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松寒射倒了七色鹿,大军立刻欢呼了起来,这不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吗。于是这又成了松寒的传说之一,在千百年后被记载在史书上。
“高祖得封驻远侯,为业北上草原,徒多饿殍,千里白地,高祖长叹,誓利天下。到白马郡,忽闻大军骚乱,出车查看,见一七色鹿扰乱车架,阻碍前行。高祖笑,曰:「壮士行何畏,为何不杀之!」乃弯弓射之,鹿遂亡,径开。高祖诗曰: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与场者皆钦慕。”这是数百年后的史书的记载。
但是其实不用那么久,没过几天整个松寒的辖区就传遍了松寒的这个轶事,这也让松寒的声望进一步提高,在肃州境内甚至到了“驻远侯不出,奈天下何!”的地步。
回到车厢里,松寒一把抓起七色鹿,细细一看,这就是神力的造物,无论是用气运之眼还是用通感,都能感觉到这上面强大的神力气息。
在禁锢了犰狳之后,松寒也会时不时的研究一番,对神力倒是越来越有研究。
神力就是介于物质和能量之间的东西,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要是说术士的法术虽然神奇,但是并没有凭空造物的能力,但是神力不一样,虽然也不能做的一模一样,但是可以把东西弄的以假乱真。
这七色鹿明显就是神力的产物,能跑能跳,甚至身体构造都几乎一样,只是没有那识海中的一丝灵光。
这样的造物也很难被杀死,松寒射了一箭也不能,只不过好像触动了什么触发条件,让这鹿表现的像死了一样。
松寒正研究这,这七色鹿忽然幻化成了彩色的光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成为了秋山君的虚影。
虽然松寒已经猜到了这是秋山君搞的鬼,但是这样的变化还是让他心中一惊,不过发现这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才放下了心。
秋山君的虚影就好似一个录影的产物一样,直接录下了秋山君当时的形貌。
“小友啊,听说你或封侯爷,才短短几年不见,就有如此成就,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几年简直做的太好了,完全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青云门的封印在松动......
好了,闲话少说,你在明年的三月三一定要来秋山一趟,现在天下各大术士流派已经开始介入争龙,我听闻连青云门都重新下注,这时候仅有气运三神器肯定是不够用了,你再来一次,我会给你抗衡其他流派的资本,现在可能你还不清楚,但是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秋山君原本轻松的语气越说越严肃,后来强调松寒一定要再去秋山去找他,而且一定是三月三这一天。
松寒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还是决定去一趟,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能有今天的基业,秋山君不说居功至伟,起码可以说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要是没有他的气运三神器,以自己豪族出身的身份,根本入不得世家子弟的发言,更别说能在京城找到众多愿意归附自己的士子了。
......
......
正当松寒还在考虑秋山君的意图的时候,此时的秋山一片秋叶,满山金灿灿的,成为了一片海洋。
而站在山顶的秋山君,一身金黄色的冕袍,也和这满山的景色融合在一起,丝毫看不出突兀。
志得意满的秋山君站在满山黄叶的面前深呼吸,每一次呼吸,漫山的树叶都哗啦啦都随着他的呼吸的节奏摆动,端的是神力无双。
不知道为什么,在松寒面前想来扮演一个老爷爷的慈祥角色的秋山君此时却是满脸的阴暗。
“孩儿,我不仅要让你重新回来,我还要让你真正的得登大位,重新建立神朝统治!”此时的秋山君一脸的疯狂笑意,显出一种令人恐惧的病态。
......
......
在草原上的松寒一行人已经到了玉泉关了,作为西北重镇的玉泉关的雄城已经展现在了松寒一行人的眼中。
原本在大齐与西域贸易繁盛的时候,玉泉关就是这儿的贸易第一大城市,十分繁华,所以当时建设的规模就不小。
不过好景不长,等到几十年前羯族南来,堵住了玉泉关和西域连接的枢纽,玉泉关一下子由商业重镇成为了军事重镇,失去了商业的职能,也繁华不在。
因为羯族的堵路,原来可以正常通过玉泉关的西域商人们不得不绕一大圈儿,穿越更长更辛苦的沙漠之后再翻过古拉尔山脉才能到达白马郡。
这样一下子胡商就变少了,对于小时候的松寒的直观印象就是当年青楼里纯粹来自于西域的胡姬变少了,大部分都是在肃州生根的一些西域人的后代,虽然长得还是那样,但是少了一份格外的火辣和奔放。
而肃州各郡也因为来自西域的商贸变少,而经济在萎缩,安和郡也是如此,很多传统的大商人都是因为和西域的经贸变少而财产缩水,徒让松家这一家子卖马的成为了安和首富。
松寒的思绪拉回来,因为前面的玉泉关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
“下官玉泉关守将武威将军,恭迎驻远侯。”老远的,朱纯就发声迎接松寒,这位老将虽然年近四十,但是声音洪亮,明显也是练武有成的高手。
才看到朱纯的第一眼,松寒就决定一定要让这位老将彻底归心,为自己做事。因为朱纯的气运命格虽然只有橙色,但是武运惊人,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却成鹰隼状,绝对是一名悍将。
被迎入城中,人精松寒很快就摸准了朱纯的心思。
“此人对我虽然恭敬但不殷勤,而且偶尔还会有顶撞,但是顶撞之后又会着急的找补,这证明他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彻底倒向我。”松寒摸着眉毛微笑。
而这场酒宴松寒的座位下首酒席上坐着喝酒朱纯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几乎被人完全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