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这个魁梧的家伙倒在了地上,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了他的人头,放进了背后的背囊里。周围的诺德士兵正惊恐地看着我。看来这家伙挺厉害的。我笑了笑,对后面的斯瓦迪亚士兵招了招手,他们才回过神来,叫嚣着冲上去厮杀,把我挤到了后面。
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头,我知道挤不过去了。我把头一转,另一边的人正在对付我们一个云梯上的士兵。倒热水,扔石头,剑劈脚踢,不亦乐乎。我一看就火了,走下城墙,从另一边楼梯悄悄地摸到他们背后。这群人玩的正开心,没有看见我。我抽出匕首,划破了一个人的喉咙,并迅速堵住喉咙处喷出来的血水。这人嗓子已经被割破了,叫不出声,我慢慢的把他放在地上。他临死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微笑地看着他,抚上了他的眼睛。
在几分钟内我如法炮制,如割麦子一般杀掉了这批人。在他们只剩下一个的时候,远处瞭望塔上的弓箭手看见了我,慌忙大叫。我前面这个人刚转过头,看见满地的尸体,惊恐莫名,我笑了笑,一刀将他捅死,血流了一地,并抚上了他的眼睛。
“嘿嘿,谢谢你兄弟,你的表现太精彩了。”一个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弩兵在射死了瞭望塔上的弓箭手后,和我握了握手。
“举手之劳,敌人还没杀干净呢,去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愿上帝与你同在。”
我们上午的攻击被打退了,伯爵正和其他领主还有元帅商讨着第二天的计划。他们拿着羊皮纸地图看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知道守城的诺德头领是谁吗?”我问鲍勃。
“不知道诶。”他挠了挠头,“好像是迪里刚雅尔。”
“我有个计划,可以割下他的人头。”
“是吗,说来听听。”
我在鲍勃耳边耳语了几声,鲍勃兴奋的拍手:“好办法,走,我去叫几个弟兄。”
不一会,鲍勃带着两个忠心耿耿却一头雾水的弟兄来到了我的身旁:“这两个如何?”“好,我给你们俩一个任务。”我又在他们耳旁耳语几声。这两个家伙答应了,并迅速地跑向杰尔博格堡旁的树林隐蔽起来。
我带了一把轻弩和30支钢弩矢,小时候打过猎,还算用得好。我摆弄了一下这把轻弩,比我的猎弩轻了些,但威力要大,不太习惯。过了一会,鲍勃拿了两件黑风衣和两把短刀和一个三角钩绳走了过来。
过了一会,我们俩披上了风衣,躲过了看门的守卫,躲过了一座座哨站,又躲过了杰尔博格堡的巡逻兵,来到了城墙下。
我深吸一口气,把绳子扔上了城头,扯了扯,感觉勾上了,还很结实,就和鲍勃悄悄地蹭上了城头。
我把绳子收起,和鲍勃向城堡大门上方走去。由于脚步很轻,这些卫兵的注意力都在城堡外,我们得以悄悄的干掉他们。那些站在一起的,我就用弩在远处射击,射死一人后,往旁边扔个石头,吸引他们过去,在他们背对我们的时候一刀一个,蚕食掉他们。
“行啊小子,这暗杀的技巧不错啊。”鲍勃悄悄说道,对我竖着大拇指。
“过奖了,我以前打猎练出来的。”
不一会,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堡大门上方,城堡大门旁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那两个弟兄的藏身处。门口那里还有两个人站岗,上方有两个卫兵。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窃喜,悄悄走到他们后面,将他们从城头上推下。
“啊啊啊啊啊~~~~”
“嗵”这两个可怜的家伙摔成了稀巴烂
“什么声音?”
