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上了!你安排好了没?”
在发动偷袭之前,李睿在通讯器里小声确认了一句。
此时李睿正趴在森林边缘不到三十米的一片灌木丛里,准备趁着骷髅头巡逻到这儿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暴起秒杀对方。
现在眼看着目标,正骑着胯下的金属怪物缓缓的走了过来,还有二十几米就要到达埋伏地的正前方,他的右手同样也伸到楪祈的胸口,聊胜无于的揉捏着,一边感受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触感,一边做好了随时放大招的准备。
如果有旁人在旁边看着的话,一定会被李睿这种遇事不紧张、杀人放火犹如家常便饭一样的心态所折服,在动手杀入敌群之前,竟然还有心情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淡然自若到了一定境界了!
“我们的人都已经散出去,在四周埋伏好了,只要你动手,立刻就能敲掉那四个哨塔!”随即通讯器就传来了杨凡的答复。
“行!那我上了!”
话音未落,李睿便神念一动,右手飞快的从楪祈胸口抽出了虚空长剑,紧接着,又将剑尖指向了被虚空光芒吸引了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愣在那里的骷髅头。
啾的一声,虚空长剑化作一道蓝光射向了目标,同时李睿消失在了原地,变成一团白光,缠绕着长剑一起飞了出去。
两者瞬间飞过几十米的距离,然后铛的一下,准确的插在骷髅头的身上,紧跟着,李睿也在一阵碎光中忽然现身,握住插在对方腰部的虚空长剑,附上剑气,猛的往斜上方一拉!
嘭!
随着一阵骤然响起的轰鸣声,骷髅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从腰腹到右肩切了个通透,身体里的蓝色物质瞬间跑了个干净,立刻就呆坐在坐骑上,变成了一堆即将消逝的死物。
而他身下的金属坐骑,在感应到身上的变化后,也随即疯狂的跳动起来,想把身上这个陌生的家伙给抖下去。
这一下,要不是李睿反应够快,立马把剑往下用力一插,直接捅进了脚下怪物的身体里,然后紧握剑柄固定住了身体,说不定还真被它给晃下去摔个四脚朝天了!
只不过,身下的怪物似乎也是有痛觉的,它在被长剑捅进身体之后,立刻就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边狂跳一边飞快的跑动了起来。
但李睿也没跟它继续较劲,而是双手握着剑柄,脚下用力,拖着长剑猛的往后一跳,顺势在下面的怪物身上,拉出一条纵贯背脊的大口子。
接着,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地面上,而前面那只怪物,则在冒着蓝烟狂奔了一段距离之后,忽的四脚一软,无力的轰然倒在了地上,随着身体里蓝色物质的持续流失,很快便没了动静。
而此时躲在森林里的一众炮灰们,在看到队长如此神勇非凡,短短的数秒之内,就手起刀落、干脆无比的干掉了对方首领,也一个个精神高涨,把脑袋里那些见势不妙就立马跑路的念头全都甩到了爪哇国,连忙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咚!咚!咚!咚!
森林里一连发出了四声闷响。
就在李睿搞定收工,刚落地的一瞬间,从森林里也同时飞出了四颗火箭弹,它们拖着长长的烟迹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全都准确无误的命中了目标。
轰隆隆——!
四颗火箭弹瞬间就炸成了一片,强劲的冲击波,瞬间就将木制的哨塔撕成了无数的碎块,接着又把它们猛的抛向了四面八方,就跟一堆破烂的积木似的飞得漫天都是!
而哨塔里的弩手,此时则变成了无数碎肉,淅淅沥沥的掉到了方圆几十米的地上,唯一幸存的,就只有他们放在地上的厚重圆盾,在冲击波的加速下,它们犹如夺命的飞盘一般四射而出,转眼间,就把几个地上的倒霉鬼给砸成了肉饼。
接下来,森林里的那八个人,就开始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节奏,开始一发接一发的迅速往营地里倾斜着弹药。
然而他们的目标,基本全都是那些拿着长矛的步兵们,一下去之后,对方刚站起来,接着又是一发跟了过来,一连射了好几发之后,对方起身的速度也似乎明显慢了起来。
虽然不像是要挂的样子,但是很显然,人类的热兵器只要量管够,而且能直接命中的话,对于这些盔甲怪物们,还是能起到一定的杀伤作用的。
与此同时,李睿也没有在旁边干站着看烟花表演,而是趁你病要你命,飞快地在战场上穿梭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将十二个散落在营地里监工的步兵们,一个接一个的砍成两截。
虽然这些家伙们,在第一时间也想着要抱团对抗,纷纷朝着附近的队友跑去,但是在火箭弹的干扰下,再加上整个营地方圆有百来米,以他们的速度,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集结到一起。
到了最后,全都只能像一群到处乱窜的无头苍蝇似的,被李睿一个个就地斩杀,然后化作无数的黄色光团消散在空气之中。
等到搞定这些盔甲怪物之后,李睿这才有空扫视了一番周围的战场,原先忙碌的人群已经跑散一空,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
无数被殃及池鱼的农民们,在火箭弹的冲击波下变成了四分五裂的尸体,还有一小部分命大而且胆大的人,则乘机逃出了营地,纷纷跑进森林,很快就消失得不见人影,不过根据周边的情况来看,估计也是进野兽的肚子的概率比较大。
最后还有一小撮人,准确的说一共就是五个人,则躲进了里层的营地,全都缩在中间那顶最大的帐篷里,当李睿走进去想找找战利品的时候,他们正敲打着透明的空间障壁,试图通过那道单向传送的裂缝回到原来的世界。
然而一见到李睿进来,他们却立刻都纷纷老实了下来,五个人都如同鹌鹑一样的缩在一起,连头都不敢抬,只敢蹲在地上偷偷的瞄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