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远的唇角微微翘起,勾勒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脑海中浮现那位眼镜美女的绝美姿容。
他当时好象突然间生出一股冲动,对眼镜美女说了几句话,还报出自已的手机号码,本就没有指望什么,当是任性一回而已,但没想到那位很有气质的眼镜美女不仅记住了他的手机号码,还真的给他发来求助短信,感觉就象天方夜谭呐。
这会已回到城区内,苟文远推说有事,在路边下车,然后打的前往星河大酒店,这是眼镜美女给他的地址,星河大酒店,三楼,牡丹包厢。
走进星河大酒店,苟文远按约定好的,给眼镜美女发了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1”字,然后来到牡丹包厢门前,敲了几下,推门进去。
两个男人坐在餐桌前,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的笑容相当的诡异猥琐,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名牌,戴着价格不菲的进口名表,一副成功男人的派头,年青的穿着黑色T恤,肌肉虬结,显得很强壮,看着象保镖,两人看到苟文远走进来,脸上俱都流露怔愕的表情,这小家伙是谁?该不会是走错包厢了吧?
“两位继续,我是来我姐的。”苟文远微笑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显得一点都不生份。
“你是……洛绮瑶的弟弟?”中年男子问道。
“嗯。”苟文远嘴里漫应一声,象所有的低头族那样,头也不抬一下,一直低头玩手机。
原来眼镜美女叫洛绮瑶,名好人美,可惜已嫁为人妻,
“咦,你……怎么在这?”借口内急躲在卫生间里的洛绮瑶听到说话声,总算松了一口气,开门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苟文远,装着一副吃惊的表情。
“姐,姐夫担心你喝多了,让我过来,嗯,顶替你喝几杯。”苟文远抬头看了洛绮瑶一眼,眉头皱了一下,洛绮瑶面颊满是红晕,眼眸惺忪,得扶墙才能站稳,明显是喝多了。
洛绮瑶拼命的眨眼,你妹,剧情不是之前说好的吗?怎么乱改剧本?想坑姐?
中年男子的脸上先是流露出一抹异色,随即浮现一丝诡笑,玩我?还嫩了点,洛绮瑶,今天你是跑不掉的,嘿嘿。
他接着苟文远的话题笑道:“哟,听小兄弟的语气,好象很能喝嘛,来来来,韩虎,去给小兄弟添一副餐具。”
叫韩虎的保镖看了苟文远一眼,起身打开摆放在角落的小型消毒柜,从里边拿出一套餐具,摆在桌面,然后殷勤的拉苟文远入座,拿起点桌上的茅台酒瓶给他倒满一杯。
“哇,好香。”苟文远抽动鼻子,忍不住赞了一声。
洛绮瑶无奈坐下,咬牙切齿的瞪着苟文远,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苟文远早被她剁成肉泥。
“我叫洛文远,敬叔叔与大哥一杯,先干为敬。”苟文远笑嘻嘻的端起酒杯,仰头倒进嘴里。
“哇,好辣……五十三度飞天茅台?难怪这么辣……”他哈着嘴,一副被烈酒辣到的表情,脸色很快变通红。
“叔叔叫苏楠,叫我楠叔就行,酒是练出来的,多喝几次就好了,呵呵。”中年男子仰头喝干自已那一杯白酒,笑着自我介绍,心中却冷笑不已,就这酒量还敢来顶酒?
韩虎也喝完自已那杯酒,又拿起酒瓶倒酒。
苟文远正想伸手拿酒杯,突觉脚背传来痛感,不禁皱了一下鼻子,不用看都知道是洛绮瑶在桌下用高跟鞋踩他的脚背。
我叉,哥好心来救你,你却这样待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掐!
苟文远素来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踩我,我就掐你,他右手垂下桌面,不动声色伸出,掐住洛绮瑶的丰臀。
你个小射狼,敢掐我?
洛绮瑶气得柳眉倒竖,杏目含煞,恨不得把苟文远踩死,她外柔内刚,骨子里有一股倔强,当即咬牙切齿加重力气,拼命的用高跟鞋踩苟文远的脚背,就差没有站起身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踩跺了。
“楠叔,虎哥,请,我先干了。”苟文远左手举杯遥敬,然后仰头干完一杯。
苏楠和韩虎乐得跟着干完一杯,他俩早想把碍事的苟文远灌倒,见他如此主动,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文远,虎哥敬你一杯。”
三杯之后,韩虎主动出击,频频敬酒,冲锋打前阵是保镖该干的事,老板的力气得留到床上使用滴。
苏楠常年应酬,酒量早就练出来了,也时不时的举杯敬苟文远,形成了二打一的局面,苟文远象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酒来必喝,脸色越喝越红,估模着再来两三杯就倒了。
桌面上拼得相当激烈,桌底下则暗战不断,谁也不让谁,不过,最终还是苟文远心软,有点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洛绮瑶悄悄松了口气,但并没有因此收回脚,她感觉自已不仅被苟文远坑了,还被占了便宜,心里把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剁成碎才甘心。
咦,什么情况?
洛绮瑶突然感觉有水滴一滴滴的滴到自已的脚背上,把她的黑色丝袜都弄湿了一大片,不禁一呆,这是怎么回事?
她故意弄掉餐纸包,弯腰低头捡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了水滴的来源,竟然是从苟文远的食指尖渗出来的,把她给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苟文远放在桌下的那只右手好象长有眼睛一般,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硬生生的那她一声惊呼堵住,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还轻捏了一把才收回,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洛绮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伸手在他腿上恨恨的回掐一下,姐长这么大,除了老公外,还没被哪个男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今儿却被这小色胚给占了不少便宜,还不敢吭声,冤不冤呐?
她在心里咒骂苟文远,但同时也大感惊讶与好奇,这小子的手指头怎么会滴水?确切的说,应该是酒,浓郁的茅台酒香味清晰可闻,跟刚开瓶倒出的茅台酒液完全一样,这小子会魔术?
她突然想起苟文远戏耍司机的一幕,心里倒是信了几分,这小子好象有点本事嘛,就是有点射迷迷。
丝袜湿漉漉的粘在皮肤上,很不好受,洛绮瑶起身进卫生间,把黑丝脱掉,扔进垃圾桶里,洗了把脸,推门出来,不禁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