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讲开了,彼此坦诚而对!
因是容亲王归来,苏公公心里有好多话要讲,所以一整个晚上他都絮絮叨叨的不断念着,念得所有人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还不停歇。
“公公,你要不要歇一歇?”一旁,凝香适时提醒,夜深了,大家都需要休息。
可是因为兴奋过度,一时间没能听出凝香话中的催促,苏公公直摇了摇头,满是乐意的回说道:“不要不要,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呃……”
一时语结,凝香脸色耷拉了下。而见之,容亲王笑言,那已然生出几许皱纹的脸上依旧俊朗,俊若和熙。
“苏公公,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与我秉烛夜谈,至于其他人,就暂先让他们回去吧,免得扰到我们。”
“好,好,能和王爷秉烛夜谈,老奴实在是前世有幸,前世有幸!”
激动不已,苏公公迫不及待。而适时,容亲王抬目示意容浅他们离去,下去好好休息。
“浅浅”身后,是萧予初的声音,开口轻缓的上前。
“浅浅,这、这是我和紫音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慢慢的,颇不好意思,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红的诱人,晶剔莹润, 缓缓递至人儿的面前。
“这是……送我的?”
没想到萧予初和紫音会送自己这个,有些诧异,容浅伸手接过。
“浅浅,我们……在市集上转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买些什么,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买下这个,虽然它看似很平常,但是我尝过了,酸酸甜甜,很好吃。”
说话的是紫音,有些羞涩和腼腆,因为心里不太好意思,所以说话时目光都是微微下敛的。
“谢谢。”
张口轻咬了一下,微微淡笑。其实,容浅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意思呢,糖葫芦虽普通,但寄寓却深,他们是希望她一直能够像此物般酸酸甜甜,开心快乐。
把她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守护之,这份情,她知道,了解,感激,感恩。
“嗯,很甜。”就像你们的心!
容浅虽玩佞,但也是个到了关键时刻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主儿。所以眼下,她虽心里动容,但是嘴巴上,却一句肉麻的话也说不出。
不过有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叫默契,也叫心照不宣!所以此刻就算容浅不说,在萧予初和紫音的心里,能够感应,也能够感受,所以两人相互对视后,皆不由的笑了,一脸甜蜜。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第一次这般送浅浅东西,还真挺紧张的,捏了捏手心的汗,紫音刚想松一口气,却不料身旁玉咸跳了出来,直大声的嚷嚷:“好啊,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趁机向浅浅大献殷勤,近水楼台!不行,不能漏了我,我也要!浅浅,数日不见,你可有想我?!”
活宝的本质又出现了,此时撅着嘴,玉咸当着众人的面向容浅索吻!
可是,还不待他迈出两步,身后,应少离一把拉住了他,并一个使劲甩的远远的,“哼,乘人之危的小人,躲开!”
显然,为了上次玉咸的乘机而入,应少离到现在还心有不满,所以在言语上便多有不善!
“哼,你管我!”
当然不服气,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猫就是好猫。他和浅浅,如今已有了关系,甭提这关系是怎么来的,总之有了就是有了,有了他腰杆就直了!
“我当然管你,你比我小,又晚于我认识浅儿,以后记住,见到我要叫一声哥,听见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少离可想着要立威。毕竟玄夜雪,墨沉,君北羽他弄不过,斗个玉咸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哥?哥你个头!我告诉你应少离,别想占我的便宜,不然我--哼哼!”
示威性的挥起拳头,玉咸一脸的不吃这一套!而一旁,君北羽板着个脸,冷酷气势的笑着,“有本王在,我看谁人敢称第一?”
他君北羽,从来做事当仁不让。如果按照相识先后,或是时间长短,他都名列前茅,在于先列!
“北静王,这第一人选,恐怕也非那么简单吧?不管怎么说,最先和浅浅的人……”
没想到这本算得上是个大团圆的场面,却意外的成为了争名夺份的辩论。此时,当听到君北羽开口时,墨沉也忍不住了,少有的出声,话语呛人。
他不待见君北羽,因为他在他身上,尝到了醋意的感觉。没错,按照时间,或是见识程度,他君北羽是要早于他们好些人,可是--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他墨沉都是浅浅的第一个男人,意义非凡!所以这第一……
墨沉的性子不争,所以有些话并不直接说出口。可是即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的心下微议。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卖乖?要知道浅浅的第一次,那是多么宝贝珍贵,不想却被他给拿走了。这件事,不提也就罢了,大家藏在心里就是当不知道。可是却不料眼下他会主动提及--难道,他墨沉真是想上来拉仇恨吗?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果然,见墨沉一开口,本就对他成见颇深的应少离便瞪起眼来,直言不讳,“哼,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这两情相悦固然好,但若是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比如救命啊,解毒啊,那可就不好说了……!”
