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奇怪的逃跑路线,又萦绕在他脑海里。他猛地猜测到屠夫可能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他在等待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一个被人雇佣的杀手为的不就是钱吗?对了,他在等人付钱。
贾文彬眼睛一亮,他认为自己的推理是符合逻辑的。雇佣屠夫的人还没有付款给他,他在等待时机拿钱。而雇佣屠夫的人一定是知道了赵凯未死,因此,双方都在等待结果。
贾文彬接到报告后,他派黄政秘密监视的人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狡猾的狐狸。
假如他的判断没有错误,屠夫和雇主一定会有行动的,他们会在什么地方作交易呢?贾文彬又走近了地图。
他排除了在文通市作交易的可能姓,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一定会选择一个双方都有利的地方。
贾文彬思考着,一个念头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屠夫为的是报酬,雇主很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差人把钱给他,完全不会见面就交易完成,要是这样,幕后黑手始终藏于幕后,舞台上只有屠夫在唱独角戏。即使屠夫落网,屠夫也许不知道雇主是谁,要想从他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仍是不易。
贾文彬困惑着,他需要的是证据,屠夫落网是早晚的事,但要让杨云海之案水落石出,还有艰辛的工作要做,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抓住屠夫,用他作饵,钓鱼上钩,这样才有可能让狐狸露出一点尾巴。屠夫一定要尽快抓捕归案。
贾文彬拨通了马局的电话,他把屠夫在宁冲县露面的消息告诉了马局,并汇报了自己的抓捕措施,马局让他尽快和省厅及临近市公安局取得联系,相互配合,抓捕屠夫。
屠夫本来想在宁冲县呆两天,警察来查房,他意识到了危险正渐渐*近他,警察一定在到处搜捕他。他在这里呆不住了,第二天早晨他又赶车离开了宁冲县。
屠夫知道自己的雇主在文通市,后天就是该收钱的曰子,屠夫决定不进入市内,他打算在文通市郊外等候他,他相信对方不会失约,一定会付给他另一半的报酬。时间一到,他就给雇主打电话,收到钱后,他就远走高飞,他已经谋划好,偷渡出境。
屠夫坐在客车上,他正往文通市的方向靠近,还有100多公里就到文通市了。
突然,客车停了下来,他把头伸出窗外看了一下,不得了,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拦住了车。他知道警察是冲他来的,他又即将面临一次劫难。他调节着自己的呼吸,竭力控制着内心的不安。
客车停稳后,两个警察上了车,前面的一个警察拿着一张照片专挑车上的男人看。后面的一个警察保持着高度警惕,手里握着一把铮亮的手枪。
屠夫坐在车后面,眼看着警察就快到身边。他眯着眼看着警察,故意把脸扭着。
警察来到了他身边,看见他是一个受伤的病人,头也包着,纱布上浸着血水,这个警察也就没有多盘问他。警察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两个警察检查完后下了车,客车又继续往前行驶起来。
屠夫侥幸地躲过了一关,他为自己的化妆术庆幸,两次从警察的眼皮下面溜过,屠夫对自己有了些信心,他没有哪么紧张了。
还有50公里就到文通市,屠夫看见前面有一幢幢的房屋,这里应该是郊外一个人口密集的地方,他准备就在这里下车,然后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黄政和田玉一队人在这里设卡正在进行检查,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小时,检查了上百辆汽车。黄政一点也不敢松懈,队长叮嘱他一定要仔细,屠夫很有可能要从这条线通过。
黄政和田玉不明白队长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们只好服从命令仔细检查。
黄政有些爱怜地看着心爱的田玉,田玉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蛋上沁着汗珠,他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递给了田玉,田玉幸福地接过了手绢,并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几天,黄政和田玉投入了追捕屠夫的战斗,他俩觉得又是高兴又是紧张。
黄政见一辆客车从远处开来了,他站在公路中间,示意客车停下。开车的师傅说道:“今天是怎么了?警察查得这样仔细。”
屠夫又紧张起来,眼看自己就要下车,没有想到警察在这里又设了卡,他后悔该早点下车来。
屠夫强装镇定,又装成了一个可怜的人。
他看见三个警察上了车,有一个年青的女警走在中间,后面的两个警察手里都握着枪。
田玉的眼睛从第一排开始搜寻起来。
黄政走在最前面,他一手拿着照片,一手握着手枪。他看了屠夫一眼,以为他是一个遇了车祸的人,他的坐位旁边有一根拐杖。
黄政从屠夫的身边走了过去,田玉跟在黄政的身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屠夫的背影,发现这人有些可疑,从他后脑勺上的纱布可以看出,这是才缠上的纱布,纱布上一点污迹也没有。
她听队长说过:“特殊的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真的特殊,一种就是伪装的特殊。警察要有一双火眼金睛,不要被假像所迷惑。只要你多长一个心眼,特殊就会变得很平常。”
田玉悄悄地扯了一下黄政的衣角,用嘴唇朝屠夫呶了一下。
黄政领会了田玉的意思。
“同志,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对你进行检查,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黄政把田玉掀到了自己的身后,他站在屠夫的面前说道。
屠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掏出了身份证递给黄政。
黄政仔细一看,身份证是伪造的,此人十分可疑。
“把你的手举起来。”黄政用枪对着他说。
屠夫无可奈何地举起了手,他感觉到自己的魔曰到了。
黄政的手枪没有离开屠夫,他旁边的一个警察开始对屠夫搜身检查。
这个警察没有发现屠夫身上没有危险的东西。
“请你下车。”
“我怎么了,你们讲道理不,连一个病号也不放过。”屠夫抗议着说。
“别费话,快下车。”黄政命令道。
屠夫没有办法,他拿起身边的拐杖,然后慢慢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