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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昭帝唠叨的间隙,午饭也吃好了,张清进宫伴读的事也搞掂啦。
安国公接到圣旨,大喜,送了宣旨内侍一个大大的红包。送走内侍后,忙忙开了放珍宝的库房,挑了又挑,却没有中意的。想来想去,还是送人实在,于是去松竹馆买了两个清倌人,上赶着给程墨送去。
这时,已是晚上了。程墨在书房练字,得报安国公来了,心中明镜似的,定然为张清进宫伴读的事来了。
安国公一脸的笑,道:“五郎好手段,十二郎能进宫伴读,全赖五郎。老夫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手一挥,两个清倌人乖巧地上前行礼。两女偷看程墨时,眼睛亮晶晶的,能服侍这么俊的人儿,就是死也甘心哪。
程墨很是无语。他示意两个女孩子起来,道:“伯父如此见外,让小侄好生为难。这么重的礼,小侄是万万不能收的。”
开玩笑,收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他会有罪恶感的好不好。
右边瓜子脸的女孩子屈膝再行一礼,软语央求道:“奴两人被卖进松竹馆,本以为只能卖笑过日,阿郎慈悲救我们出了火炕,才能与郎君相遇,求郎君留下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安身之所。”
她珠泪欲弦的样子楚楚可怜,加上清丽难言的长相,让男人有狠狠虐她的冲动。只要是男人,便没能拒绝。
安国公很满意,看来挑对人了,这两个小妖精最懂男人了。
如果程墨不是来自现代,一定会心软留下她们,这时却只笑笑,道:“伯父的心意我收下了,人还请送回去。我眼十二郎情同手足,伯父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我们的情谊蒙尘么?”
他和张清要好,安国公自是清楚,听程墨这么说,倒不好再坚持了。他看看两个小萝莉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想,你小子不要,老夫只好勉为其难,自己享用了。
两个女孩儿被送回马车,心下惴惴,不知归宿在何处。
程墨和安国公坐下喝茶,说些闲话,安国公少不得趁此机会打听宫里的事。程墨笑道:“伯父放心,十二郎在宫中当差日久,不会行差踏错的。”
张清进宫当差一年多了,若说他没有些人脉,程墨断然不信。
安国公只好呵呵笑了两声,喝了茶,起身告辞。程墨送到府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
“这小子,真是滴水不漏。”马车驶动,安国公掀起车窗帘儿,望了一眼还站在台阶上目送的程墨,对车夫道:“难怪陛下如此看重他。”
“是。”车夫应了一声。
安国公一路盘算着,女儿过了年十五岁了,也该说人家啦,不如把女儿许他。
程墨一点不知自己被觊觎,看马车出了巷子,回房继续练字。大半年勤练不辍,他的字基本可以拿出来见人了,当然,离写得好还远着呢。
一宿无话。第二天中午,张清准时进宫,被引到伴读们歇息那间房。
这两天,霍宜一直没敢挑衅,每次见了程墨,都极为勉强地行礼,然后气鼓鼓坐下,放了学立即开溜。霍欣三人倒是和气很多,但看霍宜的样子,也没敢上前和程墨攀谈。
昭帝自是对霍宜四人没有好脸色,只和程墨说话。
课堂上,分成两派。
如今张清加入,可以说是昭帝这边多一人了。
霍宜四人已经得到张清成为伴读的消息,商量着要给他一个马威。霍宜还真不信了,拿程墨没办法也就罢了,难道他连张清也无能为力么?
张清坐在程墨下首,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以前,他作为羽林郎在外头当差,难得有进来坐的机会,得好好感受一下嘛。
霍宜手端磨好的一砚池墨,走了过来。张清坐在他对面,说话间就到。
程墨低头看书,听到脚步声响,抬头见霍宜站在张清几案前,顿感不妙,大喊:“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霍宜一砚池磨汁已朝张清拨了过去。张清听到程墨的喊声,发应极快,忙闪开,但衣角还是被泼上了。
“你!”张清大怒,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拳挥去。
霍宜没想到张清居然会出手,闪避不及,被打中胸口。他大叫一起,扑了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霍欣等三人都惊呆了,他们只是想作弄一下张清,可没想在宣室殿打架,这可如何是何?三人情不自禁朝程墨望去。
廊下的内侍听到怦怦声,不知里头发生什么事,挑帘进来一看,大吃一惊,失声道:“这可怎么好?”
几案打翻了,书箱倒了,席子飞了,满室狼藉。这也罢了,更让他们吓得没了魂的是,张清把霍宜骑在身上狠揍。
霍宜很没骨气地惨叫。
程墨看看打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够了。”
张清其实没怎么用力,打的也是霍宜身上,而不是他的脸。听到程墨的声音,他把霍宜狠狠一掼,道:“再有下次,老子绝不放过你。”
霍宜想哭,你个小娘养的不按套路来啊,呜呜呜。
程墨走到霍宜身边,蹲下看他,道:“你还好吧?要是没有大碍,自己起来。”
什么没有大碍,他被打了很多下,快死了好不好?霍宜腹诽着,无意间对上霍欣的眼睛,只好乖乖爬起来。旁边还有三人看着呢,要不起来,他被人打残的消息便会传回府了。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没事就好。”程墨淡淡道:“都老大不小了,以后别顽皮,知不知道?”
喂,你说归说,为嘛眼睛总瞧我?霍宜不忿,道:“你既是我们叔父,怎不为我做主?”
你不是牛高马大么?揍这小子啊,把场子找回来。霍宜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程墨笑了笑,道:“你先挑事的吧?他不过还手罢了。”
霍宜愤愤,道:“你敢不为我做主,我告诉祖父去。”
“行啊,我们现在就去。”程墨当先迈步,道:“走吧。”
“……”霍宜无语,我不过是威胁你一下而已。
他没动,程墨也停步转身,道:“大家同窗一场,以后互相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何必闹到大打出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