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昌源西区派出所的霍警官找到了贾思琪,要她把刘天成和孙月明斗殴的经过详细描述一遍。贾思琪毫不保留的把经过全部告诉了霍警官,霍警官一边询问,一边做记录。做好笔录后,他让贾思琪验看笔录并签字。
思琪签字确认后焦急地问霍警官:“天成是出于自卫才导致他人受伤的,你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霍警官严肃地说:“刘天成自卫过当,把人打成重伤,情况特别严重,而且他态度极其恶劣,在派出所还有袭警事件发生,他不但要付医药费,可能还要被拘留。”
瘦小的霍警官用手摸了一下脑门上的包,对贾思琪说:“这就是刘天成的杰作,现在的大学生不得了啦,连警察也敢打。”霍警官说完就收起公文包走了。
贾思琪听完霍警官的一席话,急得差点掉下眼泪,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她急忙来到天成的寝室,找到了跳蚤和范中举他们。王继业这才知道事情有点麻烦,范中举着急的问:“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王继业不慌不忙地说:“我看没有这样严重,不就是过失伤人嘛,况且成哥完全是自卫,大不了付些医药费嘛。”
范中举听后觉得有理,结巴着说:“天成家里经济不宽裕,医疗费一定不少,他平时都是省吃俭用,哪有钱……付医疗费,我们一起给他凑点好吗?”
王继业拍了一下范江东的肩说:“举人还真仗义,不愧是哥们儿。”贾思琪听了他们的话也十分感动,天成有这样的朋友还真值。
她急忙说:“钱的事情先不议论,最要紧的是把天成弄出来,在那里面怎么受得了啊。”
王继业冲贾思琪做了个怪相说:“看你急成啥样啦,让他多在里面锻炼几天也没什么。”
贾思琪知道王继业是故意急她,还是情不自禁用手去捶王继业的背。王继业嬉笑着跑开了,范中举上来解围说道:“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先去看成哥,在问问情况怎样。”
大家异口同声说:“好。”关上门来到了文昌源西区派出所。
所长正好在办公室,他听完贾思琪他们的请求,就打开档案看了又看。
王所长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王继业见状,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王所长,拿出打火机给所长点上。
所长深吸了一口烟,过了好几秒钟,烟才从嘴里冒出来。
他合上档案对思琪他们说:“刘天成虽是自卫,但出手太狠,四人被打伤,一人伤得很重,他还不配合调查,袭击警察更是事实,我们调查完毕要移交检察机关,由法院判决,结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王继业听后急得大声说:“这是怎么搞的,四个人打天成,他完全出于自卫,还犯法了,我们抗议。”
王所长听后拍案而起,大声训斥说:“你们反了不成,我看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是白读这么多年的书,也该醒醒脑啦。刘天成是否还能继续读书都尚难断定。”
王所长说完又点上一支烟,贾思琪听了这些话吓得哭了起来,她着急地说:“我们去看看他好吗?”
所长沉思了一下说:“今天不行,你们明天来吧。”
回校的路上,他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找校长,想办法让学校出面通融一下。
到了办公室,他们把刘天成被派出所关押的前后经过详细告诉了校长。
校长恼怒地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还有脸让我去求情,此次事件发生在我们这所名牌大学,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刘天成本事大了,闹得市里都在过问这件事,问我们是办的什么大学。
文昌源大学党委会研究决定要严肃整顿校纪,刘天成不仅要接收公安机关处理,而且我们也会根据学校规章制度依法做出处理。打架的人,该处分的要处分,该开除学籍的一样会开除学籍,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完成学业,遵守纪律,不要再惹事。”
贾思琪完全没有料到校长会这么说,只觉得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有苦难言,有理说不清的苦衷。范江东他们也傻了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大学生在球场上尽情驰骋,一个漂亮三分球投入篮中,一群白鸽展开双翅,轻盈从球场上空掠过。
贾思琪恍恍忽忽地走到了生态公园,她想在这里静一静,走一走。校长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怎么办?她的心飞到了天成的身边,她要和天成在一起。她为他的处境焦虑万分。
她身边有一座巨大的石山,上面铺着一层碧绿的青苔,一棵棵翠绿的小树生长在石缝中,树枝在微风的吹拂下舒枝摆叶,充满了生机。丁香花开得正艳,引来许多可爱的小蜜蜂在花丛中穿梭。
这时,夏纹绮走过来招呼贾思琪。
夏纹绮是思琪的同班同学,她穿着一件桃红色连衣裙,细长的腿套着乳白色的丝袜,她身材很好,一双丹凤眼神采飞扬,胸部高挺,妖娆迷人。夏纹绮是班上的一朵鲜花,许多男生围在她身边,她是男人们的宠儿,夏纹绮引以为荣,男人对她献殷勤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让她总是飘飘然,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贾思琪不是很喜欢她,平时只是偶尔和她说说话,俩人常常话不投机。夏纹绮身上洒了香水,还没走到贾思琪身边,思琪就闻到了一股清香,贾思琪不喜欢这种香水的味道。
夏纹绮走过来拉着思琪的手说道:“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为情所困了。”
贾思琪倍感诧异,她怎么会知道呢?自己才和天成在一起,况且和天成还没有明确关系,虽然她好几次想对天成说,到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现在才后悔没有及时表白出来。她已经喜欢天成好久了,天成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贾思琪故作不解地问:“夏纹绮,你在说什么啊?”
