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仙韵灵液,李舒崇将游坦之的寒毒“解析”成冰凉的“肥力”,顺利地消化吸收掉了,就像吃掉了一桶美味的冰激凌,又仿佛是吃掉了十串油炸毒蝎。
看到“解析”法术如此给力,李舒崇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此时,他感到体内的活跃因子极其踊跃,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时忍不住,便将小昭搂在怀里,“当众”亲热了起来。
小昭的大脑瞬间短路了,一脸萌蠢的样子,又呆又傻。虽说两人都是隐身状态,即便上演活春宫也不可能春光外泄,但她没想到舒崇哥哥竟会如此急不可耐。
小昭坚决不肯当众就范,勉强拉着舒崇哥哥来到一间卧室,倒在床上后才任凭他为所欲为。
衣衫飞舞中,小昭渐渐被剥光。在陷入狂乱之前,她心里最想要说的话是:化毒为色,这就是“解析”法术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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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前后共有六个烟花冲天而起,每个烟花的颜色形状各不相同。
玄难发下号令,命六名少林弟子守在屋子四周。但过了良久,不听到有敌人的动静。各人屏息凝神,又过了一顿饭时分,忽听得东边有个女子的声音唱道:“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声柔媚婉转,幽婉凄切。
那声音唱完一曲,立时转作男声,说道:“啊哟卿家,寡人久未见你,甚是思念,这才赐卿一斛珍珠,卿家收下了罢。”
那人说完,又转女声道:“陛下有杨妃为伴,连早朝也废了,几时又将我这薄命女子放在心上,喂呀……”说到这里,竟哭了起来。
虚竹等少林僧不熟世务,不知那人忽男忽女,在捣什么鬼,只是听得心下不胜凄楚。邓百川等却知那人在扮演唐明皇和梅妃的故事,忽而串梅妃,忽而串唐明皇,声音口吻,唯肖唯妙,在这当口来了这样一个伶人,人人心下嘀咕,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只听那人又道:“妃子不必啼哭,快快摆酒宴,妃子吹笛,寡人为你亲唱一曲,以解妃子烦恼。”那人跟着转作女声,说道:“贱妾日夕以眼泪洗面,只盼再见君王一面,今日得见,贱妾死也瞑目了,喂呀……呃,呃……”
包不同大声叫道:“孤王安禄山是也!兀那唐明皇李隆基,你这胡涂皇帝,快快把杨玉环交了出来!”
外面那人哭声立止,“啊”的一声呼叫,似乎大吃一惊。
顷刻之间,四下里又是万籁无声。
过了一会,各人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玄难叫道:“敌人放毒,快闭住了气,闻解药。”但过了一会,不觉有异,反觉头脑清爽,似乎花香中并无毒质。
外面那人说道:“七姊,是你到了么?五哥屋中有个怪人,居然自称安禄山。”一个女子声音道:“只有大哥还没到,二哥、三哥、四哥、六哥、八弟,大家一齐现身罢!”
她一句话甫毕,大门外突然大放光明,一团奇异的亮光裹着五男一女。光亮中一个黑须老者大声道:“老五,还不给我快滚出来。”他右手中拿着方方的一块木板。
那个女子是个美貌少妇,其余四个人中两个是儒生打扮,一人似是个木匠,手持短斧,背负长锯。另一个却青面獠牙,红发绿须,形状可怕之极,直是个妖怪,身穿一件亮光闪闪的锦袍。
邓百川一凝神间,已看出这人是脸上用油彩绘了脸谱,并非真的生有异相,他扮得便如戏台上唱戏的伶人一般,适才既扮唐明皇又扮梅妃的,自然便是此君了,当下朗声道:“诸位尊姓大名,在下姑苏慕容氏门下邓百川。”
对方还没答话,大厅中一团黑影扑出,刀光闪闪,向那戏子连砍七刀,正是一阵风风波恶。那戏子猝不及防,东躲西避,情势甚是狼狈。却听他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但风波恶攻势太急,他第三句没唱完,便唱不下去了。
那黑须老者骂道:“你这汉子忒也无理,一上来便狂砍乱斩,吃我一招‘大铁网’!”手中方板一晃,便向风波恶头顶砸到。
风波恶心下嘀咕:“我生平大小数百战,倒没见过用这样一块方板做兵刃的。”单刀疾落,便往板上斩去。铮的一声响,一刀斩在板缘之上,那板纹丝不动,原来这块方板形似木板,却是钢铁,只是外面漆上了木纹而已。风波恶立时收刀,又待再发,不料手臂回缩,单刀竟尔收不回来,却是给钢板牢牢的吸住了。风波恶大惊,运劲一夺,这才使单刀与钢板分离,喝道:“邪门之至!你这块铁板是吸铁石做的么?”
