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胯下的小白,驮着陈生和陈子姝慢悠悠的到了书斋,可算是亮瞎了朱厚照的眼。
朱厚照本来正在挥汗如雨的练枪,骤然见陈生竟然骑着一匹亮瞎双眼的照夜玉狮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把枪往地上一戳,一溜烟似得跑向了陈生。
“照夜玉狮子!?真的是照夜玉狮子!你小子命正好,快下来,给我骑会儿。”朱厚照不管不顾上去就要摸小白。
小白有陈生牵着,自然不会去撞小黄人朱厚照。反而转着圈躲避朱厚照。
朱厚照格外的恼火,拽着小白的尾巴傲气的喊道:“哼,你好歹也是骏马,怎么这么不懂甄别好坏,那陈生瘦瘦弱弱的,有哪里好了,你就不能让我摸摸。”
话刚说完,抓着尾巴的手还没有松开。
小白的菊花处一阵绽放,带着青草的味道的粪便落到了朱厚照的脑袋上。
“璞。”
朱厚照欲哭无泪。刘瑾赶紧从屋里端来一盆热水,给朱厚照擦拭。
陈子姝坐在马上,哈哈哈笑的前俯后仰,小身子好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嘴里一口一个“马粪哥哥”。
朱厚照换了一身衣服,上早课的时间也就到了。
虽然刚才的事情并不是很愉快,但是并不妨碍朱厚照对陈生挤眉弄眼。
也不管头上传来的粪味,眉开眼笑,洋洋得意是对陈生道:“昨天你教给我的,我都背好了,而且我又重新标注了拼音,我又可以让夫子刮目相看了。”
“你给我省点心,低调点!”陈生并肩跟着朱厚照往屋里走。
看的朱厚照眼睛发直,拉着陈生的袖子喊道:“你跟着我进去干嘛?不是说好了,你在外面偷听吗?”
陈生无奈的说道:“你那夫子要我来旁听,左右没事,我就来旁听几节课呗。”
“哈哈!那我们岂不成为同窗了。”朱厚照开心的喊道。
“跟你做同窗,不知道有多丢脸!”陈生说完不愿意搭理朱厚照继续往前走。
朱厚照对于陈生鄙视自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知道陈生那根本不是鄙视,而是为了装-逼。
“哼,一身的马粪味道,宁可去骑马,也不愿意读书,有辱斯文!”杨延和老夫子撅着胡子,一抖袖子,背过身子,气呼呼的说道。
朱厚照一脸尴尬,其实他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清早读书来着。
虽然不是正式的老师,但是毕竟准备旁听。李氏昨晚准备不少束脩,陈子姝拿着个小包包在旁边提着。
笑嘻嘻的看着杨延和。杨延和也没有将那么小的女娃放在心上。
反而是颇为欣慰的看着陈生给自己跪下磕头、拜礼、奉茶,然后他杨延和本人洋洋得意的应答。
任你小子在傲气,不还是来了?
“虽然你不算是我正式的弟子,但是也在我门墙上旁听,所以一定要勤奋刻苦,悬梁刺股,莫要坏了老夫的面子。”
喝完茶,杨延和严肃训诫道。
陈生心里暗道:“不装-逼,我们还是还师徒!”
嘴上却乖乖的恭敬喊道:“谨遵夫子教诲!”
“我昨日赠你的《尚书》你可温读了?”杨延和拉着老脸,仿佛陈生欠了他一千贯钱一样。
陈生终于知道朱厚照为什么跟着他学不下去了。
这是个老学究,老严肃啊。朱厚照那么不着调的性子,怎么会安心学下去。
陈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告诉老家伙,我已经完全学会了。
但是那样岂不是太显摆了。
所以陈生低着头,恭声说道:“昨日曾有翻阅,却并没有记住甚多。”
“你呢?”夫子看向朱厚照问道。
看到夫子那张拉的跟面条似的脸,朱厚照心里就有种让他不爽的快感。
“夫子,您昨天教我的,我都学会了。”朱厚照昂着头,拍着胸脯,自豪的说道。
陈生就坐在朱厚照身边,听了朱厚照的话,心里巴不得拿一把刀,砍死朱厚照。
“你丫低调点能死啊!”
果然,朱厚照说完之后,陈生就见夫子的鼻孔里仿佛有无穷的火焰喷出来。
“哼!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日你若能将我上次教你的内容背诵一遍,我便算你过了。”
夫子大为恼火,这个朱厚照太不让人省心了。
整天就知道吹牛,自己前日教给朱厚照的,那可是自己曾经三日的学习量。朱厚照虽然有点小聪明,怎么可能比得了当年的自己。
要知道旁边来的那个小家伙可是自己想要积极吸引到门墙,收为弟子的,你作为师兄不好好表现,岂不是丢光了老夫的脸面。
当下便要惩戒朱厚照。
朱厚照看见夫子手里从藤条,变为油光锃亮的戒尺,心里压力很大。
老奴才刘瑾更是不停的哆嗦。
心里暗道:“太子爷,您可千万要争气,不然老奴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