“尸体,怎么回事,走,去看看。”
这两个站岗的傻子向那两个尸体走去。这时,鲍勃的两个弟兄冲了上去,将他们捅死,然后把这4具尸体拖到了树林里。
“成功!”我放下绳子,和鲍勃从城头上滑下。我们换成了诺德士兵的装束,要求进城。我们的要求被允许了,木门缓缓打开。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进入了巨大的杰尔博格堡。
“呼…真是刺激啊。”鲍勃感叹道。
“别出声!我们会被发现的。”我连忙提醒鲍勃。
“行。”鲍勃看了一下旁边的两个弟兄,他们正浑身打颤。
我们走到了领主大厅前,守门的卫兵正紧紧盯着我们。
“不行啊,这样我们别想进去。”鲍勃摇了摇头。
“不,应该有办法。”我四处看了看,发现领主大厅最上方有个窗户。我灵机一动,吩咐鲍勃和他的弟兄去和那个守卫聊聊天。
在鲍勃和守门卫兵东扯西扯时,我悄悄地将钩子扔了上去。没钩中!绳子掉了下来。再试一次!我深吸一口气,将钩子扔了上去,扯了扯,钩住了!我又悄悄地爬了上去,并走上了领主大厅的横梁。迪里刚雅尔正在卧室里歇息,我掏出藏了起来的弩,射杀了两个看门卫兵,他们惨叫一声,可是房门关得紧紧的,迪里刚雅尔没听见。我找了个地方下来,心情忐忑地敲了敲卧室的门。
“进来。”迪里刚雅尔说道。
我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对他说:“大人,一群斯瓦迪亚狗在外面叫嚣。”
“是吗?我要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守住这座城池直到我们老死!”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准备走出房间。
“噗”
迪里刚雅尔跪倒在地,喉咙喷出血水,我割下了他的人头,和弩放在一起,伪装成水壶的样子,并擦干了地上的血迹,将没了人头的迪里刚雅尔放回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全身。
走出房门,我将那两个卫兵扶起,靠在墙上,拔下了弩箭,擦了擦血迹,睁开他俩的眼睛。伪装完毕后,我又爬了出去。过了一会,我和鲍勃他们逃离了这里。
……我走入伯爵的帐篷,将迪里刚的人头给了他
“你们杀掉了迪里刚那个杂种?”
“是的,暗杀。”我点了点头。
“哈!不过还得确认一下,如果他们在近期撤退的话,那就是大功一件了!”伯爵兴奋的说。
“是,大人。”
……
杰尔博格堡的守军不久后撤退了,我和鲍勃因为在攻城时立下大功,分别晋升为骑兵分队队长和步兵分队队长。哈劳斯说伯爵的任务完成了,要他回去。伯爵只好悻悻的回去了,全军上下的人都十分失落:出征前还以为会捞到好东西,金钱,美女……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我和鲍勃比较高兴,兴奋地等待回到家乡的日子。
各位,国王这次的目标是鲁达堡,你们被要求肃清鲁达堡周围的敌军,明白?”
“是!长官!”
“好,那么你们出发吧。”
退出了伯爵的帐篷,我和鲍勃立刻准备去鲁达堡,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的绝好机会,于是吩咐汤姆逊和他那群精英无论何时都跟紧我。
……
穿越了平坦寒冷的东方雪原时,我们开始进入诺德的领土,我们停留在了麦肯村,并向这群淳朴的诺德人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再有一天,我们即将到达鲁达堡。
“你的计划是什么?”鲍勃问我。
“逃跑。”我言简意赅。
“爽快。”鲍勃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回去睡觉吧,马上要到鲁达堡了,为第二天的逃跑做好准备。”
“嗯。”鲍勃退了出去。
我的心情在当时无比复杂:逃跑,说的倒简单,可我该怎么办?艾琳怎么办?逃跑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唉…我抱着头沉思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夜。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抓起了一把剑。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你是谁?”我大吼道。
“嘿,是我。”眼前的黑衣人摘下了帽子。
“巴克?”原来是雪豹巴克。
“哈,好久不见啊老兄,怎么提心吊胆的,看我把谁带来了?”巴克笑道,背后走出来一个女人。
“艾琳?”我惊喜万分,艾琳也扑进了我的怀里,啜泣道:“我还以为你打仗的时候死了…呜呜…不要我了…”
“…”我无语,这小女孩也太爱哭了吧?