那人笑道:“不敢,不敢!这是老夫的吃饭家伙。”风波恶一瞥之下,见那板上纵一道、横一道的画着许多直线,显然便是一块下围棋用的棋盘,说道:“希奇古怪,我跟你斗斗!”
进刀如风,越打越快,只是刀身却不敢再和对方的吸铁石棋盘相碰。
那戏子喘了口气,粗声唱道:“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忽然转作女子声音,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必烦恼,今日垓下之战虽然不利,贱妾跟着大王,杀出重围便了。”
包不同喝道:“直娘贼的楚霸王和虞姬,快快自刎,我乃韩信是也。”纵身伸掌,向那戏子肩头抓去。那戏子沉肩躲过,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啊唷,我汉高祖杀了你韩信。”左手在腰间一掏,抖出一条软鞭,刷的一声响,向包不同抽去。
都说演戏的是呆子,看戏的是傻子,果然没错。
玄难见这几人斗得甚是儿戏,但双方武动均甚了得,却不知对方来历,眉头微皱,喝道:“诸位暂且罢手,先把话说明白了。”
但要风波恶罢手不斗,实是千难万难,他自知身受寒毒之后,体力远不如平时,而且寒毒随时会发,甚是危险,一柄单刀使得犹如泼风相似,要及早胜过了对方。
四个人酣战声中,大厅中又出来一人,呛啷啷一声响,两柄戒刀相碰,威风凛凛,却是玄痛。他大声说道:“你们这批下毒害人的奸徒,老和尚今日大开杀戒了。”他连日苦受寒毒的折磨,无气可出,这时更不多问,双刀便向那两个儒生砍去。一个儒生闪身避过,另一个探手入怀,摸出一枝判官笔模样的兵刃,施展小巧功夫,和玄痛斗了起来。
另一个儒生摇头晃脑的说道:“奇哉怪也!出家人竟也有这么大的火气,却不知出于何典?”伸手到怀中一摸,奇道:“咦,哪里去了!”左边袋中摸摸,右边袋里掏掏,抖抖袖子,拍拍胸口,说什么也找不到。
虚竹好奇心起,问道:“施主,你找什么?”那儒生道:“这位大和尚武功甚高,我兄弟斗他不过,我要取出兵刃,来个以二敌一之势,咦,奇怪,奇怪!我的兵刃却放到哪里去?”
敲敲自己额头,用心思索。虚竹忍不住噗哧一笑,心想:“上阵要打架,却忘记兵器放在哪里,倒也有趣。这位大概读书读的又呆又傻了。”便问:“施主,你用的是什么兵刃?”
那儒生道:“君子先礼后兵,我的第一件兵刃是一部书。”
虚竹道:“什么书?是武功秘诀么?”那儒生道:“不是,不是。那是一部《论语》,我要以圣人之言来感化对方。”
包不同插口道:“你是读书人,连《论语》也背不出,还读什么书?”那儒生道:“老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论语》、《孟子》、《春秋》、《诗经》,我自然读得滚瓜烂熟,但对方是佛门弟子,只读佛经,儒家之书未必读过,我背了出来,他若不知,岂不是无用?定要翻出原书来给他看了,他无可抵赖,难以强辩,这才收效。常言道得好,这叫做‘有书为证’。”一面说,一面仍在身上各处东掏西摸。
包不同叫道:“小师父,快打他!”虚竹道:“待这位施主找到兵器,再动手不迟。”那儒生道:“宋楚战于泓,楚人渡河未济,行列未成,正可击之,而宋襄公曰:‘击之非君子’。小师父此心,宋襄之仁也。”
那工匠模样的人见玄痛一对戒刀上下翻飞,招数凌厉之极,再拆数招,只怕那使判官笔的书生便有性命之忧,当即挥斧而前,待要助战。公冶乾呼的一掌,向他拍了过去。公冶乾模样斯文,掌力可着实雄厚,有“江南第二”之称,当日他与萧峰比酒比掌力,虽然输了,萧峰对他却也好生敬重,可见内力造诣大是不凡。那工匠侧身避过,横斧斫来。
那儒生仍然没找到他那部《论语》,却见同伴的一枝判官笔招法散乱,抵挡不住玄痛的双刀,便向玄痛道:“喂,大和尚。子曰:‘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你出手想杀了我的四弟,那便不仁了。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夫子又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你乱挥双刀,狠霸霸的只想杀人,这等行动,毫不‘克己’,那是‘非礼’之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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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毫不“克己”的疯狂举动,吓坏了正被他“非礼”的小昭。
两人坦诚相见、短兵相接后,眼看着他的最高速度迅速突破每分钟四百次,直奔每分钟五百次的新纪录而去。见此情形,小昭知道大事不妙,她一个人肯定是承受不住了。好在她刚突破炼气五层,神识范围已扩大到了方圆五十千米,她急忙用神识沟通仍在东京附近的姐妹们,让她们相互转告,尽快前来“分享阳刚、分担雨露”。
闻讯赶来的娇妻美妾们见此情景,差点也变得呆傻了。话说昨晚他还夜御百女,怎么今天又如饥似渴?难道他的某些需求已经旺盛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听了小昭的解释后,众人才明白。原来“解析”法术不但能以毒攻毒,还能滋阴壮阳。看来以后要多劝劝他,这种法术还是慎用为妙。
