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咸得瑟,一脸的一副得意嘴脸。容浅见之不说话,但心里面……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玉咸的风尘仆仆,并且玄夜雪曾经说过,墨月雪珠世间珍奇,虽及不上墨月之莲那般罕见少有,但也算是数量稀少,并不常见,所以为了拿它,玉咸肯定是付出了一番辛苦,不然以他那般平时万般注重形象的人,又怎可能会面容憔悴,双眼隐隐的有些凹陷呢?想必这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
为了她,居然肯这样牺牲?玉咸这个人,虽然平时嘴巴是有些贱了点,但一颗心却是热的,没什么心计!
容浅从前一直都不把他当回事儿,觉得他不过小孩子心性,傲娇惯了。可是这一次,说真的,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她穿越到此,步步危机,能真正发自内心关心她的人并不多,如今他玉咸,算一个。
感动,但却没有表示,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容浅她从来都是心中明了,心里有数却面上不动声色!
“呀,墨月雪珠?真是太谢谢你了玉咸,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福利,容许你亲自为我上药,享受殊荣吧。”
笑笑的打趣,一脸的调戏逗弄。闻言,果不其然,玉咸傲娇的瞪大眼睛,满是不满的叫嚣道,不停嚷嚷:“喂,有没有搞错!本小爷千辛万苦把这珠子拿来,差点就--你,你居然还这样说,要本小爷给你亲自上药?你这好意思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感觉自己的辛苦都白费了,玉咸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可是并不理他,容浅只缓缓的坐在榻子上,慢慢的掀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腿上的伤疤,“没天理!那你是上还是不上……?”
睫毛弯弯,眼神笑笑,裸露着光洁的小腿,那白皙的皮肤上丑陋的伤疤,不知道为什么玉咸见之心底没由来的一痛,感觉那伤疤与那肌肤极其不配,碍眼刺目!
很想把伤疤去掉,并且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于是玉咸撇着嘴,满是一脸傲娇变扭的走上前,嘴巴里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自己失了面子,“算了,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本小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怜帮你这一回吧!”
拿着雪珠,就真跟真的似得,玉咸一本正经的走到容浅身边,先在纱布上满满的涂上了一层草药,然后运气猛的一下将雪珠震碎,并且如沫的碾成粉状,矮下身,开始先将其敷在容浅的伤疤上。
白皙的小腿嫩白柔滑,修长匀称的简直不像是男人的腿。敷着药,不禁的心砰砰乱跳,玉咸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他的手只要每触碰一下容浅的肌肤,他的心里就开始忍不住的一阵狂跳,全身有些燥热不已,怎么都无法消退去!
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人晕晕的,心里却还觉得喜滋滋?完了,他不会是中毒了吧,之前回来的冲忙,没注意老爹的各种机关,该不会是他在机关里下了毒--所以他如今才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吧?
指尖的细腻,阵阵酥麻,除了那结痂的伤疤,只要玉咸一触碰到容浅,他的身体就立刻有反应,怪怪的,不受控制。
将雪白的粉末都敷在容浅的疤口上后,玉咸小心翼翼的拿起之前已涂好药的纱布缠绕,这整个过程轻柔且缓慢,完全没有一丝的过力!
“好了,过七天把纱布解开,你就看不到任何疤了。”站起身,心里有一丝的高兴,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看到容浅的伤就快没事了,他比自己痊愈好像还要开心。
“嗯,谢谢。”
不管怎么说,玉咸肯这般为她,她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然后一见她这般认真的说谢谢,玉咸这厢倒有些脸红起来了,不自然下,他傲娇的一撇过头,冷哼一声,似是冷艳高端,神情很是不待见,“哼,本小爷不稀罕。走了,回去睡觉!”
转过身,高傲的像只傲娇的天鹅,抬着头,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喜滋滋的,玉咸抬步出去。
见此,站起身,玉甜回头对容浅说着,转而迈向门口:“小浅浅,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我哥。”
身影跟了出去,在门外的不远处追上了玉咸,一把拉着他,玉甜疑惑,不禁的开口说道,声音关切:“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有什么事?”一脸憔悴,但精神还是很不错,回望着玉甜,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玉咸目光询问,满是不解。
“没事?奇怪了,你在信上说那墨月雪珠是一直被爹藏在收藏阁里,那么你这次去拿,爹没有发现吗?要知道那收藏阁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惊动机关,若是有人闯进去了,以爹那般的精明,会真可能不知道吗?”
玉甜虽然不知道自家山庄内有墨月雪珠,但是对于收藏阁她还是知晓的--一般人进入,是绝对不能全身而退的,所以她很奇怪这一次玉咸能安全回来,没掀起一点风暴浪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意外!
玉甜想不通,满脸的有着疑惑。然而闻言玉咸却是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是不以为然:“切,他精明,我比他更精明!哎呀放心吧玉甜,我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吗?完全都没惊动到爹,安全回来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拍了拍胸,表示自己很牛掰,不过却因为这一路风尘仆仆,玉咸最终没忍住,转过身要走:“呼,困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睡一下。”
俊美的身影,微乱的衣着,玉咸径自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而只剩下身后玉甜一人站立,那微微疑惑又带着点担忧的表示,似乎是在迷惘的说着:是这样吗?事情……真的是有这么简单吗……?
