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要买？”袁老板一脸惊讶的问道。
“嗯。”
林风蹲下去逐一摸过脚下的几块原石，有大有小，颜色形状也各有不同
刚才的墨玉籽料算是小试牛刀，林风小赚一笔之余，野心稍稍膨胀了那么一丁点。再者，神圣祝福（升级版）时限才过去三分之一，不利用一下林风赚的钱还不够积分损失的多。
重要的是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赌石，而是给苏父苏母挑选礼物，太次的林风拿不出手，太好的他又没钱，似乎也只有赌石这条捷径了。
袁老板苦笑一声也没有阻止。
“还有几块和田玉的籽料，羊脂白玉通常也是好的白玉籽料里面开出来的。只是……”袁老板欲言又止。
旁边的顾客有帮腔道：“今一早上有人把袁老板这里的上好白玉籽料都给包圆了，剩下的都是边角料。价格便宜但想要切出好玉的话，恐怕很难。”
林风也不懂这些，只是挥了挥手：“不打紧，麻烦袁老板把料子搬出来我看看。”
“这个……好吧。”袁老板沉吟了一会，让伙计从仓库里把几块和田玉籽料搬来出来。
也没多少。
一共七八块的样子，体积都不大，皮色、形状方面也属于一般般。
这是剩下的尾货，好的都被人包圆了。
袁老板一边介绍着原石一边说道：“您要是有时间赌玉这东西还是去新疆省，想必您也知道新疆和田那边才是产玉采玉理想的去处。”
这东西林风不懂，小院里的顾客懂行的不在少数，有人感叹了一句道：“话说这么说，新疆出玉这谁都知道，但外面市场卖的毛料原石却不一定是最好的，说到底赌玉这东西，除了运气以外还是要有专业的能力和眼力。其实吧，我觉得江苏扬州也是个好去处。”
之前买下林风墨玉的那哥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天宁寺古玩市场，那边是赌玉的交易集市，料子听说不错。而且就算那儿不行也可以上南京朝天宫，反正都是那片儿……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扬州转转。”
“天宁寺古玩市场最有名，我也知道这地儿，要不咱们改天搭伴去天宁寺？”
“可别。”
还在忙着帮林风推荐籽料的袁老板，抬头说了一句：“那是以前了，天宁寺的那个市场前几年搬了家，听说打散了，挪到一花鸟鱼虫市场，现在虽说整顿好了，可人气却不怎么样，从开业以来就冷冷清清的，也就周六周曰还算凑合，我估计去了哪儿，也没什么好玉可淘换的。”
袁老板看来在这圈子里有一定的分量，他这么一说，好多人打消了去天宁寺的念头。
抱着墨玉的那哥们估计老早就准备去一趟了，有点不甘心。
“也不一定吧，石头好就行，管他人气高低呢。”
袁老板笑笑不说话。
旁边有人拍了这哥们一巴掌：“听袁老哥的吧，赌玉这种事他才是行家。”
袁老板拱了拱手：“您捧了。”
转过头又对那抱着墨玉的哥们道：“都是老顾客我就多嘴两句，赌石和人气也是有关系的，人气高，货源就足，新籽料流水就多，不然常年是积存下来的那些别人挑剩下的料子，很难出好玉。您要去扬州那地界，我建议去红园市场或者文昌百汇看看，那里还是不错的。”
那哥们想了一会，向袁老板作了一揖：“谢老哥指点了。”
“不至于的，您太客气了。”
回过头来，袁老板继续给林风挑原石。
“您看这块。”袁老板捧起一块乌鸦色的原石，这块不像林风之前选的那样棱角分明，线条很柔顺，色泽干净纯粹内敛，给人一看就很舒服的感觉：“这块料子是这七八块尾货里面最好的了，您要是想要打个折，六十万吧。”
籽料有三斤左右重。
六十万的价格不算太贵，见在场很多顾客点头，林风心下明了，看样这样的价格已经是顾客的承受范围以内了。
“便宜点，我多买几块。”林风依旧砍价道。
袁老板也是痛快：“成，五十五万吧。”
林风蹲下去继续选料子，挑来捡去一窍不通。
时空系统。
神圣祝福（升级版）的倒计时悄然溜走，类似刚才伙计摔倒砸出一块料子的事在没有出现，这让林风一个劲的嘀咕。
神圣祝福（升级版）生效存在几率。
50%
时间过得飞快，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该不会是神圣祝福（升级版）道具无效状态了吧？
“小兄弟，您看选哪块合适？”袁老板在一旁和声催促道。
门外汉。
一窍不通。
没有幸运值加持，林风憋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
也许是尴尬，又或者是急眼了。
站起来拍了拍手，正巧那伙计帮别的顾客解了一块料子，正打扫卫生呢，林风指了指他：“让他帮我选。”
啊？
伙计叫了一声，茫然无措。
袁老板也是一愣。
