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奢望(VIP225)(1/1)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前一刻可以想要杀了她,后一刻又对她是那样的体贴温柔……

他让她时刻都陷入一种迷惘的纠结之中。

为什么当他举着枪,要杀她的那一瞬,她会有心碎掉的感觉?

就连她亲口跟莫流原说分手,都没有如此心碎……

连到现在,那种心碎的痛楚还在缓缓蔓延着。

她痛得摁住胸口。

胳膊被一把拉住,司空泽野抬高声音:“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受伤了别乱走,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便是了。”

白云裳抽着手。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朝前走,她现在要去哪,又能去哪。

她只是下意识想要逃离司空泽野,逃离下午的梦魇。一看到他,那些记忆碎片就会止不住地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司空泽野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怎么也不让她逃脱……

她本来是很轻的挣扎,忽然变得大力起来。

她激动的,用力地抽着手,拳头也朝他的胸口打了过去……

她的拳头不重,可是他胸上有伤,哪怕轻轻碰下都痛,更何况她这样一下下地打着。

司空泽野却并不阻止,任由她打着。

打了一会,白云裳累得喘气,拳头也疼了,啪,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打过去。

正端着食物上来的保镖见到这一幕,和马仔一起愣住。

司空泽野高高大大的身子附着,脸色冰冷,神情捉摸不定……

马仔以为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刮起,就要上去劝住——

司空泽野低声说:“打过瘾了?解气了没有?没解气再打。”

说着,还把脸凑过去了……

白云裳不客气,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摔去。

她打得很重,力道也很重,但是对司空泽野来说,根本不痛。倒是她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疼……

司空泽野捉住她的小手说:“打疼了?”

“……”

“解气了?”

“我要杀了你。”白云裳咬牙切齿地吼道。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她要杀了他,这个狼心一般阴狠的男人。

她的恨那么浓,司空泽野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

他的眸子一暗,对马仔吩咐道:“把那对鸳鸯枪拿来。”

所谓鸳鸯枪就是“黄金加特林”和“白金加特林”,因为是一对,又叫鸳鸯枪。马仔不知道司空泽野又要玩什么,主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他跟随了这么多年,也仅仅是猜得到一半。

“少爷,别再闹出人命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啰嗦了!”

两把枪拿来,司空泽野当着白云裳的面,将“黄金加特林”里的子弹拿出来,放进“白家加特林”里。

原本里面就有一颗子弹,当时说好,那颗子弹是可以要他命的。

他现在又给了一颗,当然,这颗子弹也是给白云裳要他命的。

把枪递给白云裳——

白云裳不懂他什么意思,冷冷地盯着他,以为他要故伎重演,又要一次她的命。

看到她眼里升起来的防卫和恐惧,司空泽野安慰道:“我不会再杀你了。”

“……”

“反之,你可以杀我。”

“拿着它,你就有两次机会要我的命,”司空泽野强行地把枪塞在她的手里,“记住了,你有杀我的权利,也只有你才能杀得了我。”

“……”

“马仔,听懂了?”

马仔点点头:“是。”

如果哪一天,司空泽野死在这把枪下,不是白云裳的错。因为是他给她的权利。

忽然一把枪就顶在司空泽野的胸口。

白云裳用枪口指着他,目光里一片无穷无尽漫开的恨意:“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这个该死的男人,知道她不敢杀人,就这样的戏弄她,是不是?

“没有,你当然敢杀我,”司空泽野勾了勾唇,那笑容却是那么的心碎,“你已经杀死了我好多次了,云裳……”

“我现在就杀了你!”

“如果你下得了手,就动手吧。”

她为什么下不了手?他都对她下狠手了!她虽然现在没死,但其实已经被他杀死两次了!

白云裳紧紧地抿着唇,面孔苍白着,手指用力地握着枪。

肩膀,却克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她下不了手,她不敢杀人,为什么她要这么胆小?

杀了这个魔鬼,再自杀,有什么好怕的,一了百了啊。为什么她从小就不是个勇敢、坚强的个性,为什么她会贪生怕死呢?

“云裳,你舍不得杀我。”司空泽野眼中的苍凉少一些,温柔多了一些。

“……”

“告诉我,你对我是有些感情的……”他努力想要忘掉那肮脏的画面,“你跟他只是生理需求的慰藉!”

“……”

“云裳,我给你机会对我解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白云裳觉得很好笑。

她根本就没有跟司空皓然发生关系!她需要他的信任的时候,他没有,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了,他就算信不信她,还有意义么?

她的身体还在,心却死了……

换做任何人打出那一枪——如果是司空皓然,她可能没半点感觉的。

为什么轮到司空泽野,她就会觉得比死了还难受,连活着都觉得需要勇气了……

在继续呆在这个魔鬼身边,还不如去死,她反正也不想活了。

“对,我跟他只是生理需求的慰藉。”

司空泽野眸子一亮,转瞬间,又黯淡了——

白云裳下句话说:“我跟你,也同样只有生理需求的慰藉。”

“……”

下巴被用力捏住,司空泽野俯身下来,就用力吻住她。

已经好久没有吻她,好久没有把她抱在怀里了……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算是想念她的气味,都是一种奢望——

他不愿意呆在医院里养病,执意要回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个家里到处有她的气味,尤其是他们的卧室,他们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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