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兵一字排开缓缓的朝着农奴们前进,这些重骑兵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们深知有效的冲锋距离其实很短,所以开始的时候绝对不能猛烈的冲锋,只能让战马缓步前进。
训练有素的战马,驮着背上负者重甲的骑士,马蹄踏着大地发出了如春雷般的响声,一字排开的重骑兵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巨大墙壁,猛烈的拍向了农奴们。
“是重骑兵。”手持木叉和棍棒的农奴们,紧张的拥挤在一起,他们相互看了看彼此,同那些衣甲鲜亮的重骑兵们比起来,他们只是一群乞丐而已,拿着的是最简陋的武器,披着的只有破衣烂衫和血肉。
“稳住,给我稳住。”卡洛斯走到了农奴们中间,他举起手中的剑,用如洪钟般的声音大喊道,他的声音就像是大海中迷失方向船只的一支定锚,牢牢的将原本军心有些涣散的农奴们都重新聚集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卡洛斯,只是那些骑士可不是光靠士气就能解决的。”头戴牛角铁盔,头盔上方镶嵌着竖着的一排人头盖骨,身穿兽皮盔甲,如半截铁塔般的巨汉对白骑士说道。
“你是想说只有你们狂战士才能对付骑士吗?”白骑士坐在岩石上,他蜷起一条腿,竖起膝盖,修长的腿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悠闲的森林精灵。
“当然。”来自北方密不透光黑暗森林中的狂战士,自豪的挺起胸膛说道。
“也是,你这样在黑暗森林中长大的战士,只信奉强者为尊的原则,只是今天我要让你见证的是,弱者如何战斗。”白骑士放下自己的腿,他站起身来看着前方密密匝匝的农奴们,对狂战士说道。
“哦,就凭这些垃圾?”狂战士用手中的斧头指了指那些颤颤巍巍的农奴们,他不相信的对白骑士说道。
“没错,就是你认为的垃圾。”白骑士从头盔面罩后面,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哈哈,除非是战神亲自附体。”狂战士瞧不起那些骨瘦嶙峋的农奴们,他们在黑暗森林中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格拉齐~~。”正在狂战士与白骑士探讨着强者与弱者关系的时候,对面的重骑兵们中间爆发出了一阵呐喊声。
“轰隆~~。”马蹄狠狠的踩在地面上,农奴们只觉得脚下像是引发了地震一般微微颤动,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
“呼,呼,呼。”贝墨西的骑士们只觉得风刮过自己的身边,他们在颠簸的马上看着那些手持木棍的农奴们,打心眼里可怜这些可怜虫,为了一个不知道的理由上了战场,成为真正的精锐战士们屠杀的对象。
“格拉齐~~。”为首的骑士高呼出了战号,重骑兵们知道最佳的冲锋距离已经来到,他们纷纷放下自己的头盔面罩,从面罩上的窥视孔中注视着目标。
当冲锋中的时候,他们只需要将手中的长矛矛尖对准前方,战马便会带着他们像是农夫犁地一般,在敌人的阵列中犁出一道血路,而另一只手上的尖底盾牌则保护着他们的身体,不过骑士们普遍认为身上精良的盔甲便足以防御,那些拿着木棍的农奴们根本伤不了他们。
“稳住,稳住。”卡洛斯看着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的骑士们,他甚至马上冲锋中的骑士有多厉害,人们甚至传说一名优秀骑士的冲锋,甚至可以击垮圣城的城墙,虽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也说明骑士冲锋的恐惧,无人敢直面。
“呜呜呜。”农奴们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重骑兵们,不光是披着鲜亮盔甲的骑士,就连骑士胯下的坐骑看上去也格外可怕,一些人开始动摇起来,他们左右看着同伴,只要此时有人开溜,肯定有人会逃跑的。
“瞧,这就是乌合之众。”狂战士看着骚动的阵列,不屑的对白骑士说道。
在狂战士们看来,一名普通的北方战士都不会面对任何敌人时候骚动,更别说转身逃走,这种人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懦夫。在北方森林的部族之中,一个男人如果被冠以懦夫的称号,那么他一辈子就已经完蛋了,不仅仅得不到任何人的尊敬,甚至灵魂也别想进入瓦哈比神殿。
“哇啊啊啊~~。”重骑兵们看着越来越近的农奴群,他们已经确定当自己的长矛刺入第一个农奴胸口的时候,飞溅的热血就足以让其他人溃散。
“就是现在。”卡洛斯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他的双眼却如鹰般注视着重骑兵们,忽然他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噢噢。”前三排的农奴是最勇敢的人组成,他们立即将摆放在阵前柴车上的粗亚麻布打开,从里面拿出了许多根足足有十四米长的一头削尖的木杆。
“蹲下。”前排的农奴们握紧木杆的末端,他们蹲下身体,将木杆的尾端紧紧的靠在地面上,而后排的人也将木杆伸了出去,顿时一面如森林般的木杆密密麻麻的出现在农奴阵地的前方。
“哇啊~~。”重骑兵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些为了让冲锋力道更强,特意训练的战马此时根本就刹不住,一头撞进了尖木桩的森林之中,顿时战马嘶鸣,骑兵哀嚎。
木杆戳穿了战马的身体,吃痛的战马失去了控制,暴躁的将背上的主人摔了下来,而一些倒霉的重骑兵身体撞在了尖木桩上,变成了人肉串,摔下来没死的骑士还没等站起身来,便被一群扑上来的农奴们杀死,他们用切肉的小刀,从骑士盔甲的缝隙处刺进去,而笨拙的骑士只能哀嚎着。
“瞧,这就是弱者的打法。”白骑士看着前面哀嚎一片的战场,对狂战士说道。
“战神在上,你是怎么做到的?”狂战士看着那些被杀死的骑士,怎么也想不透,几分钟前这些还是战无不胜的骄傲骑士,可是现在却被一群低贱的农奴杀死。
“主神在上,我是在做梦吗?”贝墨西公爵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而浑然不知,鲜红的葡萄酒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