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新诗不出,你不能越!(1/1)

风雪萧瑟。

簇簇白雪飞落,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又仿佛无数飘飞的柳絮翻滚而下。

黑鸟伯德躺在长安线外,他被揍得面目全非,头上的乌纱帽也被摘掉了,鲜血染满全身混着飘扬下来的白雪,整个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融化了的草莓冰淇淋。

在“草莓冰淇淋”的外围站着数十个蛮力爆表的蛮物,从他们的肩徽来看,最低级别也是ABT两杠一横五个星的上校级,而且胸前皆有金色勋章,这些金色的勋章也显示这些蛮的身价并不亚于“ABT十大武警”,另外他们清一色红装军服的领口还绣着三个数字:743。

“呵呵!”

随着一阵尖锐的笑声,一头象蛮兵走了过来。

左尔韦伯从象蛮的胸前口袋中露出了头,盯着黑鸟伯德的眸里是一种看傻逼的流光,他的笑声渐而无奈,良久,吐了一口闷气,“要我怎么说你这个傻叉呢!?”

“如果你端的是联盟的饭碗,那么我们还会祭奠联盟三分,会想着等你乌纱帽掉了,再让你好死,但你加入炎黄籍……那我们就无需给联盟面子了……”

他的视线转了个方向,找到了被揍飞的炎黄籍身份牌。

那个木质的牌子斜插在地上,看起来跟人蛮的死人灵位更像了。

左尔韦伯朝外“死人灵位”的方向吐了一口痰,用手抹了抹嘴,再次看向黑鸟伯德的时候,他眸里充满着更为浓郁的困惑,声音也是极为怀疑,“是得有多脑残……才会加入那史上最扯淡的炎黄籍!?”

黑鸟伯德已经不知是死是活,他的半身已经被埋在了地里,又被众蛮围住,却还是有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吹动了他鸦羽似的黑发。

对着他,左尔韦伯的声音渐而发狠,“你是ABT的弃将,你是最了解ABT的能耐的,你应该知道ABT有支你死活都进不去的特种部队,就算你拿到了大三区十大武警勋章,也还是不够资格进去的特种部队——743,所以,你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ABT的战旗竖中指?你个傻叉!”

“对ABT的战旗竖中指,这是大不敬,是要掉脑袋的!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第一时间查证你加入了炎黄籍,743的超级战警立马就忍不住了!”

“我真的没想过,也不敢想,你区区一个ABT弃将为什么敢对ABT的战旗撒欢!还竖两根……呵呵!你个傻叉!你真以为ABT无蛮?就应该待在108精神病院继续接受治疗,而不是出来秀你这个蠢逼似的智商!!”

左尔韦伯从兜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牌子,“老子争取多久才得到的外交部发言蛮的令牌,居然被你这个傻逼穿了窟窿!”

他心疼地对着令牌摸搓了两下,一个尖锐的嗓音提到了嗓子眼:“再打!!”

“轰!轰!轰!”

那些ABT上校级之上的大蛮物又是几拳朝黑鸟伯德轰砸而去。

……

黑鸟伯德已经完全被揍埋在深坑之中,完全看不见了,只有坑外的那双人字拖在落雪中的抚慰下有那么一点点存在感。

“还活着吗?”

镜头外,屏幕前,多数蛮的疑惑。

画面里,是一个白雪堆起的鼓包,看起来像是一个圆坟!

一个木质的牌子立在雪堆前,就像一个死人牌位!

那双人字拖歪歪扭扭的摆在雪堆旁,就是死人的祭品……

“这不是已经死了吗……顺便给葬了!”

……

长安线各个方位上都有摄影镜,银发的清俊男子在一人高的摄影镜前,闭目凝神的站着。

“长安线就要失守了,在克里斯托佛的罪名未确定之前,ABT这样公然拿人似乎有违联盟条约啊……所以……”斯皮尔伯格看着银发男蛮头上的发箍,特别盯着发箍的中央处那个彰显白金校尉身份的白金铭文,“所以……紫川秀先生,您不做点什么吗?”

稍微将眼皮撩开一道缝,紫川秀十足深沉地挠了挠脑袋,小心地挑拣着字句——

“华丽的情死已然结束。”

“灿烂的悲剧只是假象。”

斯皮尔伯格眉尾频抖:“想了这么久,所以还是这首诗啊!”

“不!不是原来的诗!”紫川秀伸出一个娘炮的手指,“你没注意吗,它的顺序变了!”

斯皮尔伯格:“……”

有一种想揍白金校尉的冲动,但斯皮尔伯格忍住了,他再次问道:“您的新诗出炉了,所以……作为联盟的白金校尉,您对克里斯托佛的罪行就不给予追究吗?”

他指着度门的方向,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度门就在那里,午时开启,现在已经开了,你是联盟的白金校尉,您完全可以走过去,去质问克里斯托佛为何要撕毁蛮祖法则,为何要那么残忍对人蛮代言人碎尸万段,他到底是故意行凶,是过失杀蛮,是故意对蛮祖法规的逾越,还是某种一时兴起的疏忽……不管如何,他需要给一个交代,这才是我们新闻蛮媒体蛮士的职责,这也才是我们的观众真正关心的啊!”

“华丽的情死已然结束。”

“灿烂的悲剧只是假象。”

仍旧!用一种极具磁性的嗓子念完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诗作为开场,直播镜头的画面带到了度门上。

“来……我们继续来讨论一下度门!”

斯皮尔伯格:“……”

他咬破嘴唇,强迫自己控制住杀蛮的冲动。

……

千亿级的观众随着画面,远眺长安线外的那个度门。

那个画面将近有几秒钟不动。

“是信号卡了吗?”

……

镜头外,并没有被画面收录的角落,突然出现一排凸起的白雪做的坟丘,就围在黑鸟伯德的“墓”前。

“紫川秀先生,您是中立的诗人,您的诗每一首我都会背……”左尔韦伯露出象蛮口袋的头颤颤发抖,他颤颤的手指着那一排凸起的雪坟,颤颤的将话补上,“但您……您为何要对他们动手?

“什么?”在意识到对方的问题以后紫川秀愣了一秒,随即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什么动不动手的,只是尽我作为一介前辈的义务,灌输给一些教育罢了,啊,职业习惯,我之前当过蛮民教师,碰到了一些文盲,多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吧。”

“籍贯之间的狩猎地向来界限分明,井然有序,在我的认知里,蛮祖法则是维持这个体系正常运转的基石,多念点书,长大了才不会吃苦头啊!”

板正地说到这里,紫川秀突然气急跳脚,继而发狂地抓头起来:“哎呀!灵感真是一个要命的东西!”

左尔韦伯一下傻眼:“……”

紫川秀踩着白雾,飘到上空,他指着脚下的线,冷声交代——

“这条线,我新诗不出,你不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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