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穿堂风”在留仙城外的郊野屠杀了留仙城的大小官员,留仙城一度陷入了崩溃,城内变得无序,这时候松家商队几十派出了自己的护卫,控制了整个留仙城,代行官府职能。
但是安和郡中绝对不会放任留仙城这样下去,很快郡守就派下了自己的亲信,想要暂时接收世家势力薄弱的留仙城,但是都被松家的武装拒之门外,理由是县一级的官员不受郡守任免。
虽然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但是郡守的人进不了城,也无可奈何,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甚至是可以被镇压了。
就在两方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京城传来了任命松寒为留仙城县令的任命,这也让松家接管留仙城顺理成章,郡守的人退了城外。
不过经此一役,郡守也对松家深恨,且起了深深的忌惮。
别的人或许会认为松家是先接到了任命书,才进驻的留仙城,但是知道公文日期的郡守,知道松家早在松寒还没有被任命的时候就进驻了。
在郡守看来,松家这帮人简直可怖!
......
安和郡世家的势力不算强,朝廷还算有威严,所以掌握最大权利的郡守,就代表了安和郡势力最强的家族。
所幸,郡守所代表的方家,是十几年前才从关中迁移过来的,还没有完全融入到本地的圈子里,所以本地的世家和郡守都还有梳离。
除了朝中有人以外,这也是松家居然敢和郡守顶牛的原因,因为要是郡守敢公器私用铲除松家,绝对会被安和郡所有的世家联合反对。
安和郡一城五县,这些小小的世家之间可都是有姻亲关系的,就像松家和李家有联系,李家大少爷的老婆也是世家子女,这期间的关系错综复杂,郡守根本妄想一手遮天,也给了新兴的松家以时机。
而留仙城,本来就是朝廷的力量还算比较强势,没有什么厉害的世家,最多也就是年头久一些的乡绅土豪。
而且留仙城和武威城守望相助,距离仅百里,松寒轻易就可以连成一片。他回乡之后,早就和舅舅兼老丈人李荣商讨过,有太尉的背景在自己的身后,再加上松寒自身能力惊人,命格突出。李荣表示,以后武威县的政策,也唯松寒马首是瞻。
这也是松寒选择留仙城的原因之一,在这里,他才能够抛除挈肘,真正的打造自己的基业。
......
......
留仙城里,官衙内。
“你说,老爷让我们来这儿暂代工作会不会太过藐视朝廷法度了?”
“没事儿,少爷都已经做了县令了,我们兼个小吏又有何不可?反正这城里的事儿主要还是这些老吏解决,我们只不过帮少爷看着他们而已,非常正常。”
这是在留仙城的官衙里的一次对话,说话的正是松家的两名护卫。
“干嘛!聊啥呢,少爷快来上任了,精神着点儿,别一天天的老是聊天儿!”
听见了从大堂走出来的松旺的训斥,两名护卫挺胸抬头,好似刚刚没说话过似的,又开始巡逻起来。
松旺是松家的一名管事,看他能够赐姓松就知道,他是松家几代人都信任的老臣,松旺甚至年纪比松川还大,是松川的父亲松湖还在的时候就任用的一名管事,现在接受松川委派,暂时在这留仙城官衙内监督官吏工作。
松家虽然控制了留仙城,但是可不是说这城中方方面面所有的事情都是松家自己干,只能说松家控制了留仙城的经济,遏制哄抬物价和无序的经济现象,让城中趋于稳定。
至于在政治方面,松家派人直接接管了官衙,官差直接由松家商会的人担任,因为原来的官差差不多也都在保护县令的时候被屠光了,而城中基本事务仍然由原来的官吏处理,只不过官衙中时刻都有松家人在巡逻,提醒着你,这个地方做主的是谁。
在松寒的三个手下,王留、柳山和焦阳到达之后,作为朝廷册封县丞、县尉和主簿,自然都是有资格暂时接管县衙,但是本身就钦佩松寒的他们可不会和松寒对着干,自然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完全配合松家的工作,能力突出的他们,可都是识眼色的人。
刚刚在松旺的训斥下变得安静的官衙,在一个信差冲进来的时候被打破了。
“少爷和少夫人马上就到了,已经在城外二十里,大家警醒起来!”信差一进官衙就大呼小叫,扰动的本来安静的官衙迅速忙碌起来。
“你...还有你,带着人跟我去城门迎接少爷,剩下人在官衙里维持秩序,不许给我出任何乱子!王大人、柳大人、焦大人,少爷马上到了,还请跟我出城迎接。”松旺不愧是老江湖,安排事情没有任何的岔子,而且确实,松家在这里派了一百护卫,已经完全足够维护人口仅有数万人的留仙城的治安了。
在大齐朝,地方郡的兵力大多都掌握在郡都尉的手里,像安和郡,每个成年男子都需要服兵役,就是义务兵役制,大概有四千郡兵常年都拱卫着郡城,其它的县城大多只靠着官差衙役维持治安。
当然四千郡兵绝对不算少,而且都还是装备精良训练过的士兵,绝对够在正常情况下镇压一郡,只不过安和郡的郡都尉和郡守可不是一条心,这也是松寒兴风作浪却没有特别大顾忌的原因之一,一共才四千人还拉帮结派,派系问题严重,
松家又何必忌惮。
......
......
城外,滚滚黄龙中隐现人马,为首的松寒戴着个斗笠,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头,后边儿的几辆马车自然装的就是他的妻妾和丫鬟们,尤其是还没有特别适应戈壁生活的姬妾们,可是一步都不敢出马车。
想到这里松寒又想到,为什么表姐久住西域,但是还是肌肤光滑白嫩的不同寻常,尤其是那对啧啧啧,松寒心中心神摇曳,直到看到眼前迎接的人群才止住自己的想入非非。
“哈哈哈,三位贤弟,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兄长英姿,我们自然是极为想念的,可叹兄长连婚礼都不请我们参加,可见你为人凉薄。”柳山一脸笑意,确实发自内心的为兄长开心。
“哈哈哈,是我之过也,我补上,补上,今晚就摆酒席,大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