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保姆顿了顿,显然她跟她口中的阿如关系还不错,说到阿如,老保姆眼睛有些湿润。
她用粗糙的手心抹了抹眼角,继续说:“刚开始大家也没在意,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我就去她的房间给她送早饭,可是她并不在房间。
我这才察觉事情有些不对,慌忙告诉了张管家,张管家让我们又找了几次,实在找不到。就报警了,警察来了调查了好多天都没有结果。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直到大前天,小孙也不见了,这下大家才有些怕了,动了想辞职的心思。”
庄闲余总觉得有些不对,蹙眉想了想问:“阿如和小孙平时都在别墅里做什么事情?”
“啊,阿如和小孙都是处理后山花草的。”保姆答道。
说到后山,庄闲余忽然想起了有什么不对,虽然他不知道武清风是什么实力,但绝对要比他强的多。
而且武清风处理事情经验比他丰富,非要他一个菜鸟来帮忙,有点莫名奇妙。而且武清风来这应该也有个一两天了,却好像什么都没调查出来的样子,让他实在不解。
还有,自从他庄闲余到这,武清风不是带他品尝野菜,就是游玩后山,就没干过正事,看上去实在不靠谱,不太像他认识的那个武清风。
还有眼下询问事情也不积极,庄闲余诧异的看了眼武清风。
只见武清风注意到了庄闲余的目光,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强装淡定的端起茶杯泯了一口,忽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慌忙站起身说“那个啥,小余啊,忽然想起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我得下山一趟,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一个人处理了。”
说完也不看庄闲余一眼,好像生怕他会拒绝,便迈开步子,大步向外走去。
在武清风推开复古的雕花门时,忽然又回过头说:“这的事情处理好了,我那老朋友给的酬劳绝对不会少的,好好干!记住!别让那个讨厌的家伙先查到真相!”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庄闲余和老保姆面面相觑。
“咳。”庄闲余干咳了一声对老保姆说:“你继续说吧。”虽然不知道前辈有什么事情,但知道他没有恶意,不然就先调查着,有什么不对,大不了挑干子不干了。
“诶!”老保姆应了一声,给庄闲余续上茶水,继续说道:“除了这阿如和小孙啊,还有小莲她们几个,一共6个人,都是在这后山整理花草的。
老板的花草娇贵,不像我们乡下人种菜那么简单,她们几个都是专业的,张管家聘请的。
那些名贵花草我们不懂,也从来都不敢去碰。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儿啊,今天一早她们都辞职了,就剩下我和小李没走。小李情况跟我差不多,她弟弟得了尿毒症,家里没钱治,她也不愿意走。”说到这,老保姆唏嘘不已。
“那最近这里有什么怪事发生么?这滨山,除了这个别墅,还有其他住户么?”庄闲余问到。
“怪事?”老保姆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捶了下手心说:“要说有什么怪事的话,还真有,昨夜我跟小莲拉家常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她说这山里的虫子越来越少了,最近几乎都看不着一只,她们给花草除虫省事了不少。
至于其他住户,没有。这小滨山都是我们老板的。
另外其他一些我记不住的琐事,如果您想问,我可以给您把之前整理的资料拿来,都是管家让我给您的。”
“好,麻烦您了。”庄闲余道。
“不麻烦,不麻烦,要是您能把事情查清楚了呀,我也能安安心心在这工作不是。”老保姆说着,转身拉开门。
“哎呦!”老保姆刚要出去,就被一个白色的身影撞倒在地,一脸痛苦的捂着腰,半天站不起来。
庄闲余抬眼看过去,正是早饭时那个惹人厌烦的白西装男人。
只见他撞倒了老保姆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反而一脸嫌弃的掸了掸被撞到的手臂,说:“老东西,走路不看着点。”
庄闲余冷冷的看过去,起身走过去扶起老保姆,正准备送老保姆出去,忽然听到白西装男人在身后叫他。
“喂!我知道你叫庄闲余,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车臣!我会打败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当一条真咸鱼吧!”名叫车臣的白西装男人在庄闲余身后大喊。
“莫名其妙!”听到车臣及其中二的宣言,庄闲余头也没回,翻了个白眼就扶着老保姆向保姆住的地方走去。
送回了老保姆,庄闲余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几天实在太忙了,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反正看武清风的态度也不是太着急,休息一会也不碍事。
庄闲余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庄闲余烦躁的皱起眉头,抓了抓头发,起身走过去一把门拉开。只见一个穿着汉服,五官清秀的女孩站在门口,手上还抱着一踏A4纸和一个巴掌大的小陶瓷瓶,
“您好,是庄先生吧。这是许阿姨让我给你送来的资料和武先生给您留下的锻骨膏。”女孩声音有些清脆好听。
疲惫到不行的庄闲余思考了片刻想起来,许阿姨就是那个老保姆,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小李了。
女孩送完东西就走了,庄闲余也顾不上看资料,抹了点锻骨膏就躺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