夏纹绮轻轻一笑,对思琪说:“刘天成也真是的,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孙月明头上,一个乡下人斗得过人家孙月明吗?”
贾思琪虽然觉得夏纹绮的话有点刺耳,但也听出话中有话,忙拉着夏纹绮的手问:“孙月明怎么啦?”
夏纹绮故作神秘地说:“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贾思琪拉住夏纹绮说:“快告诉我吧,明天请你吃夜宵好吗?”
夏纹绮是个开朗的女人,她用手刮了一下思琪的鼻子:“说话算话,明天记得请我哦,千万别赖账。”贾思琪立刻点头答应了。
夏纹绮背着手,像个侦探似的为思琪解析起来。“据情报所知,孙月明是个[***],他父亲是省纪委的人,,是管官的官,权高位重,谁都怕他三分。母亲是文通市审计局副局长,也是身居要职,局长的位置迟早是她的。你想,他们的宝贝儿子被打成重伤,还住进医院,这不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吗,刘天成还有好果子吃?”
夏纹绮的一番话惊得贾思琪目瞪口呆,她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姓。夏纹绮接着说:“可以看出,孙月明很喜欢你,他还没有得手,突然杀出个刘天成来,刘天成又在球场上灭了他的威风,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这才去找刘天成的麻烦。唉,谁知道孙月明碰上的是一个硬汉,没有找到刘天成的晦气,反而被刘天成揍了一顿,你叫他今后还怎么混。刘天成真是厉害,全校的人都认识他了,好多人为他打抱不平。”
贾思琪又拉着夏纹绮的手说:“纹琦,你看怎么办?给我出个主意嘛。”
夏纹绮说道:“我有什么办法,大不了你俩一起退学,你和他回去种地,男耕女织,也其乐无穷啊!”
贾思琪哭笑不得,嘟着嘴,一甩手走了。
夏纹绮冲着她说:“你傻啊,找你爸去啊,他会有办法帮天成的。”
贾思琪听了,心里一亮,继而又摇了摇头。实在无路可走,她打定了主意,还是只有求爸帮忙了。
贾思琪向夏纹绮招了招手,急匆匆地走了。
思琪请了半天假,收拾好东西后匆忙回家了,她一边走,一边想,如果老爸也帮不了她,那就意味着天成可能被学校开除学籍,天成的前途也就会毁于一旦,真要是这样的结果,我该怎么班哦,天成是为了她才出事的,不行,拼了。她越想越急,顾不上赶公交车,直接叫了出租车回到家。
幸福园家属小区到了,她一下车就像箭一样飞到了家。进了家门后,看见屋里面没有人,看来父母还没下班。思琪看了一下时间,爸快回来了,她看着墙上的时钟,焦急等着爸爸。
她父亲叫贾文彬,在公安战线上战斗了20多年,是市局里出色的刑侦侦破干将,现担任市公安局刑警队支队长。贾思琪知道父亲工作很忙,有时几天都不见踪影,不知今天爸爸是否回来。想到这里,她拨通了爸爸的手机。
思琪听到了爸爸亲切的声音,他格外高兴,亲切地问:“女儿啊,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啦?”
贾思琪听见父亲的声音,鼻子酸酸的真想哭。她焦急地问:“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见你,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贾文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安慰思琪说:“我马上就回来了,乖乖在家里等爸爸。”
思琪高兴地放下了电话,满怀希望等待爸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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