地还是水!”
“我不知道啊!这里一定有其他出口,入口也已被封,对了,刚才那黑衣人向西南方向而去,那里肯定有出口!”同仁和尚道。
这话一语点醒在场人,
“同仁师祖,你背着范郎中,我背着大嫂,少林前辈还有范笛,曾昕你们紧跟其后!”袁家邵吩咐道,随后冲幸免的豪杰道
“这里有路,快跟我来!”
话语一落,寥寥无几的众豪杰纷纷向西南撤退,经陆云霸等人的一路围追堵截,最终残留的队伍来到了西南的悬崖边,而出路却一直并未找到。
“哼哼!我看你们该往哪逃!你们还是悬崖勒马,如果你们追随,我倒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陆云霸道。
“你!你这个逆贼,与武林为敌,有你好过的!你这个被世人唾弃猪狗不如的东西!”
“哈哈!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力气说我,将军,剩下的就听你们发落了。”
在旁的那场上胖子道
“不归从就杀之!”
“小的明白,只是还望将军回去在公冶前辈面前美言我几句。”
陆云霸捋了捋胡须道
“既然阳间有路你不走,阴间有窗你偏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爷且慢,这是他一人之意,并不代表所有,我愿归顺五毒!”张开嘴道。
随后又有几个人归降陆云霸。
“你们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袁家邵恶狠狠的道。
“放箭!”
袁家邵喝道
“你竟与公冶顶同道!吾宁为忠国仕,不为五毒狗!”说完袁家邵背着程英素纵身跳下悬崖,曾昕等峨眉女子吓得腿软不敢跳,但转眼间崖上以不剩几人,随后咬紧牙关,双眼一闭,跳下山崖,赵瑞萌见一人人跳下悬崖,而自己始终不敢,瘫软在地上,随后道
“我愿归顺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