其他顾客回过神来，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有憋得满脸通红的有鼓着嘴不敢笑的也有一脸的看不起嘟囔两声扭头就去忙自己的了。
“这……这个，这不太符合规矩吧？”袁老板斟酌着口吻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行了，就让他帮我选吧，出不了玉又不用你们赔。”林风大言不惭的道。
伙计眼巴巴的望着袁老板。
“那就……选吧。”袁老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伙计被林风硬拉了过来，一指墙根的一堆原石：“随便选，我相信你。”
伙计一张脸苦瓜一样，你相信我？我他妈连自己都不信。
赶鸭子上架，偷眼瞄了一下袁老板，见他给自己打眼色，心里寻思着：“师父这是让我选几块便宜的料子？”
伙计心里也嘀咕，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应该狠狠宰林风一刀才是，毕竟像这样的冤大头在改革开放以后已经很少见了。可袁老板对林风的态度是又怕又敬，让伙计完全摸不着头脑。
伙计也是个半吊子，这堆货他每天搬来进去的，也不用拿起来一丝不苟的看个没完，随手在角落里一指：“就它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块枣红色的籽料。火柴盒的形状，四四方方却没有棱角，料子分量也足，用眼看也得个五斤六斤的。
“成。”
林风也干脆直接拿起了料子：“多少钱？”
袁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您给十五万吧。”
林风交了钱拿了货，等他一转身，袁老板在伙计屁股上就踢了一脚：“选几块便宜的。”
伙计心里这个气啊，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又连续选了五块。
加上之前的，总价：150万。
也算大手笔了。
林风摞胳膊挽袖子，把那些原石放好，自己个架起了切料机：“这回我自己切。”
拿着机器坐到石阶上，找了块厚点的布垫在地面，将金皮子籽料放到上面，用脚踩住，试着固定了一下。这个外行的动作看的围观的人群眼角直抽搐。
这造型？
这姿势？
怎么看也不像切和田玉籽料的架势啊。
这位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一百多万怕是要打了水漂了。
还是没人看好林风选的这几块原石，也难怪，这丫的选的料子好坏就不说了，可你听说过选料子不自己选找别人代劳的吗？
不赔你赔谁？
这要是还能开出好玉，可真是一点天理都没了。
林风不管这些，开始切的是一块7万的小料子，成色很差，林风也没抱太大希望，权作练手了。
举起了切料机。
臂力惊人啊，给好多围观的人都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
头一次见到原石是这么切的。
噗。
你看这哥们的姿势，有种大刀片砍鬼子的赶脚啊。
还真是……
林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刀起
刀落
原石一分为二
糙！
我糙啊，哪有这么切原石的，糟蹋东西啊。
快看看，切出来玉了没有？
切个屁啊，脏的。
林风捡起其中一半的石头看了看，碧玉的籽料切口处全是杂质，有咎裂，有脏痕，基本上擦垮的几个选项都让这块玉给占全了。
林风撇了撇嘴：“这块玉谁要？”
没人搭理他，有几个家伙忍不住笑出声来。
“品质那么差吗？一万块有人要没？”
噗。
几人没忍住直接笑喷。
袁老板哭笑不得的把石头从林风手上接过去：“这块跟玉这个字基本不沾边了，有咎裂，有脏痕杂质还多，一文不值。这样吧，你要是想卖，二十块留我店里吧。”
袁老板这是给林风一个台阶下，对这位不懂行的大爷他也是无语。
二十块？
林风嘟囔了一声，随手把石头给扔了。
一旁的伙计心惊肉跳的，乖乖，这位爷看起来不好惹，料子是我选的，一会可别……
林风拿起了第二块石头继续切。
半分钟后。
“脏喽！”
第三块。
一分钟后。
“脏喽。”
第四块。
一分半钟后。
“脏喽。”
第五块。
两分钟后。
“脏，呃……”玉是脏了，可几个喊口号的顾客一抬头，就见林风恶狠狠气急败坏的目光看了过来，妈呀，这目光咋这么吓人呢，跟要杀人见血似的。
那个喽字硬生生憋了回去，脸上一阵红。
第六块。
“豁，有起色。”
“接着切，这块碧玉的籽料看样子能切出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