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始出来,几轮歌舞过后,傲云国三公主正式登场了!
一身水红,珠光宝气,衬托着白皙的凝脂肌肤赛雪。云发高高的挽起,如飞星逐月般往一旁斜髻,上头珠钗点缀,步摇叮咚,映着夜色便更是显得五光十色,璀璨生辉!
婀娜的身姿,款摆的步履,在众人瞩目下,慕容元画环抱瑶琴,全身流苏轻轻晃动,仿如落尘仙子,绝色倾世!
“圣上,元画献丑了。”款款欠身,柔声娇软,慕容元画坐在位上,于众人之间开始纤手轻弄,缓缓拨起琴弦。
“碧湖岸,风月残,今夕何夕?此年何年?斜阳尽,菊花残,秋风天涯,落花满地。煮酒独饮,孤盏怨,执笔言欢,指尖寒,惟空杯寄,话薇蔷,谁人知……”
琴声像泉水一般娓娓道来,伴随着琴声,慕容元画开始轻轻的唱。那歌声悠扬,带着满腹寄愿,似倾诉,又似低咛,婉转动听,如呓如梦。
这曲子,不是眼下流传存世,一听就便知是自己谱的。并且配着曲子,慕容元画和声而唱,那歌词也同为原创,听得场上众人如痴如醉,惊艳称羡!
“哇,到底是才女,才高八斗,情才艳艳啊!”
“是啊,不止是情才,就连相貌--也是清丽出众,出尘脱俗!”
“嗯,都说傲云国人杰地灵,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此三公主琴技高绝,歌声美妙,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妙!妙!”
一曲琴歌,完美结合,惊艳了场上众数之人。面含微笑,柔中带媚,慕容元画在台下窃窃的赞美声中感到无比受用,骄傲自豪!
手,未停下,但身子已慢慢站起,既然大家都这么赞扬她,她也更要多露几手,以展示她的风华!
怀抱瑶琴,却站立而奏,这是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于是乎慕容元画无比骄傲,众人越是抬捧,她就越觉得自己牛逼了不起!
眼眸流转,故作娇羞,慕容元画勾着嘴角,开始步履轻摇,边舞边奏。
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看来这一次,慕容元画是豁出本了!淡笑间,容浅不动声色,一双美丽的眼眸趣意盎然,抬手将酒一饮而尽,眼中玩味,意味深长。
慕容元画琴技了得,舞艺也极其出众,更难得的是两者结合,她依然驾轻就熟,驭之有度。
翩翩的舞姿,美妙的琴声,慕容元画拨弄一下,众人心里就撩动一下,简直如痴如醉。
心里得瑟,无比自傲,慕容元画曲动着手指,感觉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臣服于她!
觉得自己就是女王,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兴奋中,只见慕容元画加快节奏,指尖飞速拨着,可是突然间--她那之前碰过玄夜雪的手开始发痒,入骨钻心,奇痒难耐!
痒!怎么这么痒!为什么会这么痒!顿时间,慕容元画好似万蚁噬心,怎么都控制不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弦音乱了节奏,发出刺耳的响声,可是慕容元画停不下来,因为她发觉只有她不停来回的刮触弦线,她那指尖的奇痒才能略微缓解一下,不至于那般抓狂挖心!
场上,面面相觑,对于这陡然的变故,大家都惊诧不已,甚至包括容汇!可是淡淡而然,慢条斯理,容浅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仿似一切并不奇怪。
“啊,啊啊!”
手,一刻不停的刮着琴弦,琴弦断了,便又刮着琴面!不一会儿,慕容元画那纤嫩的手指便鲜血淋漓,五根指头皆血肉绽开!
“公主!公主!”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顾妈妈一旁着急的喊叫。可是恍若未闻,只顾一个劲的挠着,慕容元画忽然间感觉不止是手指,就连身子,面孔,都仿佛瘙痒不断,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指尖,可似乎自出血之后,那瘙痒的感觉顺着血液流斥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让得她一时跌到在地,不顾形象的满地打滚!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这……”
见慕容元画如此,狼狈的疯狂不堪,众人不时的小声议论,面露惊恐。
疯狂的抓挠,慕容元画已痒红了眼,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扣着自己的面颊,甚至还揪扯自己的头发,连春光外泄都无所觉!
“这个傲云国公主,怎办这么不知羞耻?”
“啧啧,话虽这么说,但那身段,那肌肤,嘿嘿……”
“唉,这等毫无羞耻,下作不堪的女子,怎可嫁入我天紫国?这不是在打我国人之脸吗?真不知容世子他如何接受的了?要不我们启本上奏,让圣上他打消这门婚事吧?”
“是啊,太有伤风化了!你看她那样子,就恨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裸露全身,简直恶心至极!”
有重臣们交头接耳,奚落,愤怒,交掺各半!见此,顾妈妈心道不好,刚欲上前想去遮掩,可是淡淡然的站起,面上颇有微议,容浅发话,一字一句,周正清晰:“元画公主你也真是,自己的过敏还未好,怎好强上台的去表演?虽然我们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你也该量力而为,光要风头不要命,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天紫国可担待不起……皇帝哥哥,你说是吗?”
将眸对上容汇,虽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可字里行间都是在针对。见此,容汇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避免再生麻烦,便赶紧的抬了抬手,连声说道:“来人,三公主过敏未愈,赶紧扶下去就诊看治!”
“是!”
有侍女上前,吃力的扶起在地上打滚的慕容元画,而见此顾妈妈也快速上前,一把扯着披风将对方因衣裳破乱而裸露出的肌肤包住!
慕容元画本欲一展芳姿,却不想落到个这般狼狈田地!容浅淡笑之余有感玄夜雪手段之狠,还当真未留一点情面。
悠悠的勾唇,复又玩味坐下,既然宴会已经开始,便不论主角还在不在场。容浅轻饮着酒,似是享受的听着耳下诸多鄙视,而其中最高之声便属于汜亲王的侍妾郭芙,那尖刻的语调,粗俗的话语,在噪杂之中尤显刻薄,突出!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公主,根本连鸡都不如!竟然这般大庭广众的袒胸露乳,简直就该杀千刀!”
“呵,元画公主这样就该杀千刀,那郭芙你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调笑中一声凌厉,汜亲王妃安景兰说道,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站起,身子一欠,口中说道:“圣上,弟媳有事要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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