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啥事啊?”接通了电话,林风火急火燎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落落呆了一下:“你在做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吗?”
林风一拍脑门,连忙解释。
得知是都教授那边出了问题,落落也有些焦急:“那你先去忙吧,我就是告诉你我爸答应见你了,明天下午在国际饭店888包厢。
那个……你不会打我爸吧?”
林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哦,对了。”落落又连忙道:“刚刚我小叔(苏天宇)打来电话,还发来几张你和欧阳小姐的照片,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不会,怎么会呢,逢场作戏而已。”
“哦。”
落落乖乖的点了点头,想要把挂断又有些舍不得。
至于苏天宇说林风和欧阳轻舞的事,落落全当笑话听了。
可是她这一沉默,却让电话那头的林风有些急了。
“落落,你别误会哈,我和欧阳轻舞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
“对了小林子,我能和你多说几句话吗?”
“说呗,你这是咋地了,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没有啦。我就是想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信任你喜欢你吗?”
“呃……”
林风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对哈,落落凭什么喜欢自己呢?
长的又不帅,又是个屌丝。
不懂浪漫,不解风情。
除了学习成绩好一些以外,其他的好像一无是处。
但只是因为学习成绩吗?
这个理由,真是呵呵了。
苏落落是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千金,追她的男生手拉手能绕撒哈拉沙漠一圈。
别说学习成绩出类拔萃了,就是那种妖孽级的学霸也不在少数。
但落落唯独青睐于林风,还曾一度放下了女神的架子,光明正大的女追男。
林风又不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
要说没有原因,这事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手机那头的落落轻声笑了一下,声音像糯米一样甜丝丝柔弱弱的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班大二时组织的那次春游吗?”
往事如烟,被风吹散了,却不代表着消失。
至少它曾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留下过些许痕迹不是吗?
对于春游这件事,林风也许忘了,落落却记得很清楚。
那次春游并不顺利。
同学们路过一个乡下的村庄,在村庄里休息的时候。
男男女女的跑去了厕所。
农村的卫生条件,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所谓的厕所,就是下边是粪池,上面放了几块纵向的木板。
恶臭难闻。
唯一的优点是,男女厕所只有一墙之隔。
脑袋瓜伸到木板下边,可以看见一墙之后的大白pp。
这对一些男学生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深深的刺激着他们冒一冒险。
并且有人做了。
那个倒霉蛋的名字,林风都给忘了。
猜想着他一定是想看清楚女人的那些陰-毛,将自己的身体逐渐下探,他的两条腿差不多都腾空了,他全身的重量都抵押在两只手上了。
他的手紧紧抓在了屁股坐的木框上,那地方有无数的屁股坐过了,那地方被磨得亮晃晃滑溜溜。
这个倒霉的人很可能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陰-毛们,他的两只眼睛肯定瞪得跟鸟蛋一样圆了。
粪池里的恶臭肯定熏得他眼泪直流,流出的眼泪肯定让他的眼睛又痒又酸,那时候他肯定还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激动和紧张让他手上渗满了汗水,汗水让他抓着木框的手越来越滑。
恰巧,有其他人来厕所里方便。
脚步声惊扰了他,于是……扑通一声这个倒霉蛋掉进了粪池里。
接下去是一片混乱,几个女人像夏天的知了一样叫个不停,引来很多男学生也引来了很多女学生。
有一个女学生(蒋欣)忘了穿上裤子就跑到了厕所外面,她看到男群众都在如饥似渴地看着自己,她哇哇叫着又逃进了厕所。
屁股上满是粪便的几个女人发现她们带来的纸不够用,就央求外面的男群众帮她们多采些树叶,三个男人立刻爬上了一棵梧桐树,将上面宽大的梧桐叶席卷掉了一半,再让一个闻讯赶来的姑娘送进去,几个女人就在里面翘起了几个屁股,用梧桐叶将溅在屁股上的粪便擦了又擦。
在另一端的男厕所里已经站满了议论纷纷的男学生男老师,他们通过十一个拉屎的座位往下看着那个倒霉蛋,他们讨论着他是死是活,又讨论着如何把他弄上去。
有人说是用竹竿把他捞起来,立刻有人说不行。
说用竹竿最多也就是捞一只母鸡上来,想捞一个人上来要用铁棍,竹竿肯定会断,可是上哪里去找这么长的铁棍?
