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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围城,城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
城池内还活着的百姓,集体成为了李杲的奴隶。
在虎狼一般的士兵用鞭子们鞭子的抽打下,他们要负责搬运物资,拆掉他们住宿的房屋,将滚木礌石运送到城池中。
他们衣衫褴褛,他们食不果腹,百姓们都是含着血泪在做事。
年轻的女人,会被集中起来,当做军妓使用,给将士们纵情的享乐。
她们的眼神迷惘而空洞,成为一具具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一丝的精神气。
李杲心里明白,这样做虽然非常的不仁道,但是在权利面前,一切道德都是妄谈。
而只有这样,将士们才能更好的给自己卖命。
征北大将军陈生的名头,从来没有人敢小觑,哪怕是李杲一直说陈生是无能小儿。
但是却依然不能改变陈生在西北的战功赫赫,生擒活捉达延汗的事实。
人们脑海里流传着太多关于陈生的故事,比如深夜入宫平乱,替皇帝扫平奸贼。再比如,陈生在顺天府位的时候,活活打死户部高官,只求为百姓夺回救济粮。
陈生有计谋,在民间又有贤名,他的敌人会不由自主的畏惧他。
百姓们会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他,只要陈生来了,他们就有活路了。
李杲的高压统治看似密不透风,却不知道私底下已经暗流涌动,人们早就将当做毒瘤,纷纷欲除之而后快。
城外的陈生并没有闲着,而是吩咐士兵们做了很多羽箭,将劝降信纷纷射入城中。
李杲手里拿着陈生的劝降信,骑着战马在城内慢腾腾的游荡,嘴里露出一抹笑意。
“劝降么?若是我手下都是些善良的士兵,或许有用。可是在我的手下,他们都是些暴徒,他们是无恶不作的坏蛋,他们坏事做绝,他们还哪里有胆量投降。投降去送死吗?陈生啊,陈生,纵然你心里有千般妙计,又能奈我如何?”
姚文广、酒楼掌柜的坐在酒楼上一起喝着滚烫的烧酒。
看着李杲身边的将士闯到良善人家,将人家的姑娘拉出来,当街****之后,小姑娘忍不住悲伤,撞墙而死的时候。
姚文广看着从尸体里噗噗的流出来的鲜血,脸色越发的阴冷。
“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这李杲的败亡之日,着实不远了。”
掌柜的神色悲切,端起酒杯,刚要喝,一双白皙的手抢过了酒杯,二人望去却是医馆的神医李言切,身边的小学徒李时珍踮着脚,鼻子不停的嗅来嗅去。
姚文广给李时珍倒了一杯,李时珍趁着李言切回味美酒的时候,一饮而尽。
顿时间从脸皮到脖子都变的红红的,舌头伸在外面,不停的吐着气,“好辣,好辣。”
活泼开爱的李时珍那可爱的样子,惹得众人笑了两声,心情总算是没有那么压抑了。
李言切给了李时珍脑勺一巴掌,重新做回了椅子上,没过多久脸上的笑意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姚文广给满了酒,问道:“我的救命恩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落了个如此脸色?”
李言切叹息一声,张了半天嘴,最后又饮了一大杯酒,苦着脸说道:“告诉二位一个坏消息。李公子疯了。”
“什么?我那好兄弟李晟疯了?”
姚文广忽然站起来,身子忍不住颤抖的大声说道。
李言切按住姚文广的肩膀,说道:“你喊什么喊?想让李杲来这里抓你吗?”
姚文广神情沮丧,坐在椅子上,眼泪如同珠帘一般落了下来。
“我算什么玉面小诸葛,我好兄弟疯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走到今天,跟我也有很大的关系,这真的是让我心里有如赌上了一块石头。”
掌柜的安慰说道:“您不必如此,李公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他爹李杲的缘故。换做是谁有了如此残暴的父亲,怕都承受不了的。这一切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您就不要自责了。”
李言切说道:“当下大战在即,我们现在应该将更多的时间用在帮助侯爷夺城上。”
“东西已经出城了,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做的?这李杲把整个辽阳城武装的密不透风,咱们贸然出手的话,反而有可能让我们自身陷入危险。”
掌柜的的说道。
“不怕!”姚文广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干净利落的吐出两个字,眼神中露出了昔日里傲气,瞬间将旁边两个人比了下去。
“公子,有什么高见?”李言切问道。
姚文广冷笑一声,指着街道上的李杲说道:“李杲现在依仗的不过是身边效忠他的士兵,还有仓库里囤积的堆积如山的粮食。
我们只要断了其中一个依仗,李杲瞬间就没有本事坚守了。”
掌柜的抿抿嘴,对二人说道:“这士兵太多了,咱们不可能对付得了,但是这粮食,也是有重兵把守,咱们也奈何不了他啊。”
姚文广自斟自饮了一杯,嘴里露出一抹笑意,对掌柜的说道:“这事儿我一早暗暗的联系了,这李杲负责看管粮仓的有个小吏,叫王老实。今年三十多岁,他那女儿和妻子都被士兵们给****自尽了,现在王老实对李杲可谓是恨之入骨,就盼着有人能帮忙灭了李杲,我们或许可以帮他一把,也让他帮我们一把。”
“您的意思是让他在粮仓内放火。”
姚文广点点头,对掌柜的说道:“确实如此,不过还需要您帮忙。”
“我?我就是一个掌柜的,我能做什么?”掌柜的疑惑的说道。
“据我观察,那镇守粮仓的军官,每日里都会找你要些酒菜,今日你多送些美酒过去,就说感谢他往日的照顾。记住,一定要用最好的烧酒,而且不要参毒也不要掺水。”
“不参毒我们怎么动手?”
“你们家酒的度数高,只要你管够,他们一准喝醉。但是你若下毒,反而容易被发现。只要他们喝醉了,你便将剩下的酒水泼到救火器械上去,然后一把火烧起来,只要你这边点火,粮仓那边也跟着点,届时李杲最为依仗的粮食,便会瞬间烟消云散,他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士气,也会成为一堆浮云。”
“好,就这么办。”掌故的点点头说道。
李言切在一旁叮嘱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到时候掌柜的别忘了让手下人藏好,以免遭到李杲的报复,这酒楼怕是从此便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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