不过,眼前还是要众女齐心协力才能共渡难关。
于是,娇妻美妾们轮流上场,交替承欢,总算顶住了李舒崇的疯狂进攻,把旁观的倭国失身美少女看得几乎呆傻掉了。
当然,在场的还有其他男人。只不过那些男人都是被“万花楼”的失身美少女们用“假死丹”“捕获”来的备用“药材”,即便喝药不多没有假死,也会变得又呆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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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低声问身旁的少林僧慧方道:“师叔,这些人是不是装傻?”慧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出寺,师父吩咐大家小心,江湖上人心诡诈,什么鬼花样都干得出来。”
那书呆子又向玄痛道:“大和尚。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必有仁。’你勇则勇矣,却未必有仁,算不得是真正的君子。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家倘若将你杀了,你当然是很不愿意的了。你自己既不愿死,却怎么去杀人呢?”
玄痛和那书生跳荡前后,挥刀急斗,这书呆子随着玄痛忽东忽西,时左时右,始终不离他三尺之外,不住劝告,武功显然不弱。玄痛暗自警惕:“这家伙如此胡言乱语,显是要我分心,一找到我招式中的破绽,立时便乘虚而入。此人武功尚在这个使判官笔的人之上,倒是不可不防。”这么一来,他以六分精神去防备书呆,只以四分功夫攻击使判官笔的书生。那书生情势登时好转。
又拆十余招,玄痛焦躁起来,喝道:“走开!”倒转戒刀,挺刀柄向那书呆胸口撞去。那书呆闪身让开,说道:“我见大师武功高强,我和四弟二人以二敌一,也未必斗你得过,是以良言相劝于你,还是两下罢战的为是。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咱们做人,这‘恕道’总是要守的,不可太也横蛮。”
玄痛大怒,刷的一刀,横砍过去,骂道:“什么忠恕之道?仁义道德?你们怎么在棺材里放毒药害人?老衲倘若一个不小心,这时早已圆寂归西了,还亏你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不想中毒而死啊?”
那书呆子退开两步,说道:“奇哉!奇哉!谁在棺材放毒药了?夫棺材者,盛死尸之物也。子曰:‘鲤也死,有棺而无椁。’棺材中放毒药,岂不是连死尸也毒死了?啊哟,不对,死人是早就死了的。”
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你们的棺材里却不放死尸而放毒药,只是想毒死我们这些活人。”那书呆子摇头晃脑的道:“阁下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矣。此处既无棺材,更无毒药。”
包不同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是小人。”
指着对面那美貌少妇道:“她是女子。你们两个,果然难养得很。孔夫子的话,有错的吗?”那书呆子一怔,说道:“‘王顾左右而言他。’你这句话,我便置之不理,不加答复了。”
这书呆与包不同一加对答,玄痛少了顾碍,双刀又使得紧了,那使判官笔的书生登时大见吃紧。那书呆晃身欺近玄痛身边,说道:“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大和尚‘人而不仁’,当真差劲之至了。”
玄痛怒道:“我是释家,你这腐儒讲什么诗书礼乐,不仁非礼,根本打不动我的心。”
那书呆伸起手指,连敲自己额头,说道:“是极,是极!我这人可说是读书而呆矣,真正是书呆子矣。大和尚明明是佛门子弟,我跟你说孔孟的仁义道德,自然格格不入焉。”
风波恶久斗那使铁制棋盘之人,难以获胜,时刻稍久,小腹中隐隐感到寒毒侵袭。包不同和那戏子相斗,察觉对方武功也不甚高,只是招数变化极繁,一时扮演西施,吐言莺声啊啊,而且蹙眉捧心,莲步姗姗,宛然是个绝代佳人的神态,顷刻之间,却又扮演起诗酒风流的李太白来,醉态可掬,脚步东倒西歪。妙在他扮演各式人物,均有一套武功与之配合,手中软鞭或作美人之长袖,或为文士之采笔,倒令包不同啼笑皆非,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那书呆自怨自艾了一阵,突然长声吟道:“既已舍染乐,心得善摄不?若得不驰散,深入实相不?”玄难与玄痛都是一惊:“这书呆子当真渊博,连东晋高僧鸠摩罗什的偈句也背得出。”只听他继续吟道:“毕竟空相中,其心无所乐。若悦禅智慧,是法性无照。虚诳等无实,亦非停心处。大和尚,下面两句是什么?我倒忘记了。”玄痛道:“仁者所得法,幸愿示其要。”
那书呆哈哈大笑,道:“照也!照也!你佛家大师,岂不也说‘仁者’?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罢!”
