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几句,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够翻天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你能够抹平的!”
高建鸿冷笑着说道,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幻化出无数的剑影,一片片莹亮的飞絮从长剑中升腾而起,形成了一片幽暗的天穹。
“幽天暗灵斩!”一道天幕弥漫而出,透露出一种无尽的深邃,充满了异常的玄奥,似乎想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给吞没。
这幽天暗灵斩是幽天峰的镇峰绝学中的一招,乃是从乾坤道派一门无上功法中演化出来的武技,威能无尽。
要是修炼到最高境界,就能化出幽天,笼罩整个天地,足以毁天灭地,也是一门强绝的武技。
虽说高建鸿还没有将其修炼到最高境界,可也是下了数十年的苦修,算是领悟到了几分真意,能够以此击杀同境界的对手。
“轰隆隆!”
三足金乌撞击在那层天幕中,顿时激荡起道道波纹,虚空都剧烈震荡起来,隐隐撕开了漆黑的裂缝。
那层幽天急速流转,丝丝璀璨的神辉照亮天空,将金乌给笼罩在其中,任由金乌如何左突右冲,爆发出灿灿的金焰,还是不能脱离这片幽暗的天宇。
随着高建鸿手中长剑缓慢划动,那片天宇也随之律动起来,透露出恐怖的威压,让人感到无比的心悸。
仿佛真的是一片天穹镇压而下,散发出无尽的神威,那只三足金乌恍如怒海狂涛中的浮萍,随波摆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就连那至刚至阳的大日金焰,也好像陷入到了深邃的沼泽中,炙热的神能迅速流逝,光芒大减,最后变为了几朵细微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给熄灭。
在那幽暗天宇的压迫下,三足金乌的行动越来越缓慢,被束缚在了虚空中,根本就动弹不得。
最终,高建鸿手中长剑一震,那片空间也剧烈震动了起来,一下子化为了虚无,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能,好似万丈巨浪,瞬间就将金乌给彻底泯灭。
林天只觉得一股狂暴的伟力,狠狠地轰击在了自己身上,自己蕴含在金乌体内的元神之一也是消散一空。
整个身体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暴响声,体内的骨头断裂了好几根,元神一阵刺痛,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一口金色的鲜血喷了出来。
眼中露出几分惊诧,林天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高建鸿的手中略输一招。
果然不愧是乾坤道派培养出来的亲传弟子,不是那些星辰境界的凶兽可以比拟的,一身剑道修为真是无比精深。
没等林天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高建鸿的长剑划出一道冷光,划破虚空,瞬间就刺中林天的身体,在林天的胸口上砍出了一条巨大的伤口。
霎时间,鲜血四溅,一股股血液喷溅了出来,金灿灿的,显得异常的夺目,伤口中都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
在这一招之间,林天就已经身受重伤,丝丝凌厉的剑气朝着林天的体内钻去,带来了无数刺痛。
“杀!”高建鸿却是毫不停留,神色冷溢,流露出森森的杀机,长剑激射,迸溅出恐怖的剑光,想要趁机将林天轰杀。
无数剑光组成了一座剑山,狠狠斩杀下来,将林天笼罩在下面,给人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仿佛在那剑光的镇压下,只能束手就擒。
“想要杀我,简直是痴心妄想!”一声声神凰清鸣声从林天的体内激荡出来,玉凰不死术急速运转,一股幽幽的至阴之火爆射而出。
体内断裂的骨骼瞬间接好,巨大的伤口也全部愈合,根本就看不出刚才还是一副重伤欲死的状态。
“大日金乌印!”林天暴喝一声,双手迅速翻动,道道金焰在手中汇聚,一轮轮灿灿的神日飞掠而起,幻化成一只只可怕的三足金乌。
刹那间,十只三足金乌在天地间飞舞,散发出一股股至高无上的神威,仿佛来到了遥远的上古年代,十日横空,毁灭世间的一切。
“轰隆!”
金乌与剑山重重地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道道汹涌澎湃的劲风,轰击在四周,整片天地都被搅动得一片浑浊。
那座剑山拥有着凛冽磅礴的威势,一只只金乌碰撞在剑山上,瞬间就被无数剑气搅成了粉碎。
虽然林天的太阳圣体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神威,可惜自身的境界终究是跟高建鸿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高建鸿也是幽天峰的亲传弟子,拜了一位长老为师,修炼了上百年的时间,修为也是不可小觑。
更何况,林天此时也是没有达到最为完美的状态,由于体内的太阴太阳两种奥义严重失衡,需要维护住两者之间脆弱的平衡。
因此,不能彻底爆发出全部的战力,导致现在竟然被高建鸿给压制住了。
但林天的太阳奥义终究是天地至高奥义之一,随着一只只金乌消散,无数的剑气也相继泯灭,最终,两者同时化为虚无。
受到那些劲风的冲击,林天略微后退了几步,激发出一股真气,将劲风给撕碎,牢牢地护住了身后的小狐儿。
而高建鸿虽然实力比起林天更为强劲,可却没有林天那强大无比的肉身,也是一阵不好受,体内的气血剧烈沸腾,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气血平复了下来。
感应到这种情况,高建鸿的脸色变得更加冰冷,浑身的气势急剧攀升,终于是不再留手,在一阵铿锵的剑鸣声中,朝着林天轰击过去。
林天也是捏出无数道金乌宝印,迎击而上,可惜,还是没有全部挡住那些剑气,身上不时割出一道道伤口。
股股鲜血喷溅而出,林天却是不为所动,在声声凤鸣中,伤势急速恢复,继续与高建鸿纠缠在一起。
转瞬间,两人已经交手了数百回合,林天到底是比不上高建鸿修为雄厚,终于,在一道碎裂虚空的剑气下,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整个人差点被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