应少离因为不爽墨沉是当初容亲王指给浅浅的婚配对象,所以对他心里膈应,于是出言相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番话,不仅讽的是墨沉,同时还有相同境遇的玄夜雪!所以……
“即便是解毒,那也是建立在心甘情愿的基础上,不然随便大街上来一个人,你看浅儿搭理不搭理……?”
优雅的开口,缓慢的上前,靠近容浅,轻轻地低头在要了一口人儿握在手中的糖葫芦串,玄夜雪淡笑,轻轻的赞了句:“真甜。”
一句“真甜”,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真不知道他玄夜雪话中的意思是指这糖葫芦,还是……
无耻!相当无耻!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了那糖葫芦,就像是在吃浅浅豆腐般,大家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喂,玄夜雪,你什么意思?你想单挑是不是!”最先忍不住的是玉咸,一脸气呼呼的大叫着!
而身旁,说实在的,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当别人咬下他们自己送出的糖葫芦时,萧予初和紫音的心里都挺不是滋味,外加羡慕嫉妒恨,直想把之弄死算了!
“哼,对付他这种人,还用得着单挑?大家一起上,看他以后还嚣张不嚣张!”应少离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听了玉咸的话,火上浇油道!
而见此,玄夜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从身上拿出一小瓶药,亮在众人面前缓缓道,手指微转:“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中之后会全身麻痹,呼吸困难,严重者更要三月卧床不起。怎么样,有谁……想要试一下?”
啊?这么厉害!靠,好阴险的家伙,居然背地里出损招!
一听到玄夜雪用毒药威逼,大家齐齐一怔,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玉咸最早反应过来,无所谓的笑笑,一脸得意:“哼,不就中毒吗?有什么了不起!我来!反正浅浅可以解,到时我便可以……嘿嘿。”
一脸奸淫的笑着,神情颇为荡漾!玉咸说罢,想要上前。
而见之,玄夜雪倒也大方的伸手递过,笑容不改,神情不变的缓说道,话语轻悠:
“喏,拿去。不过得事先告诉你,上次浅儿为我渡血,三个月内不可能再对其他人同样。还有,这毒虽然要不了命,但却随增另一个功能,相信……你会喜欢的。”
“功能?什么功能?”接过药瓶,玉咸狐疑的问。
然闻言,清风淡雅,说的就跟没事儿人似得,玄夜雪轻描淡写,口气不温不火的随语道,波澜不惊,“哦,也没什么,就是足可令男子在一个月内丧失那一方面的功能。”
什,什么?丧失……那一方面的功能?玄夜雪!
“靠,什么鬼东西!王八蛋,你没安好心!”乍听玄夜雪之语,玉咸大惊,上蹿下跳。气的猛手要将瓶子砸掉!
而这时,君北羽却飞身而出,一手接过药,藏于袖中,点头向玄夜雪致意,“嗯,谢谢,这么好的东西,我留着一瓶,回去琢磨下该是先向谁下手,以备不时之需。”
“君北羽!”
这么卑鄙的想法,居然当众面不改色的说出,并且还没有一丝脸红?便可有君北羽这般内心强大的人做得出了。
于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应少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的挥拳而上,为公道而站!奶奶的,不能让那小子得逞,他有预感,那小子肯定最先对他下手!
应少离早看君北羽不爽,没事便一副高傲的样子,冷眼示人,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谁欠他?所以,他必须捍卫自己的地步,这一次分出个高下!
“哎,姓应的,打架算我一个!”玉咸也不爽君北羽,于是凑热闹的加入。
一旁,萧予初和紫音一看架势不对,便立刻上前拉架,不住的口中劝慰,连连而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谁跟他是一家人?滚蛋,哼--!”
异口同声的回答,应,玉,还有君三人出声,随即又动起手来。而身后,容浅内伤,一滴很大的汗慢慢随着额头留下,无语问苍天了。
“浅浅,我陪你到别处散散步吧。”
身旁,玄夜雪适时温柔道,和煦的声音,轻抚的笑容,都像春风般吹进人儿的心里。
“嗯。”
点了点头,出声应下,容浅转身,当即将要迈开脚步时--面前,墨沉的身影挡了来,站在面前,一动不动。
“怎么,你也有意见……?”挑了挑眉,以为来找茬,玄夜雪出声挑衅道。
可是见此,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而是动了动嘴皮子,墨沉挣扎,似乎犹豫了好久终于出声:“额,那个药……还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