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秘密 第五十一章就是他!(1/1)

“是哦。”万里笑了一下,没个害怕的样子,倒有点兴奋,“他二十几岁的时候就那么厉害了,巫术、法术无一不精,先不说他现在那些花招,单听听村长说的,他会让黑猫以烟雾为线,去那么远的村子把他要报复的人带回来,才用了不到半夜的时间,还能让整个村子的人沉睡不醒,仅凭铃声和鼓声就能让人进入梦游状态,作着梦就去见阎王了,你那个深度催眠法与之相比可差远啦!”

“你怕的话就滚回去。”

“你这个问题,我用鼻孔出气来回答你。”万里一有机会绝对不忘了和阮瞻斗嘴,“可是我们要怎么准备呢?”

“小夏的手机在我这儿,一会我去一趟那锦村。你在这儿等小夏睡醒,然后我们一起去镇里一趟。”

“你想确认小夏是不是和那个苗女新娘长得一样?”万里明白阮瞻的用意。

手机在山里没有信号,小夏完全是拿手机当钟表和照相机用。阮瞻之所以要拿她的手机,就是因为里面有小夏的照片,他好让那锦村里人确认。那蔓和那锦两个村子虽然不愿谈及阿哑的事,但对那个新娘的事到是不忌讳,这是个奇怪的现象。

“没错。必须要完全确定,才好制订策略。”

“那去镇里干什么?不会是去医院拿点消炎药吧,你为了解我的蛊,差点把我的脚掌跺下来。”

“我突然有个想法。”阮瞻不理万里开的玩笑,习惯性地皱眉,“假设阿哑真的是幕后的Cao控者,以他的个性,怎么会放过那个苗女所爱的知青?”

“不用假设啦,是他没错,虽然没有确凿的事实证据,但肯定是他。可是你提起那个当年的知青是什么意思?”万里问,“难道有什么想法?”

“你不觉得黄博恒的来历有点奇怪吗?而且,以阿哑那种阴戾的手法,一定会用最残酷的方法报复这位‘最佳男主角’!还有什么办法比让自己的仇人做自己的傀儡,行尸走肉,即无生也无死更狠的报复手段!他在那个苗女新娘身上下了鬼蛊难道是出于爱吗?他也要对小夏使用鬼蛊,也是爱吗?”

“是啊!那是占有,是控制。他喜欢控制。”万里来了分析的兴致,“某种程度上,这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必须把他喜欢的或者憎恨的东西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下才能安心。有个电影里的台词说得好:没人能给你安全感,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可惜好多人不明白这点。”

“你又犯职业病了!”阮瞻对万里说话跑题的功力和那吊儿郎当的个性充满无力感,“你要讨论心理学是吗?好,我陪你谈。首先你这种可恶的职业习性也是强迫症的一种。”

万里哈哈一笑,“我明白我明白。我只可惜没机会去帮他,从其它的角度来看,他是个很可怜且孤独的人,如果周围的环境好一点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我知道必须宰了他,因为他害了太多的人,如果他不死,天理又在哪里?你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是很清醒的,说明我的强迫症处在可自我控制的范围,属于心理问题,而不是心理病。只要是正常的人,就会有心理问题,如果完全没有才不正常。甚至于动物――”

“闭嘴!”

“好好,我闭嘴。”万里举手投降,“你现在是病人,我不惹你。你那个蛊――没事吧?”

“被我压在这了。”阮瞻抚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所以我们要快点准备好,也要快点引阿哑出来。”

“你确定不告诉小夏真实情况吗?我认为她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娇弱,她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真相会让她知道的,但我的事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让她知道,那样她会快乐得多。”阮瞻很固执,“不多说了,我们时间紧迫,我先走。”

“又要用你的时空扭曲术吗?”万里拦了一下,“小夏说得好,这么频繁的使用,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就算是打电子游戏,内力值也会用光的。”

“别废话了,你明知道我们没有时间。我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可现在不行。”

“你不能修炼点别的吗?我记得你老爹教过你好些东西。”

“我只知道理论知识,没试过,看来以后回家有必要好好修炼一下,就算这次回不去了,也要研究一下。”

“这话我不爱听。”万里打断阮瞻,“我们三个人来就要三个人回去,你不要想你将来会象那个段锦一样,死了也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段锦?”