这时候一个品学兼优,性格却有些不善与人交流的男学生,也就是现在的林风,走到了厕所外面的粪池旁,外面的粪池是让环卫工人抽粪用的。
林风毅然地跳了下去。
后来,那个倒霉的男同学还是死了,救上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这件事也很快被人淡忘,至于林风,他从粪池里爬上来的时候,恶心的形象不多表,却是让不少女学生回了学校,接连几晚做了噩梦。
也就是那次,他和葛燕,两个截然不同,却命运相似的人被全班同学孤立起来。
但也是在那次之后,苏落落开始光明正大的对他展开了追求。
我们仿佛可以看到,手机另一端的苏落落,唇角勾起一抹明媚动人的微笑,剪水的眸柔情轻轻闪动着光泽。
很简单。
这就是她喜欢林风的原因。
当所有的男人都站在那里卖弄嘴皮子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跳进了粪池。他胸口以下的身体都淹没在粪便中,他举着双手,缓慢地在粪便里移动,粪蛆都爬到了他的脖子和脸上,他仍然举着手移动着,只是当粪蛆爬到他嘴上、眼睛上、鼻孔和耳朵时,他才伸手将它们弹走。
读起来,有些恶心。
但只有智慧的人,才能从当时林风肮脏的外表下,看透他是一个值得一生托付的男人。
出租车里的林风还是似懂非懂:“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身上沾满了屎所以你才喜欢我?
我靠,你不会是屎壳郎变的吧。”
手机那头,落落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
额头上几条黑线垂了下来。
“滚!”
吧唧。
电话关断了。
林风莫名其妙的敲了敲脑壳:“这丫头,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那个啥来了?恩,一定是这样。”神情笃定。
……
出租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都教授的病房,正在发生争执。
“我管他妈你是谁,再不滚,老子一刀劈了你!”妖龙哥手拿砍刀,凶神恶煞。
病房里挤满了人。
都教授的学生除了林风以外,全部到场。
和妖龙哥对峙的,是从国外回来的大师兄。
叶良河。
对了,师母方雅也在场。
叶良河从国外回来,直奔市中心医院。国外那边的专家已经联系好了,现在就要接走都教授接受治疗。
妖龙哥不肯。
东方向和师母方雅是中立态度,两不相帮。
而朱小红为首的其他学生,却偏向叶良河。
这位大师兄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论起威望来比东方向还要强一个档次。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但谁都看得出来,妖龙哥虽然是在玩横的,实际上有一种声色内荏的味道。
这也难怪,妖龙哥是混黑道的,靠的一腔混血。
很不凑巧,叶良河虽然不混黑道,却有一个黑道的朋友。
三合帮分堂堂主,邢三江。
说起来这个邢三江和栽在了林风手上的邢州还是远亲。这也是当初三合帮收留邢州的原因。
论起江湖资历,还在混混层次摸爬滚打的妖龙哥和邢三江这样的老江湖相比,只是个雏儿。
所以在叶良河把邢三江打来的电话放在妖龙哥耳边时。
妖龙哥就已经知道,自己顶不住了。
眼下的病房里,妖龙哥的几个手下,被邢三江一句话赶了出去。
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叶良河对峙。
“莫邪,你我也是老交情了,你再这么执拗只会害了你爸。还有,你确定要跟我舞刀弄剑?”
叶良河看起来很斯文。
可言谈举止,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妖龙哥攥着刀柄的一只手愈发的用力,骨节处泛起病态般苍白。
这不是疯狂的前兆,只能说明……他慌了。
朱小红等人也在旁边帮腔,一时间,妖龙哥众矢之的、孤立无援。
愤怒的他一刀砍在了床栏上。
“咣当”一声,火花四溅。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想带走我爸,从我尸体踩过去。”
叶良河皱眉,漆黑眸中闪过一抹怒色。
“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留着你爸的半条命,还能发挥一些余热。就凭你这种下九流,也敢跟我放肆。”
强行将眼神中的一抹阴狠压了下去。
叶良河嗓音低沉道:“这么说,你就弃教授的性命不顾了?”
“谁是我不顾了,我爸不用去国外颠簸,在国内也能接受治疗。”妖龙哥一句话冲口而出,说完话又有些后悔。
一旁的东方向也是在心里干着急,这句话一出口,不等于把林风整个给推下了火坑吗?
果然……
叶良河肆无忌惮,颇有几分狂傲的质问道:“教授的病情大家心里清楚的很,这样的重病在国内谁敢接手治疗?就算有人接下来了,不是骗子就是庸医,你们等于是在谋杀!”
咚咚。
有人敲门。
随后林风大刺刺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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