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两位表少爷已经回去了,三少爷也去了西院,看着脸上到是没有什么怒气。【零↑九△小↓說△網】”霜儿站在屋子里,刘思涵正在给李彩儿梳着长发,透过前面的铜镜,能看见李彩儿脸上带着怒气。
“肯定是刘洪磊喝多了,他就是那个性子,稍有不如意就要动手,这么大了还是冲动,不过有洪涛在,不会闹得太过分,你放心就是了。”听着身后女子清冷的语气,李彩儿心中转头看着她,良久没有说话,瞪了一眼霜儿,丫鬟这才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是庶子,可是到底是父亲的儿子,两位表弟这么做,实在是过分了吧。”李彩儿也是动了怒气,本想着昨夜李怀没有出席,确是失了分寸,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她无法平静了。
刘思涵看着对方生气的样子,脸上反倒是露出了笑容,双手安抚着放在她的肩上,微微弯腰,“傻妹妹,你还生气了?回头我让他们来给你赔个不是,我再去西院看看那位,不就是了。”见李彩儿的怒气消了大半,才将对方转过身,继续梳理头发。
“二房的这两个兄弟也算是帮了你了,我想姑父那里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零↑九△小↓說△網】”李思涵说着便已经将李彩儿的头发盘了起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她又大了几岁,所以十分喜欢给这个妹妹梳理头发,“他是庶子,打了也就打了,谁又能说什么,你该在乎的是姑父,是大哥,他们才是李家的脸面,你明白么?”
李彩儿听着,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些道理她早就知道,只是现在听到耳朵里,还是有些刺耳。
而就在此时的西院里,玥儿正一刀砍在后院的木桩上,这是她平日里练武的地方,只是今天的招式显然只是在单纯的发泄怒气,李怀就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一旁的翠屏红着眼,用冰水擦拭脸颊,“都是我不好,给少爷惹了麻烦。”
“哪有?不就是打了一巴掌么?不至于,不至于。”李怀宽慰着对方,又朝着远处挥刀乱砍的玥儿喊道,“你再看几下,那个木桩就成柴火棍了。”
“少爷为什么不还手,他们两个……”玥儿不服气的看着李怀,她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虽然算不少高手,但是打那两个酒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什么傻话,他们是客人,哪有主人打客人的。【零↑九△小↓說△網】”
“那也没有客人打主人的!”
“行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就是气成这样?”李怀笑着,示意她坐过来,“我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他们毕竟是家里人,真要是闹起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见玥儿依旧怒气未消,他便侧耳在她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倒是让对方怒气尽消,“好了,这两天不要乱跑,也不要去惹事哦。”
玥儿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都听公子的。”
哄好了小的,李怀才又看向一边的翠屏,“这两天你就和杨姑娘作伴吧,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呢,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不要伤心了……”说了半天,才算是让翠屏放下了担心,而就在此时,杨志和杨芸莺已经走了过来。
“时辰差不多了。”
李怀这才又在翠屏和玥儿的搀扶下上了杨志停在后门的马车,待马车走远,杨芸莺才和翠屏一同回了西院,下午的时候,李思涵带着两个弟弟过来赔礼道歉,却发现李怀没有在家,李思涵还特意找到翠屏说了几句客气话,刘洪涛也逼着弟弟给她赔了个不是,到是让翠屏惊恐不已,事情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果。
等到晚上李怀回来,双方还特意在饭桌上寒暄了半天,一副冰释前嫌的样子,只是刘洪磊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快,眼神也时常飘向李怀身后的翠屏,双方也只作未见的样子。
“大哥,大姐这是做什么,分明是给我们难堪么!”晚饭后,刘洪磊和刘洪涛早早的坐着马车出了门,马车上,刘洪磊这才大声的说出心中的不满,“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野种,打了就打了,姑父都没说什么,她出来装什么好人!”
“行了,牢骚在这里发发就算了,等会还要办正事,这次生意父亲私下里已经联系了不少人,一定要赶在大伯和大姐反应过来之前将事情定下来,有了如此红利,再加上三房那里的配合,以后的刘家也就不是大姐一人说了算了。”
刘洪涛说着,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兴奋,一旁的刘洪磊更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马车很快到了河边,河面上停靠着数座花船,虽然有大有小,但是各个装饰的华丽非凡,时不时有女子的笑声从河面上飘来。
“船家,去青花坞。”两人下了马车,上了停在岸边的小船,朝着河面中心处的大船驶去。
“你们怎么才来?”远远的就有人朝着小船的刘家兄弟喊道,“就等你俩了,快上来。”
船上早就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一副文人墨客的大半,身边的女子更是各个不俗,几个女子时不时和身旁的公子说些什么,或笑或骄,或羞或闹都是极有分寸,船坞里到是一派热闹的样子。
刘家兄弟上了船,几个人都是拱手示意,寒暄慰问,等到众人都坐下,位首的一位俊朗文士,才缓缓开口,“事情,我们来来回回已经商量了好几天了,南方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我们这里也要加快动作,赵家,孙家还有吴家已经同意再多收三成,现在就剩下你们刘家了,如果你们也能多收三成,我严番可是保证,今年的利润至少翻两翻。”话音刚落,众人都是点了点头,并将视线落在了最后入座的两人身上,他们自然就是刘洪涛和刘洪磊。
刘洪磊看着身边的大哥,多收三成,这就是好几万两的银子,他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再看刘洪涛沉思了一会,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远处严番说道,“既然如此,我刘家自当与严公子和大家共进退。”说完便是一饮而尽,船坞里顿时一阵叫好声。
严番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也与众人干了一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便没有了顾虑,看着船坞外,河面上倒影的绚丽夜色,心中倒是轻快了许多,只是感到手中的酒越发的寡淡,抱起身边的女子朝着船坞的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