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遭了一掌,房雪鼐只感觉瞬间呼吸不畅,再想起身依然不可能了。
再去看身边的秋香和耿小白,更是厉害,一个个嘴角淌血,一脸绝望的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
房雪鼐手握长剑,双目圆睁,双腿蹬地,也是全然无功。
来者,白发苍苍,黑纱遮面,一双鹰眉中寒光四射,见到房雪鼐不屈不挠的模样,说道:“小家伙,才在江湖闯荡了几年,就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大明第一剑侠,真的当天下无人了吗?”
来者虽然以布遮面,但是房雪鼐依然一眼看出来者何人,顿时感觉心如刀绞一般。
房雪鼐骂道:“我保的是大明朝,自然是大明第一剑侠。你虽然比我厉害,但是你却做得是伤天害理,谋朝篡位的坏事,自然算不得我们大明儿女,我说我是第一剑侠,有何不可?”
黑衣老者一笑:“只知道逞口舌之力,功夫却只有三脚猫,你师傅真的是瞎了眼,让你下山游历。今日我便杀了狗皇帝,看你能奈我何?”
此时的弘治帝身体颤抖,已然吓得躲到了龙椅底下,那黑衣老者大步流星,走到房雪鼐身边的时候。
房雪鼐突然大喊一声。
“看法宝!”
手中一纸袋突然飞出,黑衣老者劲力一出,直接将纸袋击碎,不料纸袋中装的乃是石灰粉,瞬间迷了老者的眼睛。
房雪鼐瞬间暴起,手里提这宝剑朝着老者杀去,嘴里喊道:“老东西,受死。”
那黑衣老者暴怒:“孽障,好狗胆。”
暴怒中,老者听声辩位,一掌正中房雪鼐面门,房雪鼐面门被震的七窍流血,鼻子都被拍塌了,尤其是脸上宽厚的掌印格外的显眼。
横飞出去,落在地上的房雪鼐,眼神空洞的望着大殿,叹息一声道:“可怜了,小爷我这英俊潇洒的面庞,从此便不在人世了。对不起陈生,我辜负了你的嘱托。”
“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不然朕诛你九族。”龙椅下的弘治帝,紧张的说道。
黑衣老者耳朵轻微颤抖,似乎寻到了方向。
“陛下别说话。”秋香用尽力气喊道。
“多嘴。”老者手中飞镖射出,正中秋香的后背,秋香瞬间昏死过去。
弘治帝听闻秋香的提醒,这才想起眼前这贼人眼睛已然看不见东西,趴在龙椅下面的弘治帝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乾清宫的宫门外,有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御马监王岳带兵救驾,陛下您在哪啊?”
趴在龙椅下的弘治帝,惊喜交加,高兴道:“爱卿,朕就在殿内。”
那老者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飞身上前,一脚踢飞龙椅不说,旋即一掌正拍在弘治帝的天灵盖。
弘治帝呜的一声,眼皮一番,瞬间成为一具死尸。
“哈哈哈,狗皇帝,你也有今天。”黑衣老者提起身披龙袍的弘治帝,大步流星的走到乾清宫前。
大声喊道:“狗皇帝已经授首,尔等还坚持什么?莫非要跟狗皇帝一起入土吗?”
正在拼杀的将士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
不少太监和宫女,见到此状,纷纷跪在地上哭泣起来。
“陛下啊!”
“陛下啊!”
哭声悲切,痛彻心扉。
见到战场上争斗声渐渐停息,那黑衣老者道:“王公公,该您主持大局了,如今昏君已死,是时候另立新君了。”
御马监的军官们纷纷道:“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来救驾的吗?”
王岳大步流星,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宫门前,意气风发:“什么意思都没有,昏君失德,陈生一介小儿,竟然窃据高位,我王岳辛辛苦苦,劳苦功高,却无任何封赏,今日换了皇帝又怎样?”
有将士冷哼道:“你这是谋反?我等不屑与你为伍。”
王岳盛气凌人道:“不屑与我为伍?可你们已经是叛军了,今日我带领御马监杀死昏君,已然成为事实,莫非你还想辩驳不成?就算你辩驳又有何人相信,眼下之计,你们只能跟我一路走下去。”
将士道:“这……”
王岳道:“诸位莫慌,今日咱们杀了昏君,再立新君,我们便是从龙之臣,来人,去敲响丧钟,召集群臣。”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坤宁门的方向传来,为首一员金盔金甲的小将手持长枪立于马上。
那小将蔑视的看了王岳一眼,道:“狗贼,敲谁的丧钟?你的么?”
王岳大怒道:“陈生小儿,在咱家面前嚣张什么?如今昏君已死,你连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你还敢如此猖狂么?”
说完,吩咐人将弘治帝的身体扔在阶前。
紧紧跟随陈生杀过来的,文武大臣,各宫女太监见状,纷纷失魂落魄。
萧敬身体一晃,直接倒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圣上,您怎么如此离老奴而去,大明没有了你,那可如何是好?也罢,圣上您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陛下,您慢走,老奴这就来。”
说完,从身边的卫士腰里抢过宝剑,直接向脖颈斩去。
刘健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萧敬的手腕,道:“萧公公,陛下为奸人所害,正是我等匡扶社稷之时,切莫如此。”
刘健孤身一人,走到御马监将士前,痛喝三军道:“尔等皆有父母,怎可作出如此丧尽天良,不忠不孝之事,尔等以为真的可以造反成功吗?还不速速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尔等尽诛九族。”
刘健乃是内阁大学士,威严滔滔。
一通训斥,本来自身便有愧疚的御马监将士,不少人扔掉了手里的武器。
王岳急声道:“尔等若是放下手里的武器,才是真的没有命了,如今我等已然诛杀昏君,有什么畏惧的?”
听了王岳的话,不少放下手里武器的将士,竟然忍不住将手里的武器再次捡起来。
面露凶光的朝着刘健杀了过去。
刘健丝毫不惧道:“既然你们敢弑君,那么连我一并也杀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到底有多么无法无天。”
陈生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前方,刘瑾不知道何时走到陈生近前,道:“侯爷,眼下事态紧急,请您想办法找到太子,扶新君继位。”
王岳一把年纪了,耳朵却特别好使,听了刘瑾的话,笑道:“笑话,就凭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也想扶太子上位,做梦吧。”
陈生翻身下马,冷然面对无数刀枪,搀扶着身体不停颤抖的刘健。
赞叹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老大人,好样的。”
刘健道:“渤海侯,说这些有何用处?你若是记得陛下对你的恩宠,即刻诛杀此狗贼。”
陈生道:“我可没有权利杀了这个反贼,陛下您说该如何处置他啊?”
“凌迟处死。”弘治帝的声音突然响起。
御马监的叛军,一个吓得魂不附体,就连王岳都打了一个冷颤,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
“陛下,是您显灵了吗?老奴无用啊。”萧敬领着太监和宫女跪着,哭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