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飞今日以一柄巨刀击败“太玄十二星”之一的黄庭玄的画面,还一幕幕地闪现在脑海之中,他早就将张猛飞定义为极度危险的角色,还哪里敢如一开始那样小看和轻视?
张猛飞开始修炼。网8
这是一种奇怪的练气方式,身上没有道家真气波动,但是浑身肌肤骨骼却出雷鸣一般的轰响之声。
一道道秋风吹皱了池水一般的波纹,在他身上缓慢地激荡着,随同响起的还有那若有若无如同远古英灵咆哮一般的怒吼之声,身旁那近三米的黑色巨刀微微颤抖,仿佛和那黑壮少年要融为一体一般。
耶律楚才等人远远看着,心中对周良和张猛飞两人又敬畏又惧怕。
他们道现在还不知道,这两个肉身力量如同恶魔一般的少年,到底来自于哪里。
不过,说到恶魔……
几人突一个激灵,脑海中出现了一只猴的形象。
就在这时,仿佛是心灵感应一般,突然眼前白色流光一闪,一直肥乎乎萌到了极点的银猴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抓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庞大荒妖,砰地一声仍在地上,道:“喂,你们几个家伙,居然闲在这里偷懒?还不赶紧去干活?将它打剥干净了,烤一烤,送到猴爷我的房间里来,记得,别放太多盐啊!最近有点儿上火,猴爷要吃点儿清淡的……”
几位道王甚至于道皇境界的高手,闻言立刻谄笑着干起活来。
这几天时间里,他们已经知道,这只使唤自己等人像是使唤孙子一样的灵猴,在周良心中地位可不轻,时不时以极品灵石这种连他们都觉得奢侈的宝贝为食,简直是教人羡慕嫉妒恨,为了讨好灵猴,几人都卖力地干起来。
尤其是耶律楚才,身上的禁制还未取消,表现的比谁都积极。
时间飞逝。
在入夜之前,周良又出去了一次,这一次他直接从外面拖回来一艘三十多米长的大型飞船,直接拽到了地面,然后在其他人的注视之下,芊芊咣咣地拆卸组装了起来。
耶律楚才等人再一次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他们都没有想到,周良不但实力恐怖,居然还是一位道纹炼器师。
一个个玄奥的手印被周良以简单的手势捏出来,连绵不绝的银色和金色的光焰烙印在古老飞船的船体上,一个个新的部位和组建被安装上去,飞扬的道纹如同美丽的图画一样闪烁,飞舞着没入船体,整艘飞船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化着,从一开始古老斑驳布满了青藤的老古董,逐渐变成了闪烁着银灰色金属质感的凶器,焕然一新,极为引人注目。
周良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飞船被不断地改造,里里外外篆刻了无数的道纹,有自己独特的字形道纹,也有领悟到的一些原始道纹,他不断地将各式各样的纹路注入船身,就像是在锤炼钢铁一般,每一个道纹的烙印,都是一次锤炼,一次次地提纯船身的材料。
在一些关键部位,周良拆卸掉了原来已经有些腐朽的材料,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从巨猿、人面蟹身怪物那四头绝世荒妖身体之中取出来的坚韧骨骼,堪比神料,又一遍遍地锤炼,几乎将阴阳老人传授的炼器手法,全部都施展了出来。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一夜。
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原本三十多米的古老废弃飞船,变成了一艘长约二十米、宽六米左右的新飞舸。
流线型的外表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感,闪烁着银灰色的金属管这个,如同一条巨大的鲨鱼一般,即便是静静地漂浮在那里,也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视觉冲击力,船高十米,有驾驶舱和甲板之下的静室,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那密密麻麻的道纹若隐若现,花瓣一般的纹络形状辉耀着阳光,隐隐流转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耶律楚才等人看着周良的目光,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敬畏钦佩。
这种钦佩不是依靠强横的实力碾压产生,而是一种自于内心的拜服,不管内心深处对周良如何看待,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英俊的少年,真的具有着自己难以想象的神通,不仅仅是实力强大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缓缓休息了片刻,周良又钻进船内空间,忙碌了一阵。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终于一脸满意地从船里,拍了拍手,对赵伦等人招招手:“你们几个准备一下,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想了又想,他暂时决定将这几个人待在身边,可以做一些杂事。
等周良转身回到大殿之内,抱着纳兰若曦走出来,进入了船舱,安顿好了之后,耶律楚才等人也已经全部都准备好。
“你,负责为飞船提供动力……”周良点了耶律楚才的名,将他带到船舱底层的一个密室,指着一个类似于小型祭坛一般的石座,不容分说地道:“试着向阵法之中输入道家真气,就可以驱动整艘飞船,以你道皇境界的道家真气修为,就算是一刻也不停歇,支撑整艘飞船一天一夜也不成问题,就当是一种苦修吧!”
耶律楚才高高兴兴地答应。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在密室的四壁周围,耶律楚才都感觉到了极为强大的道纹阵法的存在,整个密室简直就是一件法宝一般,自己等于是被囚禁在了这里,成为了一个人形动力器,要时时刻刻为飞船提供动力,不过这样正好也说明,自己对于周良来说,起码还是有价值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想要取得周良的信任,说的再漂亮也没有用,必须靠自己的实际行动。
在周良的指导之下,耶律楚才很快就掌握了驱动祭坛道纹阵法的窍门。
他很自觉地坐在祭坛之上,注入道家真气。
整个密室四周一道道金色纹路闪烁,犹如藤蔓枝叶一般美丽。
“咦……这是?”耶律楚才突然又惊又喜地现,当他运转功法的时候,道纹祭坛竟然有一种神奇的增幅作用,体内的道家真气比任何时候都活跃,在这种状态之下修炼,度绝对是平常状态之下的两三倍。
太棒了!