“唉,说来话长。”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悄悄和雪豹说了,他一脸惊愕,旁边的艾琳红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我们。
是吗…这样吧,我的手下正和一队库吉特响马合作,也许他们可以帮你。”巴克对我说。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摇了摇头。
“你又要去干嘛?”艾琳走到我旁边,问我。
“没什么,去,和巴克走吧。”我推了推她,艾琳极不情愿地和巴克走了出去。
……
“出发!”我们离开了麦肯村,临走前,我将200第纳尔给了村庄长老,这够我的部队两个星期的薪水。长老立刻叫村里人买牛羊回来,并给我们一些熏鱼和风干肉。
走了一段路,我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叫部队停了下来。
“怎么了?”鲍勃走了上来,问我。
“不太对劲,应该早就有部队上来拦截了,不太对劲。”我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蛛丝马迹,可周围都是广袤的平原,什么也看不到。我虽然说要逃跑,可并不想连累这些无辜的人。
你们,去看一下情况!”我叫来两个斥候,吩咐他们打探一下前方。
……
在经过20分钟后,那两个斥候依然没有出现,我已经不耐烦了,下令部队前进。
“这样不太好吧?”鲍勃说道。
“不管他了,反正我也是要逃跑的,正好有个借口。”
“你…”我挥手打断了他,可我不久就会意识到我的错误。附近的沼泽使我们踉踉跄跄地花了2小时才来到鲁达堡五千米外,将士们都疲惫不堪。在我下令原地休整后,一阵异动忽然令我绷紧了神经,“怎么回事?”我勒住马头,感觉四周有些不太正常。
“怎么?你眼睛出问题了吧?”汤姆逊疑惑道。
“不…我总觉得这里不大对劲。”我摇了摇头,盯着前方不远的四个小黑点。那是什么?我下令部队停留原地,在好奇心促使下,我策马前往那两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变成了两个躺倒在地的人和两匹死马。我更奇怪了,又前进了几步,突然发现他们的背上都插着标枪飞斧,而他们的装束,正是我们的人!
“列阵!!”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大吼,“窸窸窣窣”草丛里、树林里钻出了无数披盔着甲的诺德士兵,狂叫着向我们冲来!!
我急忙策马返回,几根标枪飞斧掷来,在我身旁擦肩而过,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突然我感到一阵剧痛,一柄飞斧已经划开了我的链甲,伤口正涔涔的流血。
勉强咬牙返回阵中,大家都刚刚坐下,看到我的样子惊愕无已,我慌忙指挥大家上马拿上武器准备战斗。在我们列阵的时候,诺德人已经逐步接近我们,有力的手臂扔出一柄柄飞斧标枪,被击中的人非死即伤,并且都少了零件。未死的人正躺在地上呻吟着。
“可恶…都怪我粗心大意…如果…”可现实没有如果,一柄迎面飞来的斧头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急忙蹲下,飞斧正中了后面的一个可怜的士兵的头部。这人脑浆横飞,已然无救。
“骑兵已经集结完毕,请下令!”汤姆逊已经等不及了,握紧了双手剑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敌丛杀个痛快。
“冲锋!!”我拎起长枪,向这群耀武扬威的诺德士兵冲去。
我后方的骑兵队立刻跟上,嘶吼着踢着马肚子狂奔向诺德军队。但我忘了一点,这附近沼泽密布,泥土吸铁,对于重骑兵作战非常不利,可是我忘了。而多年后我想起他们并未穿着铁甲,脚底还踩着木板。我当时只是看着对方冲得这么起劲,着急的下令进攻,于是酿成大祸。
我们快速的逼近了前方的诺德军队,在我们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诺德人在30米外停了下来,正当我疑惑之时,我附近的骑兵已经迫不及待超过了我,而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远处的一个骑兵的胯下马突然几声悲鸣,身体陷了下去,前脚依然奋力挣扎扑腾,却陷得更快。马上人着急的看着这一幕,猛力的踢着马肚子,但毫无作用。
我一瞬间明白了狡猾的诺德人的企图:“撤退!!”我扯着嗓子大吼道,可附近骑兵的马却停不下来,冲进了诺德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诺德人坐收渔翁之利,掏出武器对着这些可怜的、没有反抗之力的活靶子乱捅乱刺。多么恐怖啊!我悲叹着,依然无力回天,鲁达堡将是我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们的部队溃散了,丢盔弃甲的朝后方跑去。“快走!好机会!”鲍勃赶了上来,对我说道,我无奈的朝后方看了一眼,和鲍勃汤姆逊逃走了。月光皎洁,穿过了树叶,破碎的投在地上,显得十分美丽。在晚风冲荡下,树叶与风撞击着,并发出一阵阵响声。我哼哼着,坐在一棵参天大树下,艾琳拿来了药,给我处理伤口
“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艾琳心疼的给我敷上了伤口,打好绷带,问道。
“没什么,快走,上马!”我将艾琳扶上了马,并翻身上马,和已经等候多时的巴克他们向库劳奔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艾琳抱着我的腰,又问道。
“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就放心吧!”
“好吧…”艾琳在颠簸中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看艾琳睡着了,巴克问道:“接下来怎么办?我们需要在一个地方歇脚并度过这个夜晚。”
“先去麦肯,我和那里人关系不错,他们应该会让我们留下的。”
“好吧,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