“你不会忘了吧?就是我们大学暑假去旅行时遇到的那个修炼阴阳眼的女人。”

阮瞻顿了一下,立即想起了往事,但他没有搭腔,直接伸手画符,一脚踏了出去。

“中国道术里那么多五行遁术,你伟大的老爹又教了你那么多,你不好好整理一下,非要学人家杨幕友的术,真是――怎么说来着――入宝山,空手而回。” 万里对着阮瞻凭空消失的方向咕哝了一句,站起来想上楼去,没注意到自已割伤得很重的脚,疼得他大叫一声,把三楼的小夏直接惊醒。

在万里向小夏转述这一早上发生的事后,阮瞻已经在那锦村办完事回来了。

“怎么样?”万里问。

阮瞻点点头。

小夏白了脸,“先说好,我死也不嫁给那个东西。如果非死不可,你要负责把我打得魂飞魄散!”

“我不会让他得到你的,放心。”阮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也不抬地说。

“是啊,你要是嫁人,就只能从我们中选一个,其它的男人想插一脚,一律打死不论!”万里半真半假的说。

小夏白了他一眼,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他没事了,多好啊!她真喜欢他那么健康快乐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时会让人恨得牙痒痒,可一想到有他在,至少这个天地都是明亮的。

“那么我们现在去镇子上吗?”万里问,“我和小夏现在都有伤,一对天残地缺,你要辛苦了。”

“到了镇子上就靠你了。”阮瞻走上前去扶起小夏,一只手挽在她的纤腰上,几乎是半抱着她,就象她第一次被万里送到酒吧时一样,“我已经在镇上最大的旅店订好房间了,可以打长途的。跟好,不然你自己走过去。”

他说着又使用了时空扭曲术,万里急忙单脚跳着跟上,一瞬间就到了一个房间里。

“你的法术还要改进,不然应该直接把我扭转到电话旁边的床上。”他抱怨了一声,然后扑到床角去打电话。

他曾经做过警方特聘的心理顾问,所以认识一些人,而阮瞻打听来了当年那位‘最佳男主角’所在的城市。这样,他只要请警方的朋友帮个忙,查一查这些年来,从那蔓所在的地方返城的知青有没有报失踪或者意外身亡的,就能基本确定黄博恒这个傀儡是不是当年那个苗女的心上人了。

现在信息发达了,而且失踪人口都有记录,相对比较容易,不过要查这件事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直到近黄昏才有了确切结果,还从这里的邮局弄来了一份传真。

这份文件说这位李姓知青上山下乡确实去的是那蔓,而且回城没多久就失踪了,家属报了案,但到现在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附了一张照片。

照片有点模糊,五官比黄博恒略粗旷些,但仔细看还是辩认得出两个人的面目很相像,那些五官上的微小差别可以看做是整形后的效果,关键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和黄博恒非常相近。

阿哑果然没有放过一个人,他偏执地把所有他认为冒犯过他的人都用不同的方式惩罚了一遍。一个也没放过!

“基本可以确定了。”万里放下手中的文件,“用小夏的工作性质来说,可算是侦查完毕,到了审查起诉阶段,最后就等阿瞻给他判个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黄博恒,或者说这个姓李的,相貌没怎么变啊。”小夏还拿着照片看,疑惑地说。

“没错。可见他并不是十年前被制成傀儡的,而是好多年前。因为它不能算人,所以没有人类正常的新陈代谢,没有变老。”阮瞻依旧皱着眉头,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现在真有点佩服这位阿哑先生了。”万里由衷地说,“他要控制这么高难度的傀儡,不仅让傀儡本身以为自己是个完整的人,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其实肚子里只是一包椰壳里的眼睛,还要让周围的人一个也不发现,这么多年,恐怕要渡过很多难关。”

小夏听过这件事了,不过再次听到还是打了个寒战,但她关心的是阿哑现在的样子。她听说他应该快七十岁了,可是她却强烈感觉他不是个老人。村长说过,天授神力的人衰老得比一般人慢,活得也比较久,那阿哑现在看起来是个多大年纪的男人呢?

