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佐踉跄的走在黑暗而寂静的大街上,甚至连迎面疾驰的一辆闪烁着蓝色警灯的救护车都没看见!如果不是救护车转弯及时,他也许就会成为下一个需要救护的对象。Ω
“琳儿,琳儿!”
官佐口中喃喃着,失魂落魄的犹如失去了人生中重要的东西,这种痛相对于分手来说,更痛,更刺骨!
前方不远处,就是聂琳的家,那个他曾经经常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聂琳父母提前归来的家。
“咚咚咚!”
走到聂琳的家门口,深呼吸调整了一番的官佐,轻轻扣下了院门。没反应,官佐再次敲了几下,这次用力大了一点,可却仍旧没反应。
就在官佐想要第三次敲门的时候,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不过这声音却不是从聂琳的家中传来,而是出自隔壁的小院。
“别敲了,烦不烦!”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从门缝中探出了脑袋,满脸烦躁的看着官佐。
“请问!”
还未待官佐说完,他的话便被大汉打断了!
“他们家的闺女生病了,刚被救护车拉走,去了医院!”
“救护车!”
官佐想着先前差点撞到自己的救护车,连忙问道:“是不是刚刚离开的救护车!”
“没错!”
“那您知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院吗?”
“不知道!”
官佐还要问些什么,可汉子粗鲁的说完,便收回脑袋并用力的关上的大门。
官佐再次看了一眼聂琳家中,那因为走得匆忙而忘记关灯的房间,这才想起了界灵与源,便在心中问道:“界灵,刚刚那辆车是哪家医院的?”
“没注意,不过源大人可以利用卫星,定位他们的位置!”
“真的吗?”
“我试试吧!”
源的声音传来,说完便沉寂了下来。
等待中,官佐心中祈祷着聂琳一定要带着手机。
也许是官佐的祈祷起到了作用,片刻之后,源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官佐的心中。
“找到了,目标正在快移动,应该就是那辆救护车了!”
“给我指引!”
官佐话音刚落,一副拥有着清晰线条的路线图,便浮现在了官佐的眼前!
黑暗的大街上,路灯正散着昏暗的光芒。突然,一道银色的身影,划着诡异的残影,从路灯下一闪而过,使得路灯闪烁了几下之后,彻底熄灭。
官佐灵阵全开,如同幽灵一般,急奔跑于昏暗的大街上,小镇的街道虽然萧条,可仍旧还有一些晚归的游民。
这些游民每每看见官佐的身影,都会惊呼的同时,拿出手机打开录像,记录眼前生的这诡异的一幕。
官佐知道,自己这旁若无人的疯狂做法,一定会异常的引人注目,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找到聂琳,并且尽一切办法治好聂琳的病。
半个小时之后,官佐终于在一家医院的门口,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救护车。
将灵阵收回体内,打听了一番之后,官佐得知聂琳已经被送入了手术室!
火急火燎的跑到手术室的门口,官佐看到了一个满脸泪痕的中年妇女以及一个满脸愁容,已经是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
“叔叔阿姨!”
官佐上前,对这对中年夫妇说道:“小琳怎么样了?”
“你是?”
聂琳的母亲打量了一番官佐,却没认出他,便问道:“你是小琳的朋友吗?”
“你是官佐?”
聂琳的父亲皱眉思索了一会之后,终于想起了官佐,他眼睛一亮,用力的抓住官佐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小琳能在最后的时间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把!”
“你就是小佐?”
聂琳的母亲在汉子的提醒下,终于想起了官佐。她泣不成声的说道:“你不应该来的!小琳她!”
“叔叔阿姨放心吧!”
官佐安慰的说道:“小琳一定会没事的!”
聂琳的父亲,拍了拍官佐的肩膀,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不用安慰我们,我们已经有了心里准备!”
官佐虽然从咖啡厅老板那里听说了聂琳的病情,可他仍旧问道:“小琳到底得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病的?”
“癌症,晚期!”
聂琳的父亲说道:“大概是两年前检查出来的,然后她!”
官佐听到‘两年前’这个词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抽痛起来,因为那时候正好是聂琳与他分手的时候。
心中想着聂琳知道自己病情时候的恐惧与彷徨,还有为了他的幸福而选择的分手,以及洒脱同意,甚至连过问都没过问的自己,官佐的心中更疼了。
“那时候琳儿的心,一定很痛吧,一定很恐惧吧”
官佐喃喃的自语着,他后悔,异常的后悔!这种悔中还有恨,他恨自己的洒脱,恨自己的轻易放弃!
突然,他体内那股乱窜,从未平息的灵力突然不受控制的鼓荡起来,冲破筋脉的束缚,迅猛的钻进了胸腹,游走几圈之后,钻入心脏,顺着血管最终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噗!”
官佐只感觉心脏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这种痛不是虚幻,是真正存在的,感受着这种撕裂心脏的剧痛,一口猩红的鲜血被他喷了出来,落在了他及时抬起的衣袖之上。
这口鲜血喷出来的同时,官佐感觉右臂传来了一股灼痛感,犹如整个手臂都在燃烧融化一般,而就在他衣服之下的手臂上,一只由简单线条勾勒的麒麟,缓缓的浮现而出。
当这只麒麟的模样被彻底勾勒出来的瞬间,官佐感觉到了一股异常温暖的力量,犹如暖流的清流一般流遍全身,竟然给他一种舒服的感觉。
痛与舒服,就这样诡异的同时出现,并且共存于官佐的体内,令官佐痛的感觉不出舒服,舒服的感知不到痛处!
“小佐,你怎么样?”
聂琳的父亲紧张的扶着官佐的手臂,他以为官佐吐血乃是因为受不了聂琳时日不多的打击,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