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仲心里因为还惦记着给南风找药的事,找也不能瞎找,所以他打算先去找灵隐寺主持问问先。
南淮仲和主持走在后山里。
“主持,寺里的香火钱,还有吃穿用的,我都吩咐人给带过来了。”每年给灵隐寺捐修庙的钱,还供吃穿,是南淮仲一直在做的事情,不仅因为他和灵隐寺主持关系好,主要老夫人也在这上面。
“侯爷宅心仁厚,我佛保佑,阿弥陀佛。”
“主持,我还想跟您打问一件事。”
“侯爷请讲。”
“南风公子,患有很顽固的咳疾,这个可否有草药?”
“南风?南阳子传人?”
“正是。”
“这个咳疾是怎么患的?”
“不太清楚,据说多年来一直不好。”南淮仲摇摇头,他那里知道南风怎么患的咳疾?
“依老衲推测,他的咳疾,应该是无药可医。”
“为什么?”怎么连主持也这么说?
“南阳子的徒弟,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什么规矩?”
“要学他的东西,就要付出一定代价。”
“什么代价?”南淮仲隐隐猜出来几分。
“什么的都有,没你仔细想想,这么多代传人下来,寿命长的,不是瞎子,就是哑巴,或者瘸子。这是外观的,南风的话,外观既然完好,那肯定就是又内因了,咳疾很可能就是他作为交换的筹码,但是仅仅是咳疾的话,不太像,甚至不止,还有可能是短命。”主持捋着胡子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
“这倒并不是南阳子要这样,这是天命,他们这行,所谓窥天机,本身就是逆天,南阳子收了他们交换的东西,拿去作为洞悉未知的条件,其实也是说的通的。”
“那岂不是说,南风没几年活头了?”
“差不多,一切因果皆报应。”
要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别说南风他们了,就是平常的算命的,不是穷困潦倒,就是瞎子,总之都很落魄,他们能给别人算准,唯一就是算不了自己的,南风会的东西那么多,却唯独治不好自己的咳疾,这么想想也就通了。
的确是拿什么条件去,似乎都不能打动他的了,因为一个没几年活头的人,大概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的吧?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南淮仲还是不愿意放手。
“七香回魂草。”
“七香回魂草?这是什么?”南淮仲问道。
“是一种草药,但是灭绝了。”
“这能治好南风的咳疾?”
“不仅可以治好咳疾,还可以救人命,服下后,不仅魂魄归位,身体还会比以前更好,体内毒素散尽,返老还童。是仙草。不过服的时候,正常人服用,是不管用的,要是将死之人才可以,所以,不是说找到了,就可以救人了。”
“本身这个草就是个传说,还要具备这么多条件才能发挥效果,这真是太难。”
“是啊,所以它是传说。”
“那主持可知道,这种草药在哪里?”
“这么神奇,这种药在哪里?”
“没了,早就没了,哪都没有。”主持摇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事不可逆天而行。”
唉,难道注定是找不到红玉了吗?
南淮仲心里始终坚信着,红玉肯定能找到的。
“侯爷去看看老夫人吗?”主持和南淮仲不行至老夫人的院落处。
“主持一起上去吧?”
“老衲每天都会见到老夫人,就不上去叨扰了,侯爷赶快上去吧,说说体己话。”
南淮仲拜别了主持,上去见老夫人。
南淮仲进了屋子,唤道“母亲。”
“仲儿。”老夫人放下佛珠。
“你怎么上来了?”老夫人把南淮仲拉过来,每次见都是,左瞧右瞅的,看着没瘦就放下心来。
“过来看看您。”南淮仲随着老夫人一同坐下。
“侯爷请喝茶。”秀芝端来热茶。
“仲儿,立夏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这次是我自己出来的,没带她。”
“你是有事出来的吧?”
“嗯,”南淮仲点点头。
“朝廷要你办什么事?”
“不是,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
“嗯,府里还好吧?”
“挺好的,莫要挂念。”
“天气冷了,母亲给你缝了件披风,你一件,立夏一件。”
“母亲,您不要做这些针线活,府里人也可以做。”南淮仲不想老夫人太累。
“没事,做做这些,打发时间,再说,我也高兴做这些。”
南淮仲接过来,一件黑色的,一件红色的。
“多谢母亲。”
“拿回去给立夏试试,看看合适不合适?”
“一定合适,而且她也会喜欢的。”
陪着老夫人说了会话,南淮仲就回府去了。
拿着披风去找立夏。
进了院子,就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
“姑娘,要下月要过年了,想想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万花楼,也不用忍冻挨饿的过年呢。”
“年到底有什么好过的?”立夏觉得没趣儿,过年,那不就是说明自己来这里一年了?都这么长时间了。
“那当然了,过年可以吃好吃的,还可以穿好看衣服,有炮竹啊,烟花啊,正月十五还有花灯呢!”绿荷自己说着,就要嗨起来的样子。
看看,没个什么娱乐项目并且不发达的古人,看个炮竹烟花赏个花灯,就兴奋成这个样子。
“你见过的烟花算什么?我见过的,要比这里的漂亮多了,还可以有各种形状的呢!而且过年,大家出去玩,都会去暖和的地方休息,玩。”
“姑娘,您以前见过啊?”
“见过,每年都见。”
“那这么听着,好像您那家里,过的也挺好的啊?”
“反正比这好。”
“那您怎么来万花楼了?”
..........
是啊,那怎么来万花楼了?她也不想来的啊!
“咳咳”南淮仲咳嗽了两声。
“侯爷。”绿荷赶紧的福个礼,就被打发下去了。
“过来试试这个。”南淮仲拿着红色的披风。
立夏走过来,南淮仲替她披上系好。
真的很温暖,怪道古人冬天都喜欢系披风,原来真的很暖和。
“好看吗?侯爷?”立夏转了一圈。
“嗯,很好看。”南淮仲点点头。
“谢谢侯爷,是您买来的吗?”
“是母亲做的。”
“母亲做的?”这个老太太,对她真是关心啊,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进府来,就是为了骗走红玉,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嗯,喜欢吗?”
“这怎么好呢?我什么都没有给母亲准备,觉得拿着心里会过意不去。”
“你做的挺好,母亲很喜欢你。”
“那您今天去看母亲了?”
“嗯,我有点私事去灵隐寺,当然就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谢谢侯爷。”立夏莫名的来了一句,因为觉得南淮仲,其实还是挺暖的,到现在了,虽然她这么多有待考证的地方,但是南淮仲始终没问,而且这么看着,也不像是虚情假意的人。
“谢我什么?”南淮仲笑道。
“就是想谢谢你啊。”
“侯爷,宫里的小顺子来了。”
“好,我一会过去。”
“屋子烧的暖点,别冻着,我出去一下。”
南淮仲说完,就和茭白走了,立夏目送着他远去,觉得自己怎么好像还挺甜蜜的?要跌进这柔情蜜意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