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见杜哥起,司笙莫名地在群众心中多了一个标签——团宠。
跟司笙亲近的人,几乎理所当然地宠着司笙。
要什么给什么。
无限纵容。
那种不自觉地宠溺,没有一丝的刻意做作,自然而然的表露。
看得人只想吃柠檬。
而,当众人开始接受这个设定后,见到司笙所有的活儿都被两位弟弟、冬至和林逍承包时,群众们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托司笙的福,节目效果有了不说,嘉宾们的食物也有了。
晚上萧逆和徐军一起下厨,做了一桌子吃的。三天都没好好吃饭的几人,这下可算是吃了个痛快。
吃过饭后,难得有玩手机的时间,司笙回房跟凌西泽煲电话粥,直至司风眠和萧逆前来敲门,司笙才结束跟凌西泽的通话。
单人间里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可以自由谈话和行动,不用担心到时被节目组剪辑播出去。
“怎么?”
司笙拉开门,狐疑地打量二人一眼。
司风眠开门见山:“去路上的导演邀请我和哥一起参加节目。姐,你是监护人,所以得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去跟节目组签合同。”
微微一怔,司笙歪了下头,“不找老张头了?”
“这个”
司风眠一顿,跟萧逆对视了一眼。
萧逆主动开口:“林逍说的地址,跟你们这次的终点是一个地方。”
司笙挑了下眉。
?
这么巧?
沉吟了下,司笙很快做出决定,“那一起吧。”
“行。”
司风眠很快点头。
上节目没什么值得兴奋的,但跟司笙一起上节目那感觉可就太不一样了。
永远能在亲姐身上挖掘出惊喜的司风眠如此想到。
司笙又道:“你们把林逍叫上来。”
司风眠和萧逆神情皆有些疑惑,不过,司笙既然都说了,他们去叫便是。
很快,一瘸一拐地林逍就被两位弟弟强行拎上楼,直接推到单人间里。林逍表情苦不堪言。
没天理了!
免费员工竟然要反了!
心里咆哮着,林逍面上却格外谄媚,讪讪地开口:“笙姐,什么事啊?”
司笙冷冷看他一眼。
林逍差点当场就跪了。
——他自认为晚上表现良好,怎么就又招惹这位姑奶奶了嘛!
坐在藤椅上,司笙翘着腿喝着茶,慢悠悠地问:“你认识老张头?”
“认识。”林逍点头,“他还在附近的时候,我常去找他喝酒。他老家的地址我真知道,没骗人。但你们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司笙略微颔首,轻描淡写地帮他做了决定,“你也去一趟吧。”
“哈?”
林逍震惊地睁大眼。
司笙微一眯眼,“不肯?”
“肯肯肯。”林逍哪敢拒绝,“不过你不是要录节目吗?”
司笙道:“没让你跟着。你提前过去,把一切打点好。”
“行。”
哪怕再不情愿,林逍亦是点头应了。
跟司笙与其说是旧识,倒不如说是债主。
他欠了司笙一堆债务、一堆人情,哪有不还的理?司笙要是指挥他做事,让他往东他肯定不敢往西。只怕没把事情给司笙处理得不完美。
过了几秒,林逍有个疑问还是问出了口,“不过,老张头就一酒鬼,平时开个锁讨生活,你们找他干嘛呀?”
对司笙的反应,司风眠和萧逆也抱有一定的疑惑。
——按理说,这事跟司笙没关系才是。
他们找老张头,也只是因为好奇,不抱太大希望。让林逍告诉他们地址,他们自己去找,可以。但是,让林逍先一步过去,打点好一切——是否有些太隆重了?
“有点事想问他。”
司笙懒懒答着,往沙发上一抬下颌,示意他们几个坐下。
很显然,她还有想问的。
单手支颐,司笙问:“老张头只是个锁匠?”
林逍点头,“嗯。”
司笙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不知司笙想干嘛,但林逍没多问,如实回答。
“听老人说,他是三十多年前搬到这里来的,在这里结婚生子安家,一直靠开锁讨生活,日子贫穷但还算凑合。”
“不过十年前一场车祸,他的妻儿都去世了。从此郁郁寡欢,跟酒相伴。”
“老张头脾气不好,街坊邻居跟他关系都不行。尤其是妻儿去世后,他就更暴躁了,随便跟人说几句都会起矛盾。风评也挺差的。反正在别人口里挺烂一人。”
“我不是两年前来这里开的店吗?当时民宿的锁都是请他装的。他装的时候我跟他聊过几句,感觉他还挺不一样的——不像是久居小地方没见过世面的人,身上应该还有故事。”
“我这不好奇么,隔两天就拿酒去看他,打算从他这里套话。不过他嘴巴是真的严实,再醉也不说半句。反正故事没有撬出来,感情倒是增进了不少。”
“他是半年前回老家的。说是在这里待着没劲儿,人老了,亲人没了,还是想着落叶归根。索性就回去了。”
微阖着眼,静静听完林逍的话。
沉吟片刻,司笙倏然睁开眼,眼底一道锐利锋芒闪过,她问:“你听他提过‘楼兰计划’或是‘机关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