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其他几伙人怎么样了,要是他们也被这家伙黑吃黑了那是最好,这样的话,他们的地盘可就全归自己兄弟俩了。
至于江湖道义…这玩意儿能当钱花吗?大家出来混,图的不就是一个荣华富贵吗,江湖道义那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要是有人把它当真的话,估计早就已经饿死了。
至于报仇?王乐宣更是完全没考虑过。
话说在道上混嘛,讲的就是拳头大,打不过就认栽,过两天换个地方发财就行了。
而且就目前来看,自己这兄弟两个联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吧……
“你们在车里躲好,千万别让他们注意到了。”车刚停稳,李睿便火急火燎的推开车门,跳下车,急匆匆的跑向了马路对面的巷子口。
刚才在李睿的指使下,何雅晴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如同疯了似的在路上狂飙,急赶慢赶,总算是在规定时间内跑到了预设地点。
而那两位内裤侠,此时还在巷子里七拐八弯,正向着他们人生的终点努力的前进着。
“时间正好!”李睿躲在巷口旁,微微的喘着气,抬手就把自己的家伙给召唤了出来,“哎呀,好像草纸用完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擦给谁看嘛,等会在他们的衣服上蹭一蹭就行了。
接着又等了将近一分钟,这里李睿都准备完毕老半天了,那边巷子的深处才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呜呜声,所以不得不说,这车也真够破,跑得慢就算了,声音还大得不像话,骑着它想不死都不行啊!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巷子里的动静离巷口也越来越近了,但李睿却没有打算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直接跳到路中间,桀桀怪笑两声、放几句狠话之后再动手,而是——
猛的冲出拐角,把剑横在身前,向几米之外的电动车飞奔而去。
“哥!快跳车!”一见到剑上的寒光,王乐成立马就条件反射的往右一跳,而且在半空中还没忘急促的提醒了老哥一声。
但是在这种并非由于司机打瞌睡而发生的事故之中,往往也只有司机一个人能侥幸逃生,后面的乘客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怎么可能反应的过来?
而坐在后座的王乐宣同样也是如此,等他听到弟弟的喊声,刚刚往右一偏,正准备跳车之际,就只见寒光一闪、左腰一麻。
顿时!
他身子立马就瘫了下来,只能无力的往后栽倒坠地,接着在地上滚了几滚之后,便如死狗一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同时,心中还荡然回响着一句mmp。
那帮家伙真塔麻的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居然把自己兄弟俩的住所告诉了这个面具男,让他舒舒服服的来了个守株待兔,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给砍成了重伤。
想到这,王乐宣不禁摸了摸了左腹的豁口,前后通透、有半尺长,都不用眼、光用手都能感觉到,伤口里面正有大量的液体往外涌着,肯定是被砍破了内脏。
看样子,今天晚上自己肯定是难逃一劫了,就自己这伤势,送到医院都不一定救得回来,就更别提这面具男会不会给自己抢救的机会了。
虽然在初入江湖的那天就知道,自己肯定会有今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居然如此之快,这才刚得到异能没几天,自己就变成了别人的踏脚石。
真的是不甘心啊…就这样死在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早知道就……
噗嗤!
忽然,王乐宣只感到心口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绞痛,然后意识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艹!别跑啊,兄弟俩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嘛!”这是王乐宣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而且,还不是对着他喊的…
没有理会地上正在抽搐的家伙,李睿随手将剑抽出对方胸口,轻轻往上一挥,一实两虚的三把飞剑,转眼间就飘在了身前。
接着,他看着十几米外正在玩命跑路的那位法师,不屑的摇了摇头,这又是一个不认命的家伙,非要多浪费本大爷十几点精神力才行。
走你!
嗖嗖嗖!
三把飞剑瞬间就拖出了三条白线,直直的飞向目标。
刹那间,就只听到噗噗两声,两条白线毫无阻滞的贯穿了脆弱的肉体,带出了一片色彩各异的碎肉。
而另外一道白线,则命中了马路对面某门面的卷闸门,听声音,似乎还把里面玻璃门也撞了个稀里哗啦。
不过嘛,这跟李睿有个毛线关系,按照一般影视剧的设定,高手过招时,破坏点周边财物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正好可以用来衬托一下高手们的技能威力。
所以他根本就懒得理会这种小事,只是志得意满的,看向了正趴在地上吐血的法师,顺道,还把大宝剑给召唤了回来。
“你说你这个废物。”李睿神念一动,又召唤出一把透明的飞剑,游移着指向了地上的家伙,“自己的亲哥哥躺在那里都不管,居然想一个人跑路,真是太禽兽了!”
啪!
回应李睿的,只有一根飞来的冰刺,以及一双充满了仇恨和不甘的眼睛。
只不过,这位法师的意图太过明显,而且法术发动前的寒气又十分引人瞩目,再加上李睿的神经反射速度似乎由于敏捷的提升,也稍微提高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他只是随意的甩手一劈,就准确的把冰刺砍成了两截。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对方不想交代遗言,那李睿自然也不会去自讨没趣,而且他通过上一波的教训,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念头刚起,李睿身前的飞剑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对方的脑袋直冲而去。
下一刻,随着一声仿佛西瓜爆裂开的清脆声响,李睿眼前立马出现了一幅少儿不宜的残酷画面。
“啧啧啧~真是惨呐!”嫌弃的皱了皱眉,李睿抬脚从旁边绕过了那滩红白之物。
接着没走多远,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整整齐齐的兄弟俩,这才不急不缓的,走向了停在马路对面人行道上的本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