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把野菜带了回去做蒸菜,苏木蓝则是把野菜洗涮了一下,剁碎了,混上肉馅儿,包成一个一个小馄饨。
煮上一大锅的馄饨,连馄饨带汤的,撒上点碎碎的香菜末,热腾腾的喝上一碗,舒坦的很。
翌日上午,孩子们去上学读书,苏木蓝在家做各种吃食。
等到孩子们散学回来的时候,张门义上门来了。
来送羊排。
“先前便从吴掌柜那得了信儿,只是这两天有羊下崽,耽搁了两天,宰羊宰得就晚了,所以送来的就迟了些。”张门义道,“不过这回的羊排好的很,是小公羊的羊排,吃起来肉质不柴的。”
“这羊排我也没剁,整块的,你到时候吃的时候现剁吧,吃多少剁多少,也方便,对,你说的这羊脊椎,我一并都给拿了过来的。”
“劳烦张大哥了。”苏木蓝看那竹篓里头羊排和羊脊椎品相好又完整,急忙道了谢,“这一共是多少钱?”
“你给上个二十个钱就成。”张门义道,“都是经常打交道的了,这买羊大都是买肉的,要排的也少,也给你算便宜一些。”
“谢谢张大哥。”苏木蓝给了钱,把那羊排和羊脊椎骨从竹篓里拿了出来归置好,又用水把竹篓冲了冲,确保上头没血水了,这才给了张门义。
看苏木蓝手脚麻利,张门义一时之间也有些情绪复杂,但在她递了竹篓过来时,又换上了笑颜,“成,那我就不叨扰你忙活了,等回头你要再要啥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也得赶紧回去看着点羊去,这院子里头东西多,有时候也怕旁人惦记。”
张门义左右环顾打量了一下院落,提醒道,“我瞧着你这儿也得当心点才行,这有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尤其像偷羊贼那种手脚不干净的家伙,更是得好好留个神才好。”
偷羊贼,说的是张谷来。
这话,明显是因为上回去张门义家买羊奶时,张谷来纠缠的事儿,所以特地提醒了一句。
“谢谢张大哥提醒,我会多操点心的。”苏木蓝笑着应了下来。
“那成,那我就先走了。”张门义拎了那个还有些湿淋淋的竹篓,出了门。
苏木蓝略送了送,便折返回来,看那些羊排该如何处置。
四个萝卜头则是来帮忙做晌午饭。
“娘,刚才张大伯提醒咱们家防着些贼……”白水柳低声和苏木蓝道,“原本不说的时候我还没想到,这么一说我也怪担心的。”
“咱们家现在比从前日子好过了许多,家里头东西也多,要是真有人惦记着想来偷东西的话……”
白水柳的话语中满满都是担忧。
很显然,张门义的话,白水柳只听出来了表面意思,只当他是提醒她们家要当心有人偷东西。
不等苏木蓝回话,白立夏便笑了起来,“这事儿,我到是觉得不用太担心的,咱们家有大黄在,怕是那贼来了,也得被大黄挠个满脸花。”
说起这大黄,苏木蓝顿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