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周前。
因为工作原因,白梓辞职搬家走的彻彻底底。因为相信中介,在B市重新买了一个房子。
价格比较低廉,房子却很不错,不仅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而且小区绿化非常好。
白梓对这个房子非常的满意,地理位置环境先不提,单单是这个房子的隔音就让她愿意给这个房子打100分。
整个房间都听不到任何让人不快的杂音,没有吵吵闹闹的夫妻,也没有尖叫奔跑的邻居家的熊孩子。
或许应该叫这个房子为家了,鉴于白梓对这里的满意度。
白梓微笑着,对中介的满意度直接标红。患有轻微的神经衰弱,有一点声音都能让她难以入睡,这里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白梓轻轻哼着时下最新的流行音乐,哪怕有点走调也愉悦着自我,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快乐之中。
缓缓脱掉自己的衣服,就好像剥掉壳的蜗牛,柔软的不像话的女人打开淋浴打算继续享受自己该有的欢愉。
在花洒上的水流下的瞬间她敏感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听到了踢踏的脚步声从浴室门前经过。
白梓警惕的环抱了一下自己,敏感多疑的她不敢立马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只能竖起耳朵在水声中寻找着什么。哗哗哗的热水浇肌肤上却无法将那些竖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抚平。
白仔细的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确定真的没有声音后,小心的将花洒调停,等了一分钟左右确定真的没有动静之后再次打开花洒,在花洒喷头喷出水的一瞬间。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她耳边传来了小孩子欢快的笑声。
一激动,白梓不小心将热水调到了冷水,花洒瞬间将冰冷的凉水浇在她身上,她的心里。
白梓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白色瓷砖墙。
她屏住呼吸,心砰砰直跳,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能如方才一般忍耐着冷水,等待着想象中的安然。
白梓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却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水滴溅落的声音。
白梓轻轻的舒了口气,抬起颤抖着手指轻轻调整着洗澡水的温度。她只想尽快洗完,还是温暖的被窝更让她有安全感。
白梓低下头,让洗澡水浇在她头顶。温热的水慢慢平抚了她的恐惧,她慢慢轻抚了呼吸。
忽然感到肩胛骨处有点发痒,于是深处手想去挠一下。
当白梓将右手刚放到肩胛骨处时,她猛然抬起头,瞳孔紧紧的收缩起来,整个脸都僵住了。
因为她摸到了一支冰冷的手掌,那只手正轻轻瘙着她的肩胛骨,她不敢回头,只能慢慢的低下头,从赤裸的腿间向后看。
身后没有任何人,但是右手的触感又是那么的真实。
白梓被刺激的尖叫一声,一把关掉花洒,赤裸着身体跑出了浴室。
白梓随手抓住客厅中的毯子裹住自己,向玄关处跑去。
此刻她只想逃离,离开这个诡异的房子。
谁知啪的一声,忽然停电了,整个房间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白梓无比恐慌,小心翼翼的趴在门上向猫眼中望去。或许是隔音效果太好了,深夜的走廊没有一丝丝声音,停电的走廊只有应急灯诡异的绿光,像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路灯。
白梓颤抖了一下,摸索着向衣架走去,她哆嗦着摸出来手机,却无奈的发现手机因为搬家一天都没有充电,此时已经自动关机了。
白梓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卧室,她决定在被窝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白梓瑟瑟发抖着把自己塞进被窝中,普通的被子此刻成了最安全的结界,她不敢将四肢伸出去,仿佛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
在神经的极度的紧张中,白梓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从窗帘的间隙间照到床角。
迷迷糊糊间白梓好像看见有个人站在窗帘后面,想要起身去查看,却又感觉需要闭眼装睡躲过那不明所以的窥探。
动还是不动呢?
白梓模糊的想着,似乎选择了装睡,可是明明感受到了自己眼睛是紧闭着的,却又能够看见窗帘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吹动着。
那个人影缓缓向自己靠近,白梓甚至听到了那人气息从口中呼出的声音,奇怪的是,只有出气,没有吸气。
手指顺着被子刮过到白梓的身体,尖锐的指甲轻微的摩擦着白梓细嫩的脖子,柔软而微颤的嘴唇,挺立的鼻子,最后停顿在她的眉心。
白梓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乱颤着,想要尖叫又想要屏住呼吸,想要继续装死又想要立马起身尖叫,。
可是这所有的想要都是想象,白梓无力的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她分明是紧闭着双目微微颤抖,可是她又分明看见自己的一切动作被那个人注视着。看他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装睡的自己,看他细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眼珠,并深切的感受着自己眼珠在那手指之下的颤抖
动一下,让我动一下。
白梓想着,突然感觉有个湿润的东西轻轻舔舐着自己的脖颈。那柔软而带着磨砂感觉的触感,分明不是人类该有的,她惊恐而愤怒的继续颤抖。一边对自己可以看见那个人恐惧,一边对自己无法看见的生物而愤怒。
“让我看看,小可爱,你再装睡?”
白梓纠结在愤怒和恐惧中的灵魂突然因为这句话而清醒,她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自己在装睡,可是在开口的瞬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一个有求救欲望的溺水者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
不!!!
白梓恐惧着内心发出尖叫,一阵突然的刺痛袭上她的脖颈。
白梓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月光照进屋内,她将自己更深的埋进被窝寻找那一丝半点的安全感。摸着脖颈,艰难的咽着口水,白发现自己似乎刚才是在做一个关于鬼压床的噩梦。没有那个奇怪的男人,也没有那个奇怪的生物,有的只是那偷偷照进屋内的月光。
似乎是梦啊。白梓微微松了一口气,突然看见床头的梳子掉到了地上。晚上睡觉前,那东西分明在梳妆台上。
白梓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如同梦中的她发现危险却依然选择装睡一样。发现了异常的白梓在天亮之前并不敢真的发出惊恐的尖叫,也不敢作出除了将自己完全埋进被窝之外的其他举动,直到再次慢慢睡过去。
白梓是在脖颈处一阵瘙痒的舔舐中苏醒过来的。她先是轻笑着摸索着脖颈处,说:“好了,别闹了小呆。”
直到手扑了个空,她才惊醒,那只叫小呆的猫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猛然想起昨夜的一切,白梓可以确定,这个房子肯定有问题。
她以为昨夜的遭遇已经是极至的恐惧了,却不知,这只是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