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丽娟拿出一瓶洋酒放到桌子上,高兴地说:“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小白,你可要多陪你王哥喝几杯。”
王亭山看着这酒说:“洋酒劲太大,是不是换一种酒喝。”
孟丽娟笑着说:“大男人还怕洋酒,今天我也喝。”
孟丽娟开了瓶盖,在一个大脚杯里倒了酒。
“祝王总生意兴隆,多多发财,也祝小白鹏程似绵,前途无量。”孟丽娟豪爽地端起酒杯和两人痛饮。
白德胜边吃边夸嫂子做的菜好吃,孟丽娟乐了,不停地给王亭山和白德胜拈菜。
酒过三巡,孟丽娟面如桃花,浑身上下一片红艳,娇艳欲滴。
王亭山握着孟丽娟的纤纤玉手,陶醉地说:“丽娟今天真漂亮。”说着还在丽娟的手上亲了一口。
孟丽娟难为情地说:“讨厌,你醉了。”
她偷偷看了白德胜一眼,白德胜也是双眼发红,他和孟丽娟的眼睛相遇,不禁打了个哆嗦。
孟丽娟妩尔一笑,又向他端起酒杯,白德胜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白啊,实话告诉你,我又在文通市拿下了一块地。一个国营企业经营不善,面临解体,只有买房产抵债,我把它买了下来,准备在原址建一个五星级酒店,你不知道,这块地位置有多好,我相信,过不了几年,这个酒店的价值不知道要翻几倍,又发财了。”
王亭山说着得意地笑起来。
孟丽娟忙问:“你花了多少钱弄到手的。”
王亭山趁着酒兴也不遮掩,他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块地有2000平方米,由政斧和这家企业估价出让,你们不知道,好几家和我争呢,最后还是我得到了这块地。”
“说啊,花了多少钱?”孟丽娟有些着急地问。
“买地倒是花得不多,也就是400多万,可加上打点费用就有些高了。
孟丽娟明白打点就是行贿,她也不便多问。
白德胜听了伸着下舌头说:“花这么多钱,你哪里有这么多现金支付啊。”
“王亭山笑着说:”只要拿下了地,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先付他们单位200万,他们同意我三年内付清,不算利息。有了这块地,我可以到银行贷款,等酒店一开工,我就开始买,赚钱就是这样简单的事。小白,干大事不要前怕狼,后怕虎,敢干才是硬道理。这里面名堂多了,告诉你一个真理,钱要花在刀刃上。我看你也不是久居人下的货色,做人要能上能下,能屈能伸。”
孟丽娟打岔说道:“就你行,看你哪得意相。”
白德胜感慨地说:”谢谢王总的教诲,德胜铭记在心。“王亭山和白德胜碰了一下酒杯,他们又喝光了杯中酒,孟丽娟又添了些。
王亭山这时有些支撑不住了,说话都有些打结。
白德胜年少,还没有显出醉意。
王亭山又缓缓说道:“今天叫你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说,你监管的不过是一座普通职工大楼,干嘛哪么实心眼,修得大炮也炸不倒,照你这样修下去,我还有什么赚头,开工才2个月就花了不少,你就不会省点料?”
白德胜听了才明白,王总今天叫他来是为了这事,忙说:“王总,当初不是你吩咐要保证工程质量的吗?所以我按你的要求去做。”
王亭山用手敲了一下白德胜的头。“就是实心眼,这话谁都会这样说,但是说和做是两回事,你看好多官面上的人,他坐在台上说的是一套,做的还不是另一套嘛,他说要清正廉洁,大公无私,暗地里还不是讨价还价,巴不得多收你点。不达到目的,就给你拆桥,唉,他有的是手段,由不得你不入套。”
孟出娟反感地皱了下眉,不同意地反驳道:“亭山,话可不能这样说,当官的也不见得全是贪官,也不能一棍子打倒一片,好官也是有的。你不也是耗子臭,怎么教小白做味良心的事,偷工减料赚的是哪门子钱,房子质量不好,会出人命的,你睡得安稳吗?”
