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的萧予初!操蛋的容亲王府!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算盘,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笼罩,让她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走的倍加小心!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阎王爷还真待她不薄,每一天都让她过的极其充实,分外精彩!她要感谢他,深深的感谢,感谢他全家,感谢他全家八辈儿祖宗!
深吐一口气,慵懒的赖在椅子上,折腾了一天,她实在有些无精打采。
倒了杯水,抿口喝下,容浅闭眼,安静的想要休息,可是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在她眼前,却是出现了之前云绕和玉咸动手的场景,一招一式,仿佛间都那么清晰,行云流水,不断的在她脑海的播放,一气呵成。
她不是古人,不会武功,所以理应上也根本看不懂招式!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人,每一次动招,每一次出手,她都仿佛的了若指掌,感觉像是发自身体的本能,在看到对方进攻时,便主动产生了反应,一一化解!
这是……怎么回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沁雪园,和玄夜雪下棋时也曾出现过一次,那种明明清楚,但却不受控制的感觉,令她觉得奇怪,也很诡异!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可是……不应该啊,容亲王世子,她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之人,纵然她女扮男装情有可原,但是--
思绪,有些纷乱,似乎理不清头绪。这时候,正当容浅陷入苦冥之时,窗外一个身影,便是墨沉跃了进来,冷冰冰的站在那里,话语低沉:“世子,你要的东西。”
依旧没有行礼,上前一步将东西放下,完成任务,墨沉再无其他,于是便转身的想要离开,一如他来时那般静默无声。
“墨沉,刚才在林子里,你应该也在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睁眼对上前方,容浅笑着,轻轻的笑着。
“在。”
“哦?那你为什么没有现身呢?所谓刀剑无眼,你就这么自信我能够保护好我自己?”笑的深意,越发的灿烂,抬手请抚着杯缘,容浅挑眉,话慢说着。
“萧予初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当时情绪激动有些不受控制,但却绝对没有能力伤害世子分毫,所以墨沉无需出来。”
简单的回答,没有过多的解释修饰,站在原地,侧着身,墨沉没有任何心绪欺负,而好似只淡淡的,在陈述事实。
“呵,你好像很会判断情形嘛……有你这样的暗卫,本世子我,深感放心……去吧,这里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了。”
话,说的意味深长,笑,凝然着一层不变,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容浅再不将视线投放,而是专注起桌上呈来的东西。
房中,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将自己当成空气,再说完话后,对方便再不看自己一眼。沉默中,墨沉敛下眼眸,俊美的身姿一动不动,如玉的面庞满是清冷,那腰间暗墨的流苏垂了下来,随着气流的流动,在空中也似乎击起了小小波荡:这个容浅……莫非是知道了什么?自上一次被砸之后,他便越发的看不懂他了,仿佛是截然不同,但又并不是被人易容掉包,就好像真的是整个人脱胎换骨,令人捉摸不透,探究不了。
*
自墨沉离去,时间已过一日。这一整日里,容浅都始终窝在房中,研究着墨沉呈上的所有账本。
这容亲王府,财可通天,多少人眼红着这块肥肉!自林薏仁那件事起,倒是有些提醒了她,财政大权事必躬亲,不然如果连这都不了解,不清楚的话,那自此以后,她也只有等着被人割宰,被人瓜分的份了!
容浅是一代骄子,前世经济学的高材生,所以若是她想接手财政大权,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公公外出一直未归,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洽的人,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亲自上阵。
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神情专注,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发自本能!容浅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竟是在心底所有都了若指掌,开支去向,收入大纲。
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放下账本,竟是像知道了好多事情,容浅闭上眼,一点一点的慢慢梳理。
“吱……”门开了,未经她的允许,竟然有人敢擅自进入?睁眼中,容浅本以为会看到别人--可不想俊美斯文,文质彬彬,萧予初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看那样子,是已酒劲过后。
“怎么?还没走?”
放下账本,满是冷漠,该说的话她昨天已经全都说了,如今已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是不是觉得钱少了?可以,出门往账房去,取三千两银票,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我额外补给你的。”
冰冷的话,充满讽刺,眼抬都未抬,容浅不理萧予初,径自的挥手示意退下。
她不想见他,甚至是看到他就有些嫌烦,一个如此懦弱自欺的男人,她容浅--不待见!“萧予初,我希望出了这个门后,你我从此不要再见,好走,不送。”
复又将视线投入账本,容浅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着。可是站立,静静的不说话,萧予初沉默,那垂在双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抿唇,紧成一条线,转身关门,锁好门栓。在容浅的诧异中,萧予初抬脚,慢慢走到内室床边,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挑眉疑惑,唇边讽刺。
闻言,仍旧低沉,转身抬眼,萧予初眸中沉默,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冰冷无堪:“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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