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箭毫不留情的射杀了想要上前的平民。
陈生也一枪刺入了孙文洲的胸口。
陈生的表情无比的冰冷。
他没有选择,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就要有人牺牲。如果可以的话,陈生愿意大家一起在城头晒太阳。
对着路过的小娘子,吹着无良的口哨,那么死的将是更多的人。
百姓造反,西北彻底乱成一锅粥。
孙文洲捂着胸口倒在血泊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过。
当着满城的流民,孙文洲最后看了怯弱的他们一眼。
陈生的话虽然刚才是以草原人的口吻说出来的,但是却是字字珠玑,这些人确实是一群温顺的绵羊。
这一刻,孙文洲甚至想过,自己救他们,是否有意义?
只是自己已经倒下了,再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了。与其带着悔恨死去,还不如这样安心的走。
孙文洲最后一次抬起头,望着骑在战马上的陈生,眼里露出了留恋和颇有深意的目光。
他陈生微不可察的插着孙文洲点了点头。
孙文洲嘴唇颤颤抖抖的,鲜血睡着嘴角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自己的戏份结束了,只要陈生能够成功的将粮食带出去,那么平凉府数万的流民,全都能够有粮食吃,他们都能够活下来。
孙文洲眼神中最后的迷离,陈生尽然收入眼底,陈生冷笑道:“虽然你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你却是个勇士,但是作为最后一个敢于与我们对抗的人,你虽然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可能,但是你真的愿意这些流民真的跟你一样,全部死在这里吗?”
“我是……读书人,为国事而死,乃是常理,你们是无辜的,降了吧!”
每一个字,从孙文洲的尊礼说出来,他的脸色都会苍白一分,当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颜色。
尸体躺在雪地上,没有了一分生机。
陈生的眼神越来越虚无缥缈,等到他说完,陈生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彩,仿佛万年寒冰一样冷厉。
看着那些呆若木鸡,没有任何胆色的百姓,陈生蓦然大声喊道:“都听到没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都不希望你们在闹了,跟着我去草原做奴隶吧,起码有口饭吃!你们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大明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留恋的,尔等若是执迷不悟,我只能将尔等尽数斩杀。”
数不尽的黑压压的百姓,寂静的一句话不说,看着已然成为尸体的孙文洲,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陈生沉默了半响,忽然喝道:“所有的女人、孩子、老人都自己站到左边。”
“朱寿!”
“末将在?”
“你用绳索,将所有的女人、孩子、老人全都绑起来!”
朱厚照迟疑的看了陈生一眼,眼神中有一丝不忍。
见到朱厚照眼神中的不忍和迟疑,陈生恼火道:“朱寿?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难道你想让我亲自去抓人吗?”
朱厚照怨恨的看了陈生一眼,从这个局开始,他就感觉到陈生的所做作为太过于狠毒,太过于绝情。
孙文洲是对国家多么忠心的义士,结果陈生一枪扎死了她。
那些只是为了救孙文洲的人,也被陈生一一射杀。
这份冷酷,这份无情,自己如何也学不到,也不想学。那些老人和孩子已经够可怜了,陈生却要自己去将他们绑起来。
但是陈生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自己不能干预他。
心中纵然有万千的不满,也只能听从他。
“末将遵命!”
朱厚照瞪了陈生一眼,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将士,下马去抓那些可怜的百姓了。
平凉府的官兵太过于软弱了,鞑靼人杀入城中,他们丝毫不反抗不说,反而将所有的百姓扔在这里。
最关键的是,数千流民,面对上百的骑兵,竟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见到女人和孩子被人抓起来了,终于有男人忍不住了,大声喊道:“跟他们拼了!”
喊得声音虽然很大,但是真的敢冲出来的人,却超不过二十个。
“凡是抵抗者,格杀勿论!”
陈生冷声说道。
朱厚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生。这个家伙难道疯了!他竟然还要杀人!这些人已经很无辜了,陈生依然不放过他们。
很多假装鞑靼人的锦衣卫将士,对陈生也露出了怨恨的目光!
但是陈生的表情依然淡漠。
对于他来说,此时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这些百姓一旦失控,那么今天所忙碌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而且自己也有葬身于此的危险。
所以他必须将任何暴乱的可能扑灭。
从城门前遇到年希尧开始,事态一直在陈生的掌握之内,就是因为陈生一切做的很绝,一切演的很像。
如果此时他表现出一丝的仁慈,那么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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