这个男人她认识吗?他从什么地方看到她长得和当年的苗女一样,从而盯上她呢?那么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为了得到她而设的局呢?可是有必要那么麻烦吗?他那么高的手段,那么强的法力,只要趁阮瞻不在时,把她杀了,下了鬼蛊不就行了?!

难道真如万里所分析的,他有倾诉感,就象那种系列杀人狂一样,想显示他的手段,想让人抓住他?还是他有更深层次的心理要求呢?

“还是先回去吧。”阮瞻说,神情有些不对。

“也是,这里也没什么要查的了。”万里应了一声,忍着脚痛去扶小夏,不让阮瞻动手。他知道阮瞻的蛊毒发作了,虽然因为阮瞻有法力而强自压制下去,不至于丧失神智,但那种**的痛苦他是体会过的,何况阮瞻身体里的是强行引过去的蛊,对身体的袭击会更重的。

万里以为小夏没注意到,可小夏虽然马马虎虎的,但心思却细腻。她发现了阮瞻的不对劲,所以在他借故去八角楼后的溪边打水时,也悄悄跟了去。一转过一块大石头,就见阮瞻弯身坐在地上,垂着头,在黄昏之中也看得见他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湿透了。

她吓了一跳,连跑了几步,差点跌倒在他身上,正好看到他苍白汗湿的脸。

“你怎么啦?”她冰凉的小手抚在他满是热汗的脸上,让他感觉很舒服,连疼痛都似乎减轻了些。

“一定是过度使用那个什么扭曲术了,早说过不让你用了。”小夏忙碌着给他擦汗,眼泪汪汪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总把我当做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排斥所有人进入你的生活,就连朋友也不行吗?”

阮瞻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知道你有多冷吗?虽然脸上笑咪咪的,可是无论多热的火靠近你,马上就会熄灭!”小夏心疼他什么都隐忍着不说,“我和万里一样,是你的搭档。你要记住这一点!”

“记住,记住,一定记住!”和阮瞻同时失踪的万里出现了,解了阮瞻的围。

他手里提着水桶,原来竟然是他去担水了。

“快放下!”小夏吸了吸鼻子,“你的脚还没好,提什么水啊!”

“没关系啊,反正咱们三个是残疾人兵团嘛。”万里一脸阳光,就是有本事让无论多么尴尬的场面马上正常起来,“叫你不听小夏的话,肚子疼了吧?活该!现在疼死你了吗?”他骂了阮瞻一句,却是一脸关心,见阮瞻面色已经缓和,知道这一波的发作已经过去,于是放下了心,也坐在地上。这种折磨他经历过,发作的时候象一柄刀子在肚子时乱刺,挨过去后疼痛马上消失。

“不会遂了你的意。”阮瞻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又要干什么?”小夏拉他的手,“我知道我们时间不多,可是就休息五分钟吧,应该不会有影响。”

“我急着拿你的手机。”阮瞻虽然熬过了巨痛,却有一种无力感。他不喜欢这感觉,怕坚持不到和阿哑对决的时候。那是个超强的对手,他又面临必须要以弱胜强的场面,而且还不知道杨幕友会不会跑出来捣乱!

“手机我带在身上了。”小夏疑惑地把手机递给阮瞻。

她刚拿到这个能拍照的手机的时候,新鲜了好一阵,孩子气的几乎见什么拍什么。可是那都是她在家里和工作单位乱拍的,能有什么在价值的东西?

阮瞻不说话,闷头摆弄手机。好一会儿,他把手机递给万里,“你不是见过幕后人,但是却因为中蛊的关系想不起来吗?看看这个能不能刺激你的记忆。”

万里和小夏一样疑惑,不知道阮瞻又想起了什么。

但是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却有如一道闪电突然劈中了他。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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