*
芙蓉阁
“出去!统统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自那一夜丢人起,慕容元画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那张兆亮和小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慕容元画怎么派侍卫追杀,打探,都找不到下落。
当初随之前来的一行人,顾妈妈死了,小翠又叛变了,如今慕容元画身边便真的是连一个可以信任,可以调用的人都没有了,孤零零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出生长这么大,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丑!如果这事放在一般的女孩子身上,说不定早就羞愧而死,了断生命了!可是慕容元画不然--她不想死,更不会自己为难自己!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容浅的错!所以,她要报复!她要复仇!
“容浅,我要你不得好死!”
手狠狠的,紧攥起,不理会门外那敲门声。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侍女们都跟着着急,可是对于那些侍女,她再不起信任之心,不打算再给任何人背叛的机会!
容浅今次的这一手,将她彻底弄的是身败名裂,再无法在天紫立足!所以她也根本再无法完成她父皇的命令,顺利出嫁,掌控大权!
如果不出所料,过两天,她就得被遣回国,那在这样名誉所丧的情况下,她回到傲云后的日子该会有多凄惨,那境况可想而知!
慕容元画害怕,真心的害怕当她自己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时,他那冷血父皇,将会用什么样的手法对付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开始禁不住的略略颤抖!
不,她不要,她不要那样!她慕容元画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所以这一生,她注定不凡!
眼神,坚定着,忽然间变得幽狠!站起身,抬起脚,慕容元画走向门口,突的猛一拉门,冷漠无比的瞪着门前那之前不住拍敲的侍女,冰冷而道:“干什么?!”
“公、公主,用膳了,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身体可就要饿坏了……”
“饿坏了不是更好?还省的出去丢脸!”不领会侍女的好意,慕容元画阴阳怪气的气坐在桌旁。
见此,侍女立刻上前,将饭菜摆放上,然后微笑的一脸讨好,拍着马屁安慰道:“不会啊,公主在奴婢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纯洁高贵,优雅动人!”
“哼,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吗?”
如今对侍女都抱着一颗警惕的态度,此时一见来人这般,慕容元画眼眸一横,满口的不以为然!
“奴婢怎么敢啊?公主,奴婢这是说真的,这一次公主受了小人算计,虽然有些吃了大亏,但是奴婢知道很快的,公主就可以翻身了,将那些欺负过公主的人都踩在脚下!”
“哦,你什么意思?”慕容元画生长在宫中,对宫里的那些龌龊手段知之甚详,如今一听这婢女话中有话,便不禁的沉吟,面色狐疑起来。
“公主,奴婢没什么意思,奴婢只是在为公主抱不平。奴婢知道公主才经历过小翠的背叛肯定不会太相信奴婢,但是奴婢保证,奴婢对公主,那是一片忠心,绝无二异!”
信誓旦旦的说着,来人就差要发誓!见此,慕容元画不动声色,眯着眼,尖声尖语的问道,声音冷厉:“哦,是吗?那我要怎么相信你?!”
慕容元画这一问,来人就知道有戏,于是便立刻欠身,满是一脸笑容的说道,神情认真,似是早有准备:“公主,奴婢知道你如今最恨两个人,一个是那个有眼无珠的容世子;而另一个,就是落井下石的雅迪郡主林薏仁。”
“说下去。”
听着那人似有准备,慕容元画目光高深,便是静下声音的问道,表情幽幽。
“是,公主。奴婢身为傲云国人,肯定是一心为公主着想,站在公主这边的。那日公主受辱后,奴婢气愤难当,整晚整晚的没睡好觉,于是终于被奴婢想出了一个妙计,可以帮公主一雪前耻,既报复了容世子,又放不过那林薏仁……”
“哦?真有此计?”
慕容元画报仇心切,此时一听到此话便是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快,你说说看!”
“是。”微微一笑,似是早有准备,听闻此言,来人恭敬的上前,轻轻的附在慕容元画耳边悄悄说着,神色多变,目光几转。
“公主,这便是奴婢的计谋,不知你看如何?”最后一句,来人慢慢后退,目光直视慕容元画,似乎胸有成竹。
而闻言,久久的未发一言,好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琢磨,慕容元画敛着眼眸,唇抿的紧紧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水仙,之前是在魏贵人宫里侍奉过的。”眼中似有什么兴奋一闪而过,欠着身,如实回答。
见此,慕容元画点点头,幽幽的看着,心里暗衬。那魏贵人曾是她父皇身边宠极一时的女人,可后来因为私通被人发现,便被处以了极刑,如今她宫里的宫人想另投出路,择木而栖,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凡事都得小心谨慎,如今的她,必须要求自己多留心眼。
“水仙是吧,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不急。你想投靠我,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将这个东西,拿去交给一个人,期间不得让任何人看见,听明白了吗?!”
伸出手递上一个东西,慕容元画目光幽深。见此,没有犹豫,一心想攀附高枝,水仙决定背水一战,堵上一把,拼了!
“是,水仙明白,定不负公主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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