在这一瞬间,身为俘虏的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可遏止的感激。
与此同时,赵伦等人的待遇稍微好一些。
他们被分配到操控飞船的方向和度。
都是一些表面上看起来极为简单的道纹阵法法宝,只需要注入一些道家真气,就可以操控着这艘中型飞船以闪电般的度在虚空翱翔,当然,周良也做了一些设计,可以对他们的修炼起到增益作用,要比耶律楚才得到的更为优厚。
周良心中很清楚。
要让这些人暂时老老实实地为自己所用,至少要一个棒子一个甜枣,让他们看到希望。
一番简单的准备之后,被周良命名为“无敌星舰”的银色飞船,如飞鸿一般悄然腾空,离开了这座古堡兵站。
……
“恩?那是……难道是那个小白脸造出来的飞行法宝?他居然还有这等神通?”
在距离古城兵站大约二十多里的一处山丘之上,王朔眼中难掩震惊。
联想到之前注意到周良从那群古飞船群中拖走两条一大一小的飞船,他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心中不由得越的吃惊,没想到自己一行人这次居然在无意之中,为“通天剑派”惹到了这样一个惊采绝艳天才一样的敌人,不但实力强横,而且还有这样的手段,显然是传承渊博,来历神秘
若说在这一瞬间,王朔心中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如今要回头和解已经不可能。
震惊之余,他心中对于周良的杀意更深。
必须尽快扼杀了这个威胁,否则日后整个“通天剑派”都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对了,小白脸走了,不知道那一角地图还在不在城内?”
王朔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那青玉石碑上的地图。
他心中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也许周良并不知道上古遗迹的事情,所以没有重视那块石碑,看着快要消失在远处天边的银色飞船,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赶紧到城中一探究竟,如果石碑不存在的话,那就得紧跟银色飞船,伺机再想办法。
如果等到飞船消失再去城中,只怕就要失去了周良等人的踪迹了。
在茫茫“万灵战场”之中找人,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根本不可能。
当下不再迟疑,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古城兵站,第一时间来到了城中的大殿。
“还在?”
当王朔看到大殿内殿那个青色的石碑,心中顿时禁不住一阵无法遏制的狂喜,他原本只是抱着一丝最后的希望来看看,没想到周良真的居然没有现石碑的秘密,哈哈哈,这可真是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边啊!
闪电一般来到石碑跟前,王朔运转道家真气,就要将石碑直接折断下来带走……
就在这时
刺目的光华,突然毫无征兆地整个大殿之中闪烁起来,一种无形的威压疯狂弥漫,大殿四周的墙壁上游走着刺目的道纹光路,殿门轰隆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气息,将整个大殿都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窒息囚牢。
“等你很久了。”
周良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
这个声音对于王朔来说,简直就是一道炸雷,迅雷不及掩耳地炸响在了他的身边,两塔登时心惊肉跳,巨大危险感觉瞬间袭来,他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向距离最近的一面墙冲过去,想要破墙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沓。
可惜平日里对于来说如同薄纸一般的石墙,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得无比坚韧,那金色的道纹脉络绽放出灼灼光辉,王朔撞上去,如同撞在了坚不可破的永恒之墙上一般,肩部一阵阵麻木,整个人被这巨大的反震之力,撞得倒飞了回来……
“吼!”
没有任何犹豫,王朔怒吼一声。
他浑身燃烧起熊熊道家真气光焰,仿佛是被裹在了火焰之中一般,犀利无匹的剑气在这火焰之中迸出来,咻咻咻划破虚空,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击打在那墙面上,他整个人几乎化作了一柄绝世神剑,重新闪电般地刺向了墙壁。
他知道,自己必须逃。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逃走。
因为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了第二座“代死玩偶”。
在这个有着原始道纹压制力量的古城兵站之内,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还不足往日的一半,许多底牌都已经失效,已经在之前的正面战斗之中输了一次,王朔并不认,如果再给一次机会,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周良那碾压一般的强横表现,给了他巨大的震撼,甚至已经有一点点心理阴影。
可惜,他的第二次撞击奔逃,依旧以失败告终。
那座闪烁着金色光文的石墙,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永恒屏障一般,尽管他施展全力,都无法撞破。
“不是吧?这货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通天剑派”的第一天才?”小银猴站在周良的肩头,抱着前肢,不屑地道:“怎么看着像是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一样?这还都没打呢!就死命逃走?”
周良没有说话。
他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辟邪”和“屠龙”。
战决。
必须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王朔,周良还要回到船上去照顾纳兰若曦,“万灵战场”的荒野之中危机四伏,只有张猛飞一个人留在那边,周良还真的有点儿不太放心。
“好,真是好计谋!”眼见逃不走,王朔静下心来,准备即将面对的恶斗。
他的确是一个很果断的人。
从第一时间果断选择逃,到现逃不了之后立刻果断地选择战斗,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为和名气而有所顾忌,不怕被人笑话,拿得起放得下,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可惜如今只能困兽犹斗。
“是你自己太贪心。”周良左手刀右手剑,一步一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