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清单还有别人看过吗?”他问。
“有什么不对?”她蹙眉。
“没什么,只是问问。”他揉了揉她的额发。
“是苏家的律师交给我的……”
“律师?”
“她是苏家的顾问,大部分法律问题都是她处理。”
“还记得她吗?能不能找到她?”
“我对她没多大印象……”当时她年纪小,跟她不熟,只在交接财产清单市见过一面。
加上她情绪有问题,几乎没看她一眼,只依稀记得女律师很年轻,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你在疗养院见了她?”
“嗯。”
“那么疗养院肯定有她的联系方式。”
见他一直在问,苏槿皱紧了眉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想……”他坐起身,低头看着她,“苏家的案子一直没进展,我想换个调查方向,既然她是苏家的私人律师,必定与你家很熟,可以从她那里打听一些信息。”
“是个办法。”她坐起来,靠着沙发背,“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到她……”
过了这么多年,已经物是人非。
“交给我办,你休息一下。”他拍了拍她,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单宸勋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联系上后表明了身份,知道他是警察,疗养院接通了院长的内线。
当他提到苏槿时,院长很吃惊,表示希望当面跟他谈。
单宸勋求之不得,于是约了晚上七点见面。
六点夜幕降临,苏槿睡着了,单宸勋给她准备了一些吃的,放在保温箱中,这才离开警局。
他和院长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距离警局三条街道,并不远,他徒步过去。
院长很守时,提前十分钟到达,单宸勋在她的首肯下点了两份套餐和咖啡。
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性,戴着金边框眼镜,非常知性。
“你是小槿的同事?还是朋友?”钟红英笑着问,一手扭着汤勺轻轻搅拌咖啡。
“我是她丈夫。”单宸勋表明身份。
“丈夫?”她手上的动作顿住,显然非常惊讶,“她有特殊的疾病,不能靠近男性。”
“我例外。”他面色温和,听她开口喊小槿,就知道她与苏槿关系不一般。
“是吗?那太好了……”她喜上眉梢,“那么好的孩子,偏偏得了这种罕见的病,我以为这辈子都没人可以照顾她,现在好了,总算能放心了。”
看着她脸上欣慰的笑,单宸勋也有些动容,看得出,这位院长很关心苏槿,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你很关心她,她当年什么情况?”单宸勋想多知道一些。
“既然你是她丈夫,应该清楚她家里发生的事。”
他点头,静静聆听。
“她一家七口被杀害,只剩她一个人,最初两年她不肯见人,终日躲在漆黑的房间,后来,就变成不能见阳光了,也不能与异性近距离接触,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大家一致认为是心理因素导致的……”
“苏家的产业,是由苏家的律师负责的?”单宸勋切入主题。
“对,顾律师。”
“您认识她吗?”
“不熟悉,处理苏家财产的时候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