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曾逸凡本来被下面居然真的有人吓了一跳,但这“良民”二字一出,联想到赵大鹏之前端着枪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真是到哪儿都像鬼子进村啊。
“哇靠!还真有人!”赵大鹏其实是喊着壮胆用的,这么个鬼地方,又这么臭,怎么能真有人呢。
两人惊讶间迅爬到了管道底部。
“你们没事吧?”张蒙蒙在洞口听到两人所说的话,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下面有个人,可能是工人之类的。”曾逸凡解释道,不管是不是,总不能让张蒙蒙担心吧。
管道底部似乎是一个颇大的空间,空气对流相当厉害。但因为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中间有一小堆火焰在燃烧,一时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环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赵大鹏直接将强光手电照到那人的脸上,义正言辞地审讯道。
此刻就着灯光,曾逸凡也看清了底下的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脸颊消瘦,面色灰白。而他脚边正在燃烧的一堆东西,显然就是之前被风吹上来的冥纸。
男子因为被强光照脸,不禁用手挡住了眼睛,侧过头去。
“别动,你手上是什么东西!”赵大鹏在男子抬手挡脸的瞬间,现他手上拿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立刻端起了弩枪,“啪嗒”一声打开了保险栓。
“八卦阴阳镜?!”曾逸凡也看清了男子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一个八卦镜,且正反两面各有一个八卦。
这种八卦阴阳镜,一般不会用于普通住宅的挡煞之用,因为其本身就是阴阳一体,煞气很重,更多的是面对恶灵采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强行镇压。
显然,男子手上的八卦阴阳镜还经过了高人开光,怪不得自己一下到洞内,就被封闭了感官,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是为什么这个男子会在这里,还拿着一面煞气如此之重的八卦阴阳镜?
见男子惊恐未定,手上再无其他武器,曾逸凡示意赵大鹏将强光手电挪开,开始采用“循循善诱”的方式。
“今天是小娟的头七,我要替她报仇,杀了那些老鼠!”男子愤愤地说道。
“你知道这里有奚鼠?”比起什么头七,什么报仇,曾逸凡更关心原来这个男子也知道奚鼠的事。
“怎么?你们也是来报仇的吗?”男子忽然眼睛一亮。
“这”曾逸凡一时语塞。
“对,对对,我们也是来报仇的,简直苦大仇深,苦不堪言。”赵大鹏忽然放下弩枪咧开嘴,上前跟那男子勾肩搭背起来。
很明显,他们三个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搞定那些奚鼠。即便这丫的看上去很瘦弱,但能单枪匹马杀进来,胆量就够可以啊。这种劈天胆的家伙最适合当战友了。
但男子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刚才端着一副政府腔调说话的胖子,矮身躲开了赵大鹏拍着他肩膀的手,警惕地说道:“这奚鼠是风水异兽,很是厉害,我已经消灭了大多数的小奚鼠,剩下一只最大的躲起来了,你们如果不想死,最好别掺和进来。”
曾逸凡几乎是不相信,眼前的男子是说他消灭了大多数的小奚鼠吗?怪不得躲在水下从来不攻击人类的奚鼠,在遇到阳气微弱的赵大鹏时,便饥不择食了。
只是,这丫的看上去那么瘦弱,怎么搞定那些小奚鼠的?按理说这数量可不下千只啊。为此,曾逸凡也是连夜画了几百张的锆土印,还是最担心数量不够。
“小兄弟,不要这个样子,我们若不是为了报仇,怎么可能下到这么个臭烘烘的地方来。看到没,这位是风水大师,他手上那一袋都是符纸,专门对付奚鼠的,我们是同仇敌忾啊。来来,给我们讲讲你的英雄事迹,好膜拜膜拜。”赵大鹏丝毫不介意对方的敌意。继续嬉皮笑脸地挨上去。毕竟这事关自己的生死,可不能意气用事。
他俩虽然也是来对付奚鼠的,但最终目的是要找到鸱吻锁龙钥。若是被这小子胡乱搞一通,万一弄跑了奚鼠或者弄塌了管道,还怎么找那手掌大小的玉石?
赵大鹏说完,还伸着脑袋示意曾逸凡这个风水大师表表态。
“奚鼠,水盈土竭,鼠王也;居于水下,重千斤,亦雌亦雄;食阴腐之物,吐精纯之气,以养龙身。”曾逸凡只得配合着又念叨了一遍宅运录中的记载。
“你们真的也是来对付奚鼠的?”男子愣了愣,稍稍卸下了防备。
“是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跟那奚鼠结的仇?”
“这事说来话长,我跟小娟本来租住在最西边的那套别墅里”男子开始叙述了起来。
最西边的那套别墅?不就是老赵那套垃圾别墅?难不成里面的那具女尸就是所谓的小娟?曾逸凡内心揣度道。不过并没有出声打断。
“大约半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有很大只的老鼠出现在我们租住的那套别墅里,偷吃剩下东西,甚至还啃垃圾。我买过很多鼠药,都没有用。”
曾逸凡很是无语,那么多垃圾,不招老鼠才怪!
男子说着老鼠,忽然话峰一转:“三个月前,小娟怀孕了。”
呃!怀孕跟老鼠啥关系?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准备要这个孩子。”男子一脸天真。
“但是才三个月,小娟的肚子却大得很快,十天前,不得不请假呆在别墅里。然后,也就是当天,肚子痛得不行,我就送小娟去医院做了b。但是你们知道b显示什么?”
赵大鹏和曾逸凡都连连摇头,他俩怎么能知道b会显示什么。
“小娟的子宫里,全部都是老鼠,是老鼠啊!而且已经成型,就快生了”男子说着,情绪已然有些失控,极度痛苦地抱住了头。
“然然后呢”赵大鹏显然被这个结果给吓懵了,怀了老鼠?怎么可能?又没跟老鼠啪啪,靠!想想就要吐!
“呕——”耳麦里,传来了张蒙蒙的呕吐声。
“怎么了,上面什么情况?”曾逸凡连忙问道。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问。”张蒙蒙一听居然有女的怀了鼠胎,一时间胃内翻滚难耐,便吐了出来。真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