玄痛心中一惊,陡然间大彻大悟,说道:“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呛啷啷两声响,两柄戒刀掷在地下,盘膝而坐,脸露微笑,闭目不语。
那书生和他斗得甚酣,突然间见到他这等模样,倒吃了一惊,手中判官笔并不攻上。
虚竹叫道:“师叔祖,寒毒又发了吗?”伸手待要相扶,玄难喝道:“别动!”一探玄痛的鼻息,只觉呼吸已停,竟尔圆寂了。玄难双手合十,念起“往生咒”来。众少林僧见玄痛圆寂,齐声大哭,抄起禅杖戒刀,要和两个书生拚命。玄难说道:“住手!玄痛师弟参悟真如,往生极乐,乃是成了正果,尔辈须得欢喜才是。”
正自激斗的众人突然见此变故,一齐罢手跃开。
那书呆大叫:“老五,薛五弟,快快出来,有人给我一句话激死了,快出来救命!你这他妈的薛神医再不出来救命,那可乖乖不得了啊!”邓百川道:“薛神医不在家中,这位先生……”那书呆仍是放开了嗓门,慌慌张张的大叫:“薛慕华,薛老五,阎王敌,薛神医,快快滚出来救人哪!你三哥激死了人,人家可要跟咱们过不去啦。”
包不同怒道:“你害死了人,还在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呼的一掌,向他拍了过去,左手跟着从右掌掌底穿出,一招“老龙探珠”,径自抓他的胡子。那书呆闪身避过。风波恶、公冶乾等斗得兴起,不愿便此停手,又打了起来。
邓百川喝道:“躺下吧!”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那戏子的后心。邓百川在姑苏燕子坞慕容氏属下位居首座,武功精熟,内力雄浑,江湖上虽无赫赫威名,但凡是识得他的,无不敬重。他出手将那戏子抓住,顺手便往地下一掷。那戏子身手十分矫捷,左肩一着地,身子便转了半个圆圈,右腿横扫,向邓百川腿上踢来。这一下来势奇快,邓百川身形肥壮,转动殊不便捷,眼见难以闪避,当即气沉下盘,硬生生受了他这一腿。只听得喀喇一声,两腿中已有一条腿骨折断。
那戏子接连几个打滚,滚出数丈之外,喝道:“我骂你毛延寿这奸贼,戕害忠良,啊哟哟,我的腿啊!”原来腿上两股劲力相交,那戏子抵敌不过,腿骨折断。
那美貌少妇一直斯斯文文的站在一旁,这时见那戏子断腿,其余几个同伴也被攻逼得险象环生,说道:“你们这些人是何道理,霸占在我五哥的宅子之中,一上来不问情由,便出手伤人?”她虽是向对方质问,但语气仍是温柔斯文。
那戏子躺在地下,仰天见到悬在大门口的两盏灯笼,大惊叫道:“什么?什么?‘薛公慕华之丧’,我五哥呜呼哀哉了么?”
那使棋盘的、两个书生、使斧头的工匠、美妇人一齐顺着他手指瞧去,都见到了灯笼。两盏灯笼中烛火早熄,黑沉沉的悬着,众人一上来便即大斗,谁也没去留意,直到那戏子摔倒在地,这才抬头瞧见。
那戏子放声大哭,唱道:“唉,唉,我的好哥哥啊,我和你桃园结义,古城相会,你过五关,斩六将,何等威风……”起初唱的是“哭关羽”戏文,到后来真情激动,唱得不成腔调。其余五人纷纷叫嚷:“是谁杀害了五弟?”“五哥啊,五哥啊,哪一个天杀的凶手害了你?”“今日非跟你们拚个你死我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