王亭山被孟丽娟一梭子,打得难以招架,还真的是说不过她。
王亭山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懂什么,妇人头发长,见识少。你想啊,少一包水泥,难道房子就倒了,多一个老鼠洞不就是少几斤粮么。”
“小白,别听他的,他是酒醉了。”
孟丽娟从王亭山手中夺过了酒杯。坐了不到三分钟,王亭山真的把持不住,头一耸就歪倒在桌子上,立马鼾声如雷。
白德胜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王总也有不雅之相。
王亭山倒是睡得安逸,就剩下半醉的孟丽娟和白德胜。
白德胜干巴巴地坐着,显得有些不自在。
孟丽娟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用手拨着王亭山脸上的寒毛,她一边拔,一边偷笑。王亭山任由她捉弄,鼾声更加响亮。
“小白,你还喝吗?”她问。
白德胜觉得气血上涌,飘飘欲仙,忙说:“不喝了,再喝也就趴下了。”
孟丽娟笑了笑,她收拾起碗筷,把碗筷捡进了厨房里,她顾不上洗碗就出来了。
孟丽娟指了指王亭山,小声说道:“你帮我把他弄进屋里去。”
白德胜站起来,架着王亭山的双臂,孟丽娟抬着他的双腿,两人慢慢地把王亭山抬进了卧室。
孟丽娟把他安置到了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牵着白德胜的手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小白,你坐一会儿,我给你泡茶。”孟丽娟说完,踉跄地走到了饮水机边。
白德胜觉得干渴,就靠在沙发上。
孟丽娟泡好茶,红艳艳地来到了白德胜身边。
白德胜站起来接过茶杯,一边说道:“谢谢嫂子。”
孟丽娟笑吟吟地说:“别那么客气,今天喝高兴了吗?”
白德胜红着脸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高兴地说:“今天我真长了见识,懂得了好多道理。”
孟丽娟看着白德胜说道:“好的可以学,坑人的东西不准学哦。”白德胜嘿嘿地笑着说:“不学坏,不学坏。”
孟丽娟笑了,挨着白德胜坐在了一起,白德胜把身子挪了挪。
孟丽娟拉着白德胜的手问:“干嘛啊,讨厌我吗?”
白德胜不敢看她,忙说:“没有,没有。”
“我怎么和你有一见就哪个,哪个的感觉,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孟丽娟自言自语地说着。
“嫂子,你对人好,亲切,没有富人的架子,今天能品尝到嫂子的美食佳肴,实在有幸。”
“文皱皱的,你什么学历啊!”
“初中毕业,开始是皮鞋匠,后来是泥水匠,现在是酒囊饭袋。”孟丽娟没有想到白德胜这么幽默,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美丽肉感的山峰上下起伏。
“依我看啊,你的言谈胜过状元郎呢。”孟丽娟有些忘情地把头靠在了白德胜的肩上。
她喃喃地说道:“你的肩好宽厚,真让人依恋。”
白德胜慌乱起来,他不敢吭声,也不便阻止,只好任由她靠着。“你知道吗?我不是王亭山的正室夫人,我只是他包养的一个人,我没有名份,说穿了就是他的一个情人。”
白德胜着实有些吃惊,难怪他大孟丽娟20多岁,有钱人就是多吃多占。但还不是你甘愿作小,也怪不得别人。
孟丽娟说了这么多,见白德胜没有反映,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烦?”
白德胜忙说:“你过得这样滋润,是你的私生活,我不便多言。”孟丽娟眼里透出一种哀怨,她叹了声气,又接着说道:“都是我自作自受,甘愿作他的*,你不了解我,更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艰难,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亲人,我不得不作出牺牲。虽说我衣食无忧,但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我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哪就是爱情,跟了他,我没有尝到过爱情的滋味,我们只是*裸的交易。”
“爱情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难道他对你不好吗?”
“也谈不上好不好,他每个月给我钱,想得起来的时候来陪我一晚上,我就是他的一个固定旅店。这样的曰子我过得好痛苦,我多想找到一个意中人过一辈子,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开他,因为他对我有恩,我母亲病重住院,是他给的三十万医疗费,我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他,报答他后,我会离开他的,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过曰子。没有爱情的女人就是一个空壳。”
白德胜听了似懂非懂,他觉得孟丽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至于爱情是什么,他也弄不明白,他还没有心思找女人。
孟丽娟的眼里流出了泪,白德胜有些心软,他用手替她擦了一下,触到她的脸,他的手有些颤抖。
孟丽娟握住了他粗壮的大手,泪水流到了他的手上,白德胜感觉到泪热乎乎的。
孟丽娟把头依偎在白德胜的身上,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德胜,抱我一下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感到亲切,人们都说男人和女人有一种缘分,我和你是不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你。”白德胜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是醉了,